韩舵主一听,顿时瞪大了眼睛,眼中闪过一丝震惊。但随即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看向朱副舵主,声音带着几分疲惫:“朱八,如今这局面,我们怕是难以控制了,你拿个主意吧。”
朱副舵主面露难色,犹豫了片刻后,无奈地叹了口气:“韩舵主,如今实在别无他法,只能暂时如此,也好先稳住局面。”
韩舵主担忧地看着他:“可你这身体……”
朱副舵主坚定地说道:“没事的,如今郴城舵正值危难之际,就算是死在这舵主之位上,也算是死得其所。”
韩舵主听后,微微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就是苦了你了!”然后缓缓转身,对着众弟子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从今天起暂时退位。”说着从怀中取出舵主令牌,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递给朱副舵主,“从此刻起,由朱副舵主暂代舵主之职,接管舵中一切事务,希望诸位能够保持冷静。”
朱副舵主愣了一下,片刻后才赶忙接过令牌。
韩舵主则带着一丝落寞,缓缓转身离去,他的背影显得有些孤寂,背后只留下众人或同情、或不屑的目光。
众弟子见状,纷纷露出了胜利的笑容,为自己的抗争胜利欢呼。
这时,一声尖锐而拉长的“报……”由远及近传了过来。众人回首望去,只见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看那身装扮,头戴黑色束帽,身着紧身劲装,腰间束着一根深色腰带,背后斜挎着一个特制的信囊,像是“传信使”。他手中高高举着一信封,来到议事厅,单膝跪下,双手将信封奉上:“报!朱舵主,甄长老急信。”
朱八快步下了高台,健步如飞。来到近前,一把抄过信封,迫不及待地撕开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纸,目光快速扫视着信上的内容。此时,脸上的表情突然发生了剧变,原本温和且带着几分儒雅的面容,瞬间变得阴暗起来。
众弟子纷纷翘首以待,眼睛紧紧盯着朱八的一举一动,很是好奇,迫切想要知道信中的内容。这时,为非率先上前,他微微躬身,恭敬地问道:“朱舵主,不知甄长老所言何事?是否李飞和虎云的事儿,有定论了?”
朱八缓缓抬起头,目光扫视了一圈,随后双手展开信纸,将内容展示于众人眼前:“现已查明,李飞虎云,皆为内贼,处以极刑。”
“什么?”众弟子大惊失色。
朱八猛地大喝一声:“来人啊,把李飞和虎云押上来。”
众人顿时愣住了,一时间,整个议事厅再次变得死寂。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只见两个弟子押着李飞和虎云走了进来。
虎云和李飞被押解而来,虽然被绳索束缚,但两人依旧气宇轩昂。
虎云大声喊道:“各位兄弟,我们是被冤枉的,这些都是内鬼的奸计,想借机除掉我们,然后再趁机掌控郴城舵!”
然而,朱八丝毫不为所动,他把玩着手中的令牌,猛地提高音量:“李飞和虎云,勾结外敌,意图颠覆郴城舵,罪证确凿!今日,我便以舵主之名,依帮规,将其处决,以儆效尤!”
众弟子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地看着朱八。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反对派弟子们,此刻也哑口无言,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
李飞抬起头,眼神直直盯着朱八,嘶哑着嗓子喊道:“分明是你背地里与豹子门暗中勾结,栽赃陷害我们!”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朱八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猛地一挥手,厉声喝道:“来人啊,行刑!”
话音刚落,为非、为作和为歹三人便如同饿狼露出了獠牙,亮出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已经迈着大步上前准备行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极具穿透力的笑声。众人随即转头看去,只见韩舵主迈着自信的步伐,又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心腹弟子。
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巧妙分散了为非、为作、为歹三人的注意力,就在这一瞬间,秦长老一个闪现,来到他们三人身边。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净利落地夺过三人手中的匕首,紧跟着便是连声大喊大叫。
待众人反应过来,为非、为作、为歹三人已经瘫倒在地上,适才的嚣张气焰此刻已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与此同时,李飞和虎云也瞬间挣脱束缚,与韩舵主、秦长老形成三角阵势,将朱八围在中央。
“你……你们……”朱八脸色大变,终于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李飞大声道:“诸位弟子,朱副舵主才是真正的内鬼!他勾结豹子门,散播谣言,煽动大家,就是为了夺取舵主之位,替豹子门除掉我们!”
虎云也高声附和:“若非韩舵主早有察觉,今日郴城舵必将落入贼人之手!大家切勿被朱副舵主蒙蔽!”
众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从对方脸上看到了同样的困惑与茫然无措,此时他们根本分辨不出到底哪一边才是正,哪一边又是邪?
韩舵主对着弟子们高声道:“兄弟们,我知道这件事疑点重重,让你们产生了怀疑。但我韩某人做了这么多年的舵主,历经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难道还会忠奸不分吗?”
他顿了顿,目光扫视着众人,接着说道“李飞和虎云,他们二人是我故意放在明面上的诱饵,为的就是引出真正的大鱼。今日这一切,都是我和他们二人的计策,为的就是将这隐藏多年的祸害一举铲除。”
此言一出,厅内一时间鸦雀无声。弟子们目瞪口呆,心中震惊不已。
这时,人群中有人嗫嚅着问道:“那……那这李飞和虎云是……”
韩舵主坚定地回道:“他们自然是清白的,而此刻站在大家面前的朱八,才是真正的内鬼大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