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另一支规模庞大的兵马正在悄然行进。
这支大军的统帅是波彦,他带着三儿子波昭,沿着金牛道一路向西,目标直指葭萌关与剑门关,意图攻入蜀地。
在这支大军的营帐之中,众多将领齐聚一堂,听从波彦的调遣。其中包括吕布、刑道荣、赵江、何曼、臧霸等一众猛将,他们个个威风凛凛,气势磅礴。
由于贾诩前往长安,波彦不得不临时任命张鲁的谋士阎圃担任军师一职。
而政务学院的学子法正,虽然年纪尚轻,仅有二十岁,但因其才华出众,也被波彦委以重任,跟随在阎圃身边,协助处理各种事务,并借机学习军事谋略。
当波彦率领着大军抵达葭萌关时,他站在关前,凝视着这座关隘。
葭萌关的城墙并不算高大,但它却建在剑门山脉与嘉陵江交汇的险要之地,地势极为险峻。关隘周围的道路狭窄崎岖,大军在此处根本无法展开,只能从城关的正面发起进攻。
波彦看着眼前的葭萌关,不禁摇头叹息。这座关隘虽然规模不大,但其地理位置却使得它成为了一座难以攻克的坚城。正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要想攻破葭萌关,绝非易事。
波彦不愿用将士性命去填,来消耗守军兵力。只得下令大军安营扎寨。
波彦也知这葭萌关控制汉中通往巴蜀水陆交通要道,控制了葭萌关,也就控制了嘉陵江与金牛道,可以隔绝汉中兵马、粮草运进巴蜀。
这葭萌关乃蜀道咽喉,夺了葭萌关,取巴蜀易也。
在大帐中,波彦问波昭:“昭儿,如尔是大军主帅,该如何破这葭萌关?”
波昭眼睛转了转,思考一会,说道:“回禀阿父,这葭萌关不可强攻,得智取,若是强攻不知倒下多少将士,还有葭萌关有巴蜀在背后撑着,可以源源不断补充兵力粮草,这入蜀第一关看来是很难攻下。”
“阿父,可否饶过葭萌关,不走主道?”
波彦听到波昭的话,看了一下生活在汉中、巴蜀已久的阎圃,阎圃马上明了,上前行了一礼,对波昭说道:“回公子,不能绕过,大军需得粮草饱腹,如不走大道,从山间行军,粮草根本运不上去,无粮草大军将自绝于山林间。”
“且从葭萌关,走金牛道入巴蜀,是最便捷,最可行之法。”
“大王分兵多路攻巴蜀,无非也只是牵制刘璋兵力、精力,也盖因其他道路也是极其险峻,稍有不慎,便有断粮危机、或全军覆没。还是从金牛道入蜀最为可靠,其余之路欲要成功攻进巴蜀,只得看天意。”
波昭听阎圃解释完后,明白这葭萌关必走不可了,巴蜀之人依葭萌关而守,只需少量兵马便可挡大军入川,波昭今也真正明白蜀道难,为何难?
波昭感谢阎圃的教导,“多谢先生,为昭解惑。”
阎圃看着彬彬有礼的波昭,便知道波彦家教如何,后代教得好,明国越有希望,到时超过大汉也不是不可能。
听闻留在宛陵监国的大公子,更是仪表堂堂,小小年纪便有一国之君的风范。
波氏越强,他们这些臣子越安心,治下越稳定,不管立下多大功劳,都不用担心功高盖主,被卸磨杀驴。毕竟比功劳谁比得过开国君主。
阎圃立马回礼:“昭公子,不必如此,此乃臣本分之事。”
波彦见波昭明白葭萌关,对于取巴蜀的重要性,对众人说道:“这葭萌关得攻打,但受地形约束,大军摆不开军阵,放不下多少投石机、床弩,每次攻城只得数百人,如去送命,孤可舍不得将士白白丢下性命。看来取巴蜀急不得了。”
波彦突然喊道:“法正,拟令,令政务府刑部将死刑犯、十五年以上监禁者,全部押往葭萌关下,给孤废物利用,攻打葭萌关,耗巴蜀守军,消磨他们耐性。”
法正躬身领命,“喏,”
波彦又对赵江命令道:“赵江,尔性格沉稳,孤放心,令尔率本部在葭萌关外给孤修建一座比葭萌关还大的关城,巴蜀不让孤进,他们也别想出来,尔需要何人何物,汉中皆可提供。”
“大军撤回南郑,等长安消息,若长安归降,大军往司隶行军,接收李傕郭汜地盘,若不愿归降,先攻打司隶、陇地,夺取养马地抢战马,练骑兵,别忘了,吾等敌人不止曹操、袁绍、刘璋。还有草原人。”
“打草原人,不能没有骑兵,此事奉先最为了解。”
吕布听闻波彦提及他,立刻出列说道:“大王说得是,布为并州五原郡九原人,在边郡长大,了解草原人,这草原骑兵来如风,去如火,欲要打败他们,没骑兵可不行。”
“不要说与之对战,没马是追不上草原人的,没马也不能在茫茫草原上找到草原人营地所在。”
波彦点头:“奉先,说得极对,吾等需要无数战马,才能对付草原人、羌人、西域人。”
波彦又见大家因无功退兵一脸沮丧,笑道:“取巴蜀不顺,孤都不着急,尔等一脸伤心样,怕立不了功,升不了官。”
“这有何大不了的,人生皆是如此。如猛攻葭萌关,孤也能破之,但诸位可想过要失去多少袍泽,一万、五万、还是十万?这些将士可是家中顶梁柱,一旦战死,战残,一家将如天塌,就算孤给抚恤,不愁吃穿。”
“可人不在了,又有何意?只会让父母失去儿子,妻失去丈夫,子失去阿父。哀号遍野”
“孤虽说不算好人,做事也算很绝,但对尔等文武,麾下吏员、将士都还算不错,立功必赏,以才能用人,也算是公平公正,给尔等俸禄也不算低了。”
“孤欲让一同打天下的兄弟都活得好好的,到时享受天下太平富贵,要是每打下一城一地,兄弟都要死完,孤何必去争这个天下。”
“一时的失败退缩不算什么,留得将士兄弟的命在,才有未来。所谓人在势在,有了尔等,明国才能强大,才可一统天下。”
“且巴蜀不用兵了,长安可是等着吾等。这巴蜀不好进,也不好出,吾等把它关起来,不还是吾等口中的肉了。”
“尔等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