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图上的金光跟被抽了血似的,肉眼可见地变暗,边缘还“咔嚓”裂开细缝。紫袍主宰背着手站在紫雾里,指尖随便一点,一道紫芒跟刀子似的划向阵图中心:“就这点破能耐,也敢叫守印人?”沈彻攥紧善魂剑,剑上金芒忽明忽暗,他扫了眼旁边脸色发白的苏砚和念念,沉声道:“都撑住!阵图没碎就有机会!”话刚说完,阵图猛地一震,西南角直接崩开个口子,紫雾顺着缺口钻进来,沾到的地面全变黑了。
“不能再等了!”苏砚突然从怀里掏出外婆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之前夹着的半张残纸掉了出来,上面画着两个扣在一起的锚点,“外婆藏了线索!反制主宰的关键是‘双锚共鸣’!”她指着沈彻手里的碎片,“得两块碎片一起用才行!咱们就一块啊!”老陈突然一拍大腿喊:“我有!”他从脖子上拽下红绳系着的碎片,纹路跟沈彻的严丝合缝,“当年沈太爷爷封印主宰时,给了我半块当‘护身符’!卧底十年,全靠它掩人耳目!”
沈彻赶紧把两块碎片对在一起,刚碰到就发出震耳的嗡鸣,金光顺着阵图纹路爬,之前裂的缝居然慢慢合上了。紫袍主宰脸色终于变了,紫雾翻涌成巨掌拍下来:“敢动双锚,找死!”赵烈早瞄着他了,见他动手立马扣扳机:“滚!”新淬的“双光弹”——掺了金印光和锚点光的炮弹,撞在巨掌上直接炸开,紫雾散了大半。赵烈拍着炮笑:“咋样?这波改良够顶吧!”
紫袍主宰怒吼一声,周身紫雾跟疯了似的翻涌,凝成十几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傀儡,个个举着紫刃砍向阵图:“规则傀儡,全宰了!”陆沉渊立马把念念护在身后,掌心金光暴涨,凝成半透明的金钟罩,傀儡的紫刃砍上去“当啷”响,全被弹开:“有我在,别碰孩子!”他转头喊沈彻,“快找弱点!傀儡杀不完!”这波稳得一批的守护,让念念小手攥紧他衣角,脆生生喊:“陆叔叔好厉害!”
老陈盯着傀儡的动作,突然喊:“这是‘原生傀儡’的招式!当年沈太爷爷封印时我见过!”他指着紫袍主宰胸口,“他胸前的紫水晶是魂核!以前就是砸了魂核才封印的!”沈彻刚要细看,双锚突然投出段影像——沈太爷爷和年轻的老陈站在一起,举着双锚砸向紫袍胸口:“记住!魂核得双魂种加双锚一起才能破!”影像一消,老陈脸红了:“我不是卧底……是沈太爷爷放的暗棋!当年故意装成叛逃,骗林万山的!”
苏砚抱着念念跑到双锚旁边,女孩眉心金印自动贴上去,金光照得双锚更亮:“沈彻!我感觉到魂核里有‘善性’!跟你太爷爷的气息一样!”沈彻突然反应过来,把善魂剑往双锚上一靠,金芒顺着锚点流进阵图:“我太爷爷当年没杀他!是把善性封进魂核里,压制他的恶性!”他指着紫袍主宰,“你根本不是想毁现实,是魂核里的恶性在操控你!”紫袍主宰浑身一僵,紫雾突然乱了:“放屁!我就是规则老大!”
陆沉渊突然伸手抓住一把傀儡的紫刃,金光顺着刀刃灌进去,傀儡“嘭”地炸成紫雾:“找到傀儡的弱点了!怕守护者的金光!”赵烈立马调炮口,专打傀儡关节:“看我挨个点杀!”炮声连响,十几个傀儡眨眼就剩三个。苏砚趁机喊:“念念,把金印光灌进双锚里!”女孩用力点头,金芒暴涨,双锚投出一道金光,精准罩住紫袍主宰的魂核:“沈彻!就是现在!”
沈彻攥着善魂剑,踩着阵图的金光跳起来,剑身上裹着双锚和双魂种的光:“我太爷爷留善性是想救你,你偏要放任恶性搞事!”紫袍主宰想躲,魂核却被金光钉死,他抱着头嘶吼:“别逼我!恶性会吞了我!”老陈突然冲上去,把半块锚点按在他眉心:“沈太爷爷说过,双锚能剥离恶性!信我们一回!”紫袍主宰的身体开始扭曲,一半紫雾一半金光在他身上打架。
沈彻剑指魂核,金光猛地灌进去:“剥离!”双锚、双魂种、守护者血脉的力量一起爆发,紫袍主宰胸前的紫水晶“咔嚓”裂开,一团纯黑的雾气飘了出来——这就是恶性本源!赵烈眼疾手快,炮口对准黑雾就开炮:“给我飞!”黑雾被金光炸得惨叫,沈彻趁机挥剑斩断黑雾和魂核的联系:“老陈!封!”老陈掏出镇锚石按在魂核上,紫水晶立马恢复了清亮。
紫袍主宰踉跄着往后退,紫雾散了大半,露出张跟沈彻有三分像的脸:“我……想起来了……当年沈兄封印我,是为了护我……”他指着地上的黑雾,“这是规则乱流的脏东西,缠了我上千年。”李教授凑过来翻手册,点头道:“对!手册写了,主宰是墟都的‘规则之心’,恶性一除,墟都就能恢复正常!”沈彻看着清醒过来的主宰,突然笑了——从一门心思复仇到释怀救赎,这趟守印的路,他终于懂了太爷爷的苦心。
苏砚轻轻碰了碰沈彻的胳膊:“之前没跟你说,外婆日记里写了,你太爷爷和主宰是异父异母的兄弟。”她递过日记,“怕你知道了下不了手,才瞒着的。”沈彻揉了揉她的头发:“现在说不晚。”陆沉渊牵着念念,女孩正把发光的光点往他手里塞,他低头笑着接过来,高冷的脸全是温柔。赵烈拍着炮看缩小的裂缝:“这回总该能歇口气了吧?”
老陈突然指着双锚投射的影像,脸都白了:“不好!恶性黑雾没散干净!”众人抬头一看,地上的黑雾正往裂缝里钻,裂缝深处,快合上的真门突然开了道缝,缝里飘出好多一样的脏东西。主宰脸色惨白:“糟了!恶性是‘规则病毒’,会感染真门里的‘本源规则’!”他指着双锚,“双锚能净化,但得有人进真门里操作!门里的规则乱流,进去的人肯定会被侵蚀!”
“我去!”沈彻攥着善魂剑就要往前走,被苏砚拽住:“我跟你一起去!双魂种一起发力,净化才稳!”赵烈扛着炮跟上:“我来打掩护,过来一个炸一个!”陆沉渊牵着念念,认真地说:“守护者血脉能扛侵蚀,我护着念念断后!”老陈掏出所有净化石:“我认识真门的路!当年跟沈太爷爷去过!”五人对视一眼,眼睛里全是决绝——从各玩各的到生死相托,这守印小队终于成型了。
五人刚要进裂缝,真门的缝突然变大,里面传来熟悉的冷笑,一道青雾飘出来,凝成林万山的虚影:“想净化本源?晚了!”他指着门里,无数被感染的规则傀儡正往门口涌,“我早就跟恶性串通好了!等你们进去,就封死真门,让你们跟本源一起烂掉!”沈彻挥剑要砍,林万山突然引爆了自己的虚影,一股巨力把五人掀翻,真门“轰隆”全打开了,前排的傀儡已经伸出了骨爪。更吓人的是,双锚突然变暗,老陈手里的净化石全碎了:“不好!恶性污染了锚点能量!进不去,也拦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