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西城门方向的巨响震得地动山摇,沈彻掌心的守心镜突然晃得厉害,淡金光晕里,他爹的残魂被黑纹勒得佝偻着背,声音都劈叉了:“小彻,别来!规则之影在催本源吸力,城门快撑不住了!”他攥着双印的指节泛白,耳麦里突然炸出赵烈的嘶吼,背景全是畸变体的怪叫:“彻子!西城门被撞开个半丈宽的口子!畸变体跟疯潮似的往里冲!”苏砚猛地攥住他手腕,金印刚碰到逆印石,就射出道猩红光束扎向裂缝深处:“守心镜定位到了!你爹的主残魂绑在本源柱上——咱们救他顺便砸了那破柱子,一了百了!”话音刚落,裂缝边的黑纹突然窜高半尺,空气中全是畸变体的腥臭味。
陆沉渊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背景全是炮火声:“我带赵烈、沈离守城门!陈默调避难所的防御系统来支援!你们俩快去快回!”他顿了顿,语气难得发颤:“沈彻,务必把叔叔平安带回来。”沈彻点头刚要冲,苏砚突然按住他:“金印预警了,裂缝周围有‘恶念迷阵’,会放大心里的恐惧!”她从兜里摸出两枚玉符:“这是外婆留的‘定心神符’,贴上就不怕幻觉了!”两人贴好符冲出去,就见裂缝周围的地面爬满黑纹,空中飘着细碎的幻影——全是他俩最怕的画面:沈彻看见百姓被畸变体撕咬,苏砚看见外婆的残魂被黑雾吞了。
沈彻刚晃了下神,黑纹就缠成锁链套住他脚踝:“放弃吧!你救不了爹,也守不住城!”苏砚赶紧拽他,金印金光一扫,锁链“啪”地断了:“别信幻觉!这是迷阵的诡计!”两人刚站稳,黑纹里突然钻出来十几个青面獠牙的傀儡,胸口还刻着“守印人后裔”的印记。苏砚脸都白了:“是当年被金面具同化的守印人!他们的意识被恶念控住了!”傀儡举着骨刀劈过来,沈彻挥善魂剑挡:“不能伤他们!得净化!”可剑刚碰到傀儡,他就被弹得往后踉跄了两步。
耳麦里突然传来赵烈的大笑:“彻子苏砚!我刚搞明白,畸变体怕高频声波!新造的‘净化弹幕炮’能同时轰声波和金光!”话音刚落,城门方向就传来密集的炮声,沈彻眼前的傀儡突然晃了晃,身上的黑纹淡了点。苏砚眼睛一亮:“是共鸣!守印人后裔的傀儡也怕声波!”她赶紧把金印按在逆印石上:“双印共鸣!放大赵烈的声波!”双印金光裹着声波散开,傀儡胸口的黑纹滋滋冒白烟,其中一个突然清醒了:“快……裂缝深处的‘本源柱’,是破局的关键!”
往裂缝深处冲的时候,守心镜突然亮了,映出三十年前的画面:沈父牵着小时候的沈彻,手里拿着半块逆印石:“等你长大要记住,守印人不是要拼命,是要守住初心。”画面一转,沈父被规则之影的锁链缠住,却笑着把军牌扔给林叔:“把这个给小彻,他会懂的。”沈彻攥紧军牌,眼眶红了:“我爹当年不是被抓了,是故意留下来压制本源的!”苏砚拍了拍他的肩:“叔叔的初心是护着全城人,咱们得帮他完成!”
冲到裂缝中心,果然有根缠满黑纹的石柱——本源柱,沈父的主残魂被锁链绑在柱顶上。规则之影飘在旁边,阴恻恻地笑:“终于来了!吸了你们俩的双脉之力,我就能彻底出来了!”它一挥手,黑纹缠成巨手拍过来。苏砚赶紧把定心神符贴在本源柱上:“外婆说这符能暂时封恶念!”符纸金光炸开,巨手直接僵在半空。沈彻趁机跳起来,善魂剑裹着双印的金光劈向锁链:“断!”锁链“咔”地断了,沈父的残魂飘下来:“小彻,干得好!”
规则之影气得发狂,身体涨大了三倍,黑纹裹着本源柱就砸向沈彻:“我出不去,你们也别想活!”沈父突然挡在沈彻前面,残魂和守心镜一起发光:“用初心簪刺本源柱!但这样会漏点本源之力,城门那边压力肯定更大!”沈彻一愣,耳麦里传来陆沉渊的喘息声,还混着兵器碰撞的声音:“我们快撑不住了……畸变体突然变强了!”苏砚猛地推了他一把:“信陆沉渊他们!叔叔等这一天等了三十年,别功亏一篑了!”
沈彻攥着初心簪刺向本源柱,金光炸开,本源之力的冲击波把规则之影震飞,柱身上的纹路露了出来——居然和沈彻的军牌、苏砚的金印纹路一模一样。沈父的残魂笑了:“双印、军牌、守心镜,本来就是本源柱的碎片!拼在一起才能彻底封印它!”苏砚突然明白:“外婆当年藏金印,就是怕有人乱用本源之力!”规则之影嘶吼:“不可能!我研究了三十年,居然漏了碎片这回事!”
沈彻、苏砚和沈父的残魂围成一圈,双印、军牌、守心镜一起贴向本源柱:“以初心之名,封印!”四者的金光裹住规则之影,它发出凄厉的惨叫,慢慢变成黑雾:“我还会回来的!”黑雾被本源柱吸得干干净净,柱身的黑纹也没了。沈彻刚松口气,耳麦里突然炸出陈默的哭声:“陆哥!赵烈为了挡畸变体,被撞飞了!”
沈彻刚要冲去城门,本源柱突然震动起来,柱顶上浮现出一行字:“碎片合一,守印人要当新本源。”沈父的残魂脸色大变:“不好!封印要付出代价,得有人当‘本源容器’!”这时候城门方向的炮火声突然停了,耳麦里传来规则之影残留的冷笑:“容器只能活一个……”沈彻看着苏砚,又想起重伤的赵烈和守城门的陆沉渊,是自己舍命当容器,还是让别人来扛?城门通讯断了,伙伴们生死不明,这致命的代价全压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