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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7 年,连绵的雨幕笼罩着雾川渔村,潮湿的气息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破旧的渔船在浑浊的水面上晃荡,船身的木板被岁月侵蚀,散发着腐朽的味道。岸边,一群皮肤黝黑、衣衫褴褛的渔民正忙着修补渔网,他们的脸上刻满了生活的沧桑,眼神中透着疲惫与无奈。

年仁京蹲在自家船头,手中摆弄着刚捕获的银鲤。这些鱼在竹篓里扑腾,鳞片闪烁着冰冷的光。他眉头紧锁,望着阴沉的天空,心里盘算着生计。这时,媒婆那尖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仁京,想讨媳妇不?有个逃荒来的女人,模样周正,就要三筐银鲤!”

年仁京猛地回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又有些犹豫:“三筐?这么多?” 媒婆撇了撇嘴,凑近他,神秘兮兮地说:“这年头,女人可金贵着呢!这女人虽说逃荒来的,可看着就踏实,能给你操持家。你想想,你都光棍这么多年了,还在乎这几筐鱼?”

年仁京咬了咬牙,想到自己孤苦伶仃的日子,一狠心:“行!就三筐,你可别诓我!” 媒婆拍着胸脯保证:“我啥时候骗过你!就明儿,你把鱼准备好,人就给你送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年仁京就挑着三筐银鲤等在村口。不一会儿,媒婆带着一个身形单薄的女人走来。女人穿着一件破旧不堪的粗布衣裳,头发凌乱,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神情,但眉眼间仍藏着几分清秀,她就是马淑芬。

媒婆笑着说:“仁京,人我可带来了,鱼呢?” 年仁京忙把鱼筐递过去,眼睛却忍不住打量着马淑芬。马淑芬低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好了,你们俩以后就好好过日子!” 媒婆收了鱼,笑嘻嘻地离开。年仁京挠挠头,对马淑芬说:“那个…… 以后你就跟我过吧,虽说日子苦了点,但保准饿不着你。” 马淑芬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如蚊蝇:“嗯。”

很快,简陋的婚礼在雾川渔村举行。几条破旧的红布挂在村口,算是增添了几分喜庆。年仁京的几个好友凑在一起,准备了简单的酒菜,大家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马淑芬头戴盖头,静静地坐在一旁,身上的嫁衣也是东拼西凑来的,破旧且不合身。

就在众人吃喝正酣时,年仁京起身去给马淑芬倒茶。当他靠近马淑芬时,一股诡异的腥臭扑面而来。他皱了皱眉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可就在这时,马淑芬头上的盖头突然滴下一滴浓稠的黏液,“啪” 的一声落在船板上,瞬间冒出一股青烟。

年仁京惊恐地瞪大眼睛,只见那黏液在船板上迅速蔓延,竟然烙出一个鱼鳃状的孔洞,周围的木板被腐蚀得漆黑一片。他惊得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周围的宾客也发现了异样,纷纷安静下来,目光投向这边。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年仁京声音颤抖地问。马淑芬却像没事人一样,静静地坐着,没有回答。就在大家疑惑不解时,陪嫁的木箱突然发出 “嘎吱嘎吱” 的声响。

年仁京咽了口唾沫,缓缓走向木箱。他刚靠近,木箱的缝隙中就渗出黄绿色的泡沫,泡沫越来越多,顺着箱壁流到地上。紧接着,这些泡沫竟然聚成了一群游动的蝌蚪,它们扭动着身体,发出诡异的 “滋滋” 声。

众人吓得连连后退,年仁京也脸色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他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打开木箱看个究竟。就在他的手触碰到木箱的瞬间,一只干枯的手从木箱里伸了出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年仁京惊恐地尖叫起来,拼命挣扎。那只手的力气却大得惊人,怎么也甩不掉。这时,媒婆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脸色苍白,眼神中透着恐惧。她急忙跑过去,一把推开年仁京,对着木箱念念有词。

过了一会儿,那只手缓缓缩了回去,泡沫和蝌蚪也渐渐消失。媒婆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拉过年仁京,在他耳边低语:“这媳妇…… 有点邪性,你多留个心眼。她专吃薄情汉,你可千万别负她。” 说着,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缺了三截指甲的手指,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年仁京望着马淑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疑惑。可婚礼已经举行,他又能如何呢?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他带着马淑芬回到了那间破旧的小屋,而这个诡异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喜宴还在热热闹闹地进行着,年仁京和马淑芬的新房里,红烛摇曳,烛光映照着简陋的布置,却也添了几分喜庆的氛围。然而,就在众人举杯欢庆时,意外却悄然降临。

“哎哟,我的肚子!” 一个宾客突然捂着肚子,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紧接着便冲向了屋外。

“我也是,这是怎么回事?” 又有几个人纷纷叫嚷起来,他们的脸色苍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紧接着,整个喜宴现场乱成了一团,宾客们一个接一个地捂着肚子,跑出去呕吐、腹泻。

年仁京看着这混乱的场面,心急如焚,他一边安抚着众人,一边招呼着其他人帮忙。马淑芬却出奇地镇定,她站起身来,淡淡地说:“你们去照顾他们吧,这里的剩菜我来处理。” 年仁京看了她一眼,虽觉得有些奇怪,但此刻也顾不上许多,匆匆忙忙地跟着其他人去帮忙了。

新房里只剩下马淑芬一个人,她缓缓地走向摆满剩菜的桌子,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她拿起筷子,开始慢慢地吃起来,动作优雅,仿佛在享受着一顿美味的大餐。那些原本被宾客们嫌弃的剩菜,在她的口中似乎变得无比美味,她吃得津津有味,甚至还时不时地舔一舔嘴唇。

与此同时,年仁京在屋外忙得焦头烂额,他不停地给宾客们端水、找药,询问着他们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都生病了?” 年仁京焦急地问着身边的人。

“不知道啊,难道是吃坏了肚子?” 有人猜测道。

“可大家吃的都是一样的东西,怎么就突然这样了?” 年仁京皱着眉头,心中充满了疑惑。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马淑芬那镇定的神情,心里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不行,我得回去看看!” 年仁京说着,便急匆匆地朝着新房走去。

当他回到新房时,屋内一片寂静。马淑芬已经将剩菜吃得一干二净,正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门口。年仁京看着空空的盘子,惊讶地说:“你…… 你都吃完了?”

马淑芬微微一笑,说:“是啊,不能浪费了。” 她的笑容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诡异。

年仁京的目光落在她的嘴角,那里还残留着一丝食物的残渣,在烛光下闪烁着奇怪的光。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却又不敢表现出来。“那个…… 大家都生病了,我得再去看看。” 年仁京说着,便转身准备离开。

“别急着走啊。” 马淑芬突然说道,她的声音变得有些低沉,“我们还没入洞房呢。”

年仁京的脚步顿住了,他缓缓地转过身,看着马淑芬。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意味,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年仁京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他坐在床边,手不自觉地颤抖着。马淑芬轻轻地靠了过来,她的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让年仁京感到一阵恶心。“来,喝合卺酒。” 马淑芬说着,拿起桌上的酒坛,倒了两杯酒。

年仁京接过酒杯,他的手颤抖得厉害,酒液在杯中晃动着,随时都有可能洒出来。他抬起头,正准备喝酒,却瞥见酒坛底部沉着半截人类指骨,那指骨泛着惨白的光,在酒液中显得格外恐怖。

“这…… 这是什么?” 年仁京惊恐地指着酒坛,声音颤抖地说。

马淑芬却若无其事地说:“不过是个小玩意儿,别大惊小怪的。你们渔家,不也活腌醉虾么?这有什么好怕的。” 说着,她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年仁京看着手中的酒杯,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犹豫。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半截指骨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 我喝不下。” 年仁京放下酒杯,结结巴巴地说。

马淑芬的脸色微微一变,她盯着年仁京,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怎么?你嫌弃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寒意。

“不…… 不是的。” 年仁京急忙解释道,“只是我实在喝不下。”

马淑芬没有再说话,她静静地看着年仁京,气氛变得异常压抑。突然,她伸出手,抓住年仁京的胳膊,指甲深深地陷入他的肉里。“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冰冷。

年仁京惊恐地挣扎着,他试图挣脱马淑芬的手,却发现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年仁京大声喊道。

马淑芬冷冷地笑了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着,她猛地一用力,将年仁京推倒在床上。

年仁京的后背撞到了床板,他感到一阵剧痛。就在这时,他发现身下的苇席有些异样,他伸手摸了摸,竟然摸到了一些碎骨。他惊恐地掀开苇席,只见下面铺满了碎骨,那些碎骨拼成了一个小鱼的图案,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这…… 这是怎么回事?” 年仁京惊恐地看着马淑芬,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马淑芬却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没有回答。她慢慢地俯下身,凑近年仁京的耳边,轻声说:“这只是一个开始,你的噩梦,才刚刚开始……”

自从马淑芬接管了家里的厨房,年仁京就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每天夜里,子时一到,厨房里就会传来 “咚咚咚” 剁东西的声音,那声音单调而沉闷,仿佛是从幽深的地狱传来的,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年仁京的神经。

“淑芬,你大半夜的剁什么呢?” 一天夜里,年仁京实在忍不住,走进厨房,皱着眉头问道。

马淑芬正站在灶台前,手中的菜刀不停地起落,案板上堆满了像是鱼肉的东西,但颜色却有些诡异,泛着淡淡的青色。她头也不回地说:“剁点鱼茸,明天包饺子。”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让年仁京感到一阵寒意。

年仁京看着案板上的东西,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觉。那鱼茸的颜色和质地都不像是普通的鱼肉,而且,他从来没听说过有人会在大半夜包饺子。“这都几点了,明天再弄不行吗?” 他试图劝说马淑芬。

“不行,就得现在弄。” 马淑芬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她手中的菜刀依旧不停地剁着,那 “咚咚” 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年仁京无奈地叹了口气,正准备离开,却瞥见案板的一角长出了一些黑色的菌斑。他凑近一看,那些菌斑竟然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形状,像是一座座微型的墓碑,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

“这…… 这是什么东西?” 年仁京惊恐地指着案板上的菌斑,声音颤抖地问。

马淑芬这时才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案板,淡淡地说:“可能是有点发霉了吧,不碍事。” 说着,她若无其事地继续剁着鱼茸。

年仁京看着马淑芬,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他不明白,为什么马淑芬对这些奇怪的现象如此淡定。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案板上,那些菌斑仿佛在蠕动,像是有生命一般,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从那以后,年仁京每次走进厨房,都会忍不住看向那块案板。那些黑色的菌斑越来越多,几乎覆盖了整个案板,菌丝相互缠绕,形成了一片微型墓碑群,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每次闻到这股味道,年仁京都会觉得恶心,可马淑芬却依旧在这块案板上切菜做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有一天,邻居老张来家里借东西。他一走进厨房,就皱起了眉头,鼻子不停地嗅着:“这味儿…… 怎么这么怪?” 他一边说着,一边四处张望着。

年仁京尴尬地笑了笑,说:“可能是最近厨房有点潮湿,东西容易发霉。” 他心里却清楚,这股味道绝不是简单的发霉能解释的。

老张的目光落在了厨房角落的腌鱼缸上,那是马淑芬用来腌制咸鱼的。他好奇地走过去,往缸里看了一眼。这一看,差点让他叫出声来。只见腌鱼缸里,一只人手正漂浮在水面上,手指上还戴着一枚闪闪发光的婚戒。

“这…… 这是什么!” 老张惊恐地指着腌鱼缸,声音尖锐得变了调。

年仁京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的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他颤抖着走近腌鱼缸,看到那只人手的瞬间,胃里一阵剧烈的翻腾,他忍不住弯下腰,呕吐起来。

“这…… 这怎么会有只手?” 年仁京抬起头,看着马淑芬,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质问。

马淑芬却依旧一脸平静,她慢慢地走过来,看了一眼腌鱼缸,淡淡地说:“哦,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的吧。” 她的语气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不小心掉进去?这怎么可能!” 年仁京愤怒地喊道,他的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沙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实话!”

马淑芬看着年仁京,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你吼什么?不过是一只手而已,大惊小怪。” 她的话让年仁京感到一阵绝望,他不明白,自己的妻子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和诡异。

老张这时也回过神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声音颤抖地说:“这味儿…… 像老赵头失踪那晚的味道。那天我从他家门口路过,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和这味道一模一样。后来老赵头就失踪了,一直没找到……” 他的话让整个厨房的气氛变得更加阴森恐怖。

年仁京听了老张的话,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他看着马淑芬,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是如此陌生,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你…… 你到底做了什么?” 他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充满了绝望和恐惧。

马淑芬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冷冷地笑了笑,然后转身走出了厨房。年仁京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马淑芬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助和绝望。他知道,这个家,已经不再是他熟悉的那个家了,而他,似乎陷入了一个无法逃脱的恐怖深渊,每一个夜晚,都可能是他生命的终结……

年仁京这几天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妻子马淑芬的种种行为让他疑窦丛生。这天深夜,窗外的月光洒在院子里,泛起一层银白的冷光。年仁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隐隐约约中,他似乎听到后院传来一些奇怪的声响。

“这大半夜的,会是什么声音呢?” 年仁京自言自语道,好奇心驱使他决定起身去一探究竟。他小心翼翼地穿上衣服,尽量不发出声响,生怕吵醒身边熟睡的马淑芬。可当他回头看向床铺时,却发现被窝里空荡荡的,马淑芬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淑芬?淑芬你在哪儿?” 年仁京轻声呼唤着,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寂静的黑夜。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他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穿过狭窄的走廊,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愈发响亮,仿佛要冲破胸膛。当他来到后院门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惊呆了。

月光下,马淑芬赤身裸体地跪在地上,面前放着一个破旧的喂食槽。她的身体被月光勾勒出诡异的轮廓,一头长发披散在背后,随着微风轻轻飘动,宛如鬼魅。年仁京的眼睛瞪得滚圆,嘴巴微张,想要呼喊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发不出一丝声音。

“淑芬,你…… 你在干什么?” 年仁京终于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声音颤抖得厉害。

马淑芬似乎没有听到他的话,依旧专注地往喂食槽里放着什么东西。年仁京缓缓靠近,当他看清喂食槽里的东西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昏死过去。

只见喂食槽里漂浮着一颗颗人类的臼齿,泛着惨白的光,数量多得惊人,在槽内的液体中若隐若现,让人毛骨悚然。那些臼齿像是从无数张嘴里硬生生拔下来的,齿根处还带着干涸的血迹,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这…… 这都是什么?” 年仁京惊恐地指着喂食槽,声音尖锐而沙哑。

马淑芬这时才缓缓转过头来,她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而冰冷,仿佛根本不认识年仁京。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年仁京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之中,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你别管,这是我的事。” 马淑芬的声音低沉而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年仁京还想说些什么,却突然注意到马淑芬的胸前有一些异样。只见她的乳房微微隆起,渗出一些白色的乳汁,那些乳汁顺着她的身体缓缓流下,滴落在地面上。

然而,更恐怖的是,这些乳汁一落地,竟然瞬间变成了一条条扭动的线虫,它们在地面上快速蠕动,相互缠绕,密密麻麻地朝着四周蔓延开来。

“啊!” 年仁京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他的双腿发软,差点瘫倒在地。他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这一切都超出了他的认知范围,仿佛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

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诡异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诅咒:“第 24 个…… 何时下种?” 那声音回荡在院子里,让人的灵魂都为之颤抖。

年仁京惊恐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却只看到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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