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作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说道:“我劝你们,还是尽早招了吧,至少能少受些皮肉之苦,或许还能有条活路。”
胡非冷笑一声,眼中带着嘲讽:“活路?你以为招供了,韩舵主就会放过我们?他是什么人,你难道不清楚?他最痛恨的就是背叛,我们供出再多,也是死路一条。”
胡作摇了摇头:“如果不招,下场只会更惨。你们没经历过那种折磨,根本不知道有多可怕……简直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胡非和胡为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犹豫。他们虽然愤怒,但也清楚胡作的话并非全无道理。韩舵主的铁腕手段,他们早有耳闻,若是继续顽抗,恐怕真的会生不如死。
牢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火把燃烧的噼啪声在耳边回响。过了许久,胡非终于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只是……我们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审问?”
胡作见两人态度有所松动,连忙说道:“我们只需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如实交代,不要隐瞒,更不要添油加醋。只要态度诚恳,或许就有一线生机。”
胡非皱了皱眉,低声问道:“可若是他们不信呢?若是他们认为我们在撒谎,岂不是更糟?”
胡作摇了摇头,语气坚定:“不会的。只要我们口径一致,不互相推诿,韩舵主便不会生疑。更何况,我们背后的人……他们绝不会坐视不管。”
提到“背后的人”,胡非和胡为的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想起了什么。胡非压低声音,警惕地问道:“你是说……他们会救我们?”
胡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只要我们咬紧牙关,不泄露他们的身份,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出去。毕竟,我们…对他们来说也是致命的。”
胡非沉默了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按你说的做。不过,胡作,你最好祈祷你的判断是对的。否则,我们三个谁都别想好过!”
胡作苦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什么。三人再次陷入了沉默,各自思索着接下来的对策。地牢外的天色渐渐亮了起来,新的一天即将开始,而他们的命运,也将在这天迎来最终的审判。
然而,待到晌午时分,韩舵主并未进行盘问,而是直接厉声喝令:“胡作,胡非,胡为,你们暗中勾结豹子门,出卖丐帮,出卖兄弟,罪无可恕。”说到此处,他目光紧紧盯着三人,提高了几分音量,严肃地说道“今日,我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你们且仔细听好,日落之前,若能供出其他内鬼,或可留你们一条性命;若继续执迷不悟,冥顽不灵,那么日落之时,便是你们身首异处之日。”话音刚落,他猛地一挥手,声色俱厉地大声喝道:“来人呐,将他们三人的嘴巴堵住,拖到后山的行刑台上去,让他们在那晒晒太阳,好好想想清楚。
三人还没得到开口的机会,就被捂上了嘴,随后被押到了靠近后山的行刑台上,周围有几个看守。
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倾洒下来。胡作、胡非和胡为三人就这样承受着暴晒。胡作低着头,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苦涩。胡非眼神闪烁,左顾右盼,似乎在权衡利弊。胡为嘴唇微微抖动,喉咙里发出几声模糊的呜咽,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一时间,丐帮内弟子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大家都知道今晚将有一场处刑,气氛异常紧张。与此同时,一些对韩舵主不利的流言四起,有人说这三人或许只是冰山一角,背后或许还有更多的同党,而韩舵主却秘而不宣。今夜的处决,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灭口行动。
晌午之后,整个丐帮都处在一种微妙的氛围之中。
太阳缓缓沉向西方的地平线,行刑台上的光线也开始一点一滴地黯淡下去。原本清晰可见的每一个角落,此刻都被一层淡淡的阴影所笼罩,给人一种压抑且不安的感觉。
就在这时,有两个一大一小的黑影悄然出现在了行刑台附近。其中小黑影微微侧身,压低声音,带着一丝担忧说道:“大哥,你说,他们会不会已经把我们的身份泄露了?”
大黑影摇了摇头:“难说!人性这东西,在死亡面前,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这胡作不就把胡非和胡为给卖了,还好没把我们也给秃噜出去。”
小黑影皱了皱眉头,有些警惕:“这韩舵主当真要将他们三人处死吗?难道真如那流言所说,韩舵主早已知道内鬼名单,这么做是为了灭口?还是这根本就是个陷阱,专门为了引我们上钩?你瞧瞧就这几个看守的,实在太过蹊跷,不得不让人怀疑啊!”
大黑影微微眯起眼睛,眼神犀利:“不管孰真孰假,都不能将自己的命放在别人手里。还是一群软骨头的手里。”
小黑影咬了咬牙,声音低沉而决然:“只有死人才是硬骨头。但韩舵主那边……我们也得小心应对,以免中了圈套。”
大黑影轻轻点了点头:“嗯,先盯着,咱在这暗处,瞅准时机再果断下手。若真是陷阱,也要全身而退,把命保住。”
小黑影立刻回应:“好的,大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正当他们准备凑近行动之时,突然,四周的火把“唰”地一下大亮。那一瞬间,明亮的光线刺得他们二人的眼睛有些发疼。
韩舵主的声音冷冷响起:“你们两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暗处的动作?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原来,韩舵主早就在附近安排了人手,看到黑影出现,立刻便点燃火把将他们围了起来。
那两个黑影见事情败露,慌了神,转身就想逃走。可哪成想,早已埋伏好的丐帮弟子们已将明晃晃的刀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插翅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