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夺舍老子这完美容器?你也配!”沈彻攥紧月影珠,胳膊上青筋跟蚯蚓似的鼓起来,掌心红光突突跳得能震到手心,死死盯着那深不见底的黑窟窿眼吼道。真主的声音跟朽木刮石头似的刺耳,还从四面八方的石壁里钻出来,跟回音似的绕着耳朵转,满是嘲讽:“配不配的,得看你扛不扛得住——这墟都,本来就是我养了千年的养魂大棚!”话音刚落,石壁裂缝里涌出来更浓的瘴气,带着腐臭的腥味儿,地面“咕嘟”冒了几个黑泡,爬起一堆半透明的鬼影,飘悠悠的跟幽灵似的,爪子尖冒着绿油油的光,直扑祭坛外吓得腿软的老百姓。陆沉渊光刀一横挡在沈彻前头,刀身寒气直冒能呵出白气:“你守着核心,我去护百姓!”赵烈早扛着断梁冲出去了,路过时还抬脚踹飞一只扑来的鬼影,踹得鬼影“滋滋”冒白烟:“沈哥放心!有我在,百姓一根头发都少不了!”苏砚急急忙忙拽住沈彻袖子,手里攥着张卷得皱巴巴的兽皮,眼睛亮得跟灯泡似的:“月影珠纹路变了!跟我家传的阵图严丝合缝——初代留的根本不是兵器,是封印阵眼啊!”
沈彻赶紧把烫得能烙熟鸡蛋的月影珠凑到苏砚跟前,两人脑袋凑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果然见珠身流转的红光纹路,和兽皮阵图上的金线分毫不差。影玄突然一拍大腿,疼得他龇牙咧嘴直抽气:“我懂了!我根本不是啥混饭吃的普通书吏,是影族世代相传的守护者!前祭司手记最后一页的符印,得用我的血才能显字!”他说着狠狠咬破指尖,血珠滴在手记泛黄的纸页上,指尖一按,金色小字跟雨后春笋似的往上冒:“真主乃天外邪物,阵眼藏于墟都中心塔之巅,需完美容器、影族守护者、圣泉血脉、寒铁之魂四人合力方得启动。”苏砚看得眼睛都直了,抬手拍得自己胸脯砰砰响:“圣泉血脉就是我!我爷爷临终前攥着我手说的,咱们苏家血脉能解百邪!至于寒铁之魂——陆沉渊的刀哪是普通刀,是千年寒铁铸的,砍邪物跟切豆腐似的!”沈彻盯着两人,又瞥了眼远处挥刀斩鬼时刀光霍霍的陆沉渊,眼睛一下亮得能反光:“咱们四个正好凑齐了!启动阵眼,直接把这外域邪物重新封进地底下!”
“就凭你们四个毛头小子?也配动我的阵眼!”真主笑得肥硕的触手甩得跟鞭子似的乱颤,黑窟窿眼里射出两道碗口粗的黑光,“咔嚓”一声,祭坛地面直接裂出半米宽的大缝,无数带倒刺的根须从缝里钻出来,根须上还裹着黏糊糊的黑泥,一下就缠住沈彻的脚踝,倒刺跟钢针似的扎进肉里,沈彻疼得闷哼一声,额角青筋都蹦起来了,冷汗顺着下巴往下滴。与此同时,城外传来老百姓的惨叫声,赵烈的吼声混着揍鬼影的闷响飘过来:“这鬼影能附人身!附了身就跟疯狗似的咬人!快想辙啊!”陆沉渊光刀一挥,寒光闪过,缠住沈彻的根须“咔嚓”断成两截,可他刚往前迈一步,就看见刀身沾的黑雾跟蛆虫似的啃着刀刃,原本雪亮的刀身都发乌了:“这邪物能腐蚀灵力!苏砚有招没?”苏砚早手忙脚乱翻出三个贴着红纸标的小瓶,指尖都沾了药粉,举到头顶晃得叮当响:“红的泼鬼影,蓝的涂武器,绿的敷伤口!我家传的解邪药,昨晚熬了半宿刚炼好的,药效绝了!”陆沉渊一把抓过蓝瓶,拧开盖子就往刀上倒,药液碰到刀身“滋滋”冒白烟,刀身瞬间恢复寒光,还裹着一层淡蓝色的光晕,他挥刀劈向扑来的鬼影,寒光过处鬼影“滋滋”化成黑烟,他趁机朝城外吼得嗓子都哑了:“赵烈带百姓往中心塔撤!阵眼就在那塔里,绝对安全!”
众人护着百姓往中心塔猛冲,赵烈在最前面开路,断梁抡得跟风车似的,带起的风都能掀翻瓦片,拦路的触手和鬼影全被砸得稀烂。刚到塔底下,就看见两扇朱红大门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反向符印,跟阵图上的正好反过来,看着就渗人。沈彻心里一沉,伸手把月影珠往符印上一碰,“咻咻咻!”塔身突然射出无数毒箭,毒箭带着黑芒,射在地上“滋滋”冒黑烟,密得跟暴雨似的躲都躲不开。影玄眼疾手快,一把将身边吓得发呆的小孩搂进怀里,自己后背结结实实挨了根毒箭,箭尖擦着肩胛骨飞过,只扎进去半寸,他咬牙拔下毒箭,疼得倒抽冷气:“这是前祭司设的反制陷阱!他早猜到有人会来启动阵眼,故意留的后手!”苏砚蹲在符印前,用指尖戳了戳,居然蹭掉一层朱砂粉,她突然乐了,拍着大腿站起来笑得直不起腰:“这符印是画上去的假的!用朱砂混了瘴气做的,看着吓人其实屁用没有!真正的启动口在塔顶的铜钟里!”她指着塔顶那口锈得掉渣的铜钟,钟身上还挂着几串干枯的藤蔓,风一吹晃悠悠的:“我爷爷跟我说过,墟都这口铜钟是初代亲手铸的,表面是钟,其实是阵眼的核心枢纽!”真主的声音突然从塔顶炸响,都带着哭腔了,满是慌乱:“别碰铜钟!那是我的死穴!谁碰谁死!”
“沈哥上不去,我来托!”赵烈扎稳马步,膝盖都往下弯了弯才稳住,一把扛起沈彻,腰腹发力往上一抛,沈彻借着力道,脚尖在塔壁的砖缝上一点,“噌”地跃到三层平台,动作快得跟猴子似的。可刚站稳,就看见通往塔顶的楼梯被浓得化不开的瘴气封死了,瘴气里飘着前祭司的残魂,脸扭曲得跟烂茄子似的:“想启动阵眼?先过我这关!当年我没做成的事,你们也别想成!”陆沉渊紧跟着跳上来,光刀裹着淡蓝色的光晕,一刀劈开瘴气,淡蓝色光晕撞在瘴气上,激起一片白烟,瘴气被劈出一道缺口,可眨眼间又合上了:“你的对手是我!当年你害的人还少吗?今天新仇旧恨一起算!”两人在瘴气里缠斗起来,刀光和残魂的黑芒撞在一起,“嘭嘭”直响,震得平台都在晃。下面苏砚已经和影玄两人咬着牙架起了长梯,梯子是临时找的两根长木杆用绳子绑的,晃悠悠的跟荡秋千似的,赵烈在底下死死扶着梯脚,喊得嗓子都哑了:“砚丫头小心点!塔砖年久失修,踩稳了再往上爬!”沈彻终于顺着梯子爬到塔顶,却发现铜钟被手腕粗的铁链捆得严严实实,铁链上刻着的符印,和自己手腕上的金纹一模一样。他犹豫了一下,伸手碰了碰铁链,指尖刚碰到铁链,一股麻意顺着胳膊爬上来,跟被高压电打了似的,脑子里突然响起初代的声音,带着点疲惫却很有力量:“孩子,得四个人的精血一起融进钟体,才能催动阵眼——记住,阵眼启动时会有反噬,扛过去才算成!”
“放血而已,多大点事!我先来!”陆沉渊一刀劈散前祭司的残魂,刀光裹着淡蓝光晕劈在残魂上,残魂发出跟杀猪似的尖叫,化成黑烟没了踪影。他纵身跳到塔顶,毫不犹豫挥刀划开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在铜钟上,血珠碰到钟体,“滋滋”就渗了进去,没留下一点痕迹。赵烈、苏砚、影玄也先后爬上来,一个个都挂了彩,赵烈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却最先攥紧拳头划开掌心:“沈哥,别耽误时间!赶紧的!”苏砚和影玄也跟着放血,四股鲜红的血线在钟身上慢慢流淌,像四条小红蛇似的绕着钟体缠了三圈,才凝成一道金灿灿的纹路,纹路亮起的瞬间,月影珠也跟着发出刺眼的红光,两道光缠在一起,闪得人睁不开眼。真主的嘶吼声从塔下炸开来,比之前更凶,还带着哭腔:“不可能!初代明明跟我说过,只有完美容器的血能启动阵眼!你骗我!你骗了我一辈子!”沈彻盯着铜钟上慢慢浮现的初代虚影,虚影穿着破烂的长袍,手里握着跟月影珠一样的珠子,声音跟炸雷似的响彻云霄:“邪物!当年我便说过,四族血脉合力方能控阵,是你自己贪心,只听进了你想听得!你骗了前祭司,利用他的野心当棋子,也骗了所有人!”虚影一挥手,铜钟“嗡”地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塔顶都在晃,塔基突然射出四道金光,像四根大柱子似的,把真主的大脑袋牢牢困在光柱里,真主越挣扎,金光勒得越紧,疼得他嗷嗷直叫。
“骗了一辈子,今天也该还了!”沈彻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把月影珠狠狠按在铜钟的金纹上,腕间的金纹也跟着亮得刺眼,四股力量顺着金光涌进光柱,光柱瞬间变得跟太阳似的耀眼。真主的大脑袋“滋滋”冒白烟,黑窟窿眼里的光一点点变暗,疼得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我不甘心!这是我养了千年的养魂坛!”赵烈在塔下看得过瘾,挥着断梁砸向最后几只漏网的触手,把触手砸得跟煮烂的面条似的:“沈哥牛批!这邪物快歇菜了!百姓们都安全了!”苏砚突然指着下面的百姓群,眼睛瞪得溜圆,惊呼起来:“你们快看!百姓眉心的淡印亮起来了!是金色的!阵眼在净化他们体内的邪祟!他们彻底安全了,再也不会被控制了!”陆沉渊站在塔顶,看着下面欢呼雀跃的老百姓,有的抱着孩子哭得稀里哗啦,有的互相搀扶着磕头谢恩,他握刀的手轻轻发抖,这是他第一次不是为了复仇、不是为了杀戮挥刀,而是为了守护,眼底的冰碴子彻底化了,还泛着点红,嘴角不自觉地往上挑了挑,露出点罕见的笑意。沈彻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之前那道总让他烦躁、跟胎记似的黑斑彻底消失了,心里的石头一下落了地,笑着说了句:“终于,不用再当什么破容器了。”
铜钟的响声慢慢小了下去,金光也弱了些,真主的大脑袋缩成篮球那么大,蔫蔫的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却没彻底碎掉,被金光困在光柱中间,像个被关在笼子里的野猴子。就在众人以为万事大吉,准备松口气的时候,他突然阴笑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黑窟窿眼里那点绿光跟鬼火似的闪:“你们别得意得太早!我早留了后手!十年前我就把一缕残魂偷偷塞进地脉里了!这十年,残魂一直在啃噬地脉的灵气!不出三天,整个墟都的地脉都会被我污染,到时候这里就是我的邪物乐园,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沈彻刚要上前追问,地面突然跟地震似的剧烈摇晃,中心塔的瓦片哗哗往下掉,墙皮大块大块剥落,他赶紧死死扶住身边的铜钟才没摔倒。塔顶的地砖“咔嚓”一声裂开,露出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黑洞里的嘶吼声越来越大,还飘出淡淡的黑雾,比之前的瘴气更臭、更浓,闻着都让人头晕。影玄赶紧掏出前祭司的手记,手指哆嗦着翻到最后一页,好家伙,原本空白的地方居然多了一行血字,字迹歪歪扭扭的,跟蚯蚓爬似的,一看就是前祭司的笔迹:“地脉已被邪祟污染,唯有圣泉源头的活水可净化——圣泉藏于万魂窟,非苏家血脉者入之即死。”苏砚看到“万魂窟”三个字,脸瞬间白得跟宣纸似的,声音都带着哭腔发颤:“万魂窟是我们苏家的禁地,里面全是历代守护者的残魂,还有各种要命的机关陷阱,从古到今,进去的人就没一个活着出来的!”陆沉渊走到黑洞边,往下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黑暗里全是绿油油的眼睛和嘶吼声,他光刀指向黑洞,沉声道:“就算是禁地,就算有去无回,也得去闯。地脉要是被污染,整个墟都的人都得死,我们不能让这邪物的阴谋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