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困死我们?没门!”赵烈突然拍了拍腰间的备用炮——这是他怕主炮炸膛早藏的小巧便携款,炮口对准阵图纹路最密处,“老陈!看你卧底的本事了!阵眼在哪?”老陈盯着阵图上流转的猩红,突然指向西南角:“那处暗纹在吞金光!是阵眼薄弱点!”赵烈立马扣动扳机,金光弹“轰”地炸在暗纹上,阵图猛地一颤,缠在众人身上的吸力瞬间弱了半分!
林万山刚走到裂缝边,听见动静回头冷笑:“雕虫小技!”他抬手一挥,裂缝里窜出十几只带翅的蚀魂兽,翅膀燃着黑火,直扑赵烈。“来得好!”陆沉渊突然挡在赵烈身前,掌心金光暴涨——这次的光芒比之前亮三倍,竟凝成利爪形状,一把抓住最前的蚀魂兽,“咔嚓”捏碎,“守护者血脉,不止能防御!”沈彻趁机挥善魂剑砍向阵图,金芒划过处,阵纹滋滋冒黑烟,他朝苏砚喊:“念念的金印能克邪!带她靠近阵眼!”
苏砚抱着念念跑到阵眼旁,女孩眉心金印自动发光,像小太阳似的照向暗纹:“沈叔叔!这里有和外婆日记里一样的符号!”苏砚低头一看,阵眼暗纹竟和日记里“反制邪阵”的图谱吻合,突然顿悟:“要善魂剑、双魂种、卧底令牌一起发力!老陈!扔令牌过来!”老陈立马掏出令牌,沈彻剑指令牌,金芒裹着令牌飞进阵眼,念念的金印光同步灌入——阵图发出刺耳的尖鸣,猩红纹路开始褪色!
林万山怒喝着扑过来,掌心黑水晶射出一道黑柱:“给我断!”李教授突然从地上爬起来,胸口还淌着血,却扑到沈彻身前挡下黑柱,“噗”地呕出黑血:“我欠沈家的……今天还!”他从怀里摸出半块碎裂的净化石,正是之前净化刀的残片,“这是补阵的关键!嵌进阵眼!”苏砚立马接过,借着念念的金印光,硬生生将残片按进阵眼暗纹里!
净化石嵌进去的瞬间,阵图突然反过来吸林万山的黑水晶,他惊得脸色煞白:“不可能!这阵是我按执棋者手册做的!”沈彻趁机挥剑砍向他手腕,善魂剑擦过黑水晶,溅起一串火星:“手册是我太爷爷故意留的!就是给内鬼设的陷阱!”林万山的黑水晶突然闪烁,裂缝里传来恶魂的怒吼:“废物!还不献祭他们!”
林万山被阵图吸得站不稳,吼道:“你们以为守印人是英雄?错!是规则的祭品!”他指着沈彻:“你太爷爷自愿当祭品,我偏要反抗!和恶魂共生,才能掌控规则!”老陈突然惊呼:“难怪你当年劝我叛出守印人!你早和恶魂勾结了!”林万山狂笑:“十年前我就和它做了交易!用副核养它,它帮我掌权!”
“十年前?”苏砚突然想到父母的忌日,“我父母就是十年前被副核害死的!是你搞的鬼!”林万山眼神阴狠:“谁让他们发现我和恶魂的交易!”沈彻听到这话,周身金芒暴涨,善魂剑变得比之前长一倍:“你欠我的、欠苏家的、欠守印人的,今天一起算!”他踏阵图飞身跃起,剑指林万山胸口,“我太爷爷当祭品是为护苍生,你共生是为私欲!根本不配提他!”
林万山想躲,却被阵图吸住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善魂剑刺来。陆沉渊趁机锁住他另一只胳膊,赵烈举炮对准他脑袋:“敢动我们的人,死!”林万山突然引爆黑水晶,黑雾裹着他冲向裂缝:“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恶魂本体!出来吧!”裂缝“轰隆”一声炸开丈宽,比之前大十倍的黑雾涌出来,隐约能看见里面的巨影,三小时倒计时竟直接跳到“剩余三十分钟”!
“慌什么!”沈彻突然稳住众人,举着善魂剑指向黑雾,“太爷爷早留了后手!怀表投影没放完!”他催动金纹,怀表再次投影——太爷爷站在真门前,手里举着和林万山一样的黑水晶:“若有内奸引恶魂,需用‘规则平衡术’:善魂主守,恶魂主攻,双魂种调和,方能让墟都归位!”李教授眼睛一亮:“我懂了!不是封印,是平衡!沈彻的善魂和恶魂本体,本是一体两面!”
黑雾里的恶魂本体说话了,声音和沈彻有七分像:“沈彻!你我本是同源!合为一体,才能掌控规则裂缝!”沈彻盯着黑雾,突然笑了——之前的偏执彻底消散,他看向苏砚和念念:“我太爷爷劈魂是为平衡,不是封印。我要做的,不是杀它,是和它和解。”苏砚上前握住他的手:“我陪你!当年外婆写日记,就是怕后人走极端!”
沈彻带着念念走向黑雾,善魂剑和女孩的金印光交织成金红光幕,“我知道你不是要吞世界,是裂缝在逼你!我们一起补裂缝,不是共生,是共存!”黑雾里的巨影沉默片刻,突然伸出一只金光包裹的手——和沈彻的手一模一样,“若你骗我……”“我沈家人从不骗魂!”两掌相触的瞬间,金红光芒爆射,裂缝里的黑雾开始有序地填补裂隙,蚀魂兽们纷纷倒在地上,化为光点融入裂缝!
林万山的残魂在光里尖叫:“不可能!规则怎么会允许共存!”金光一卷,残魂被彻底打散。老陈看着修复的裂缝,松了口气:“这就成了?”李教授摇头:“只是暂时平衡!裂缝下面还有更深处的规则乱流,需要守印人长期镇守。”他递过守印人手册:“这才是完整版,之前给林万山的是残本,故意漏了共存的法子。”
沈彻翻着手册,突然发现夹着一张老照片,上面是太爷爷、林万山、外婆和李教授的年轻模样,背后写着“守印人,守的是人心平衡”。苏砚靠在他肩上:“我爸妈要是看见,肯定很高兴。”赵烈拍着炮筒笑:“以后守裂缝算我一个!谁再搞事,我炮轰他!”陆沉渊看着念念蹦蹦跳跳地捡地上的光点,眼底满是温柔——冷酷的外壳彻底碎裂,只剩救赎后的暖意。
就在众人以为危机彻底解除时,念念突然举着个发光的碎片跑过来:“沈叔叔!这个好烫!”沈彻接过一看,碎片上的纹路既不是善魂也不是恶魂,竟和之前执棋者遥控器的纹路同源,但更复杂!手册突然自动翻到最后一页,原本空白的地方浮现新字:“执棋者非一人,乃规则乱流所化,共十二位,林万山仅为其一”。地面突然震动,之前修复的裂缝旁,又裂开三道新的小裂缝,每个裂缝里都传来不同的冷笑,其中一道竟和林万山的声音一模一样:“共存?太天真了……十二执棋者,才刚要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