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奔到钟楼脚下,还没喘口气,十多个黑影就从房檐后跳了出来,领头的戴青铜面具,手里攥着刻满花纹的钟锤:“沈彻,把水晶钥匙交出来,饶你们全尸!”赵烈立马举电击棍冲上去,对方却侧身躲开,钟锤“轰”地砸在地上,震得他虎口开裂,电击棍差点飞出去——这力道比齿轮巨手还猛好几倍。“是编写组的‘执钟人’!专门玩规则变的武器!”陆沉渊掌心红光爆得跟火似的,横身挡在苏砚前面,红光撞在钟锤上,火星溅得漫天都是。
沈彻攥紧水晶钥匙,就见钥匙上的绿光顺着钟楼墙缝爬,画出一张蜘蛛网似的纹路:“钥匙在感应钟楼核心!赵烈,别硬刚!”话刚说完,执钟人挥了挥钟锤,黑影立马围成圈包过来,脚步声跟远处钟楼的钟声卡得严丝合缝。“糟了,是时间规则陷阱!”苏砚的银链突然抖得厉害,惊呼道,“他们动作会跟着钟声变快!”
赵烈刚要骂街,左边的黑影已经提速,拳头都快砸到脸上了。他赶紧矮身,电击棍精准戳在对方膝盖后窝——这是他昨晚琢磨的招,不再像以前那样猛冲硬打。黑影腿一软跪地上,赵烈趁机一肘子砸在面具上,“咔”的一声面具碎了,露出张满是齿轮印的怪脸。“全是改造人啊!”他甩了甩电击棍,“沈彻,快想招!钟声要敲第三下了!”
沈彻一把将怀表扔给陆沉渊:“用共鸣稳住怀表!它能扛住时间规则!”怀表的蓝光和陆沉渊的红光缠在一起,凝成个半透明光罩,黑影的动作果然慢了半拍。苏砚趁机摸出弟弟留的备用齿轮,塞进钟楼大门锁孔:“钥匙得嵌进钟摆才能开核心!先冲进去再说!”水晶钥匙突然从沈彻手里蹦出去,跟箭似的射向钟楼顶层的青铜钟摆。
“想跑?没门!”执钟人怒吼着扔出钟锤,钟锤带着呼呼的风声砸向苏砚。陆沉渊猛地扑过去把苏砚推开,钟锤“砰”地砸在他肩膀上,红光一下就暗了,跟快灭的蜡烛似的:“快进去!我拦着他们!”沈彻咬牙拽起苏砚,赵烈用电击棍横扫逼退围上来的黑影:“陆沉渊,撑住!我们进去就救你!”三人刚冲进钟楼,身后就传来陆沉渊的痛哼和执钟人的狂笑。
钟楼里面跟迷宫似的,墙上嵌满了发着绿光的时钟,指针歪歪扭扭各指各的。苏砚的银链突然朝左边走廊拽:“我弟的气息在这边!”刚转过弯,墙上突然弹出个屏幕,执钟人的脸赫然在上面:“你真当你弟是受害者?三年前他就主动投靠我们,帮着完善时间规则了!”屏幕上跳出段视频,苏砚的弟弟正在调钟摆,嘴角挂着诡异的笑。
苏砚浑身一僵,银链差点掉地上:“不可能!我弟绝不会背叛我!”沈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指着屏幕角落:“这是假的!你看视频里的钟摆刻着‘第五次循环’,咱们眼前这个是‘第六次’,他故意挑拨我们!”赵烈突然指向走廊尽头:“快看!那是什么!”一道影子闪过去,竟是陆沉渊,他胸口流着血,朝众人比了个“往上”的手势,一下就没影了。
“他引我们去顶层!”沈彻带头往上冲,楼梯间的时钟突然全倒着转,三人脚一停,身子居然有点往后倒的感觉。苏砚赶紧把银链缠在扶手上,链子发着绿光,那股倒转的感觉立马没了:“银链能稳住时间!我弟说过,时间规则的弱点是‘不变的东西’!”这是她头回主动说弟弟的研究,一点没藏着掖着。
顶层钟厅特别大,青铜钟摆吊在中间,水晶钥匙嵌在钟摆顶上,亮得晃眼。陆沉渊被绑在钟摆架子上,执钟人正在调旁边的机器:“来得正好!只要苏砚的血碰到钟摆,规则之源就醒了,到时候这城就是我们的试验场!”他突然按了按钮,钟摆转得飞快,陆沉渊的身子居然跟着变得越来越透明。
“你疯了!硬催钟摆会搞出时间崩塌的!”苏砚骂着冲上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墙挡住。赵烈见状,突然把电击棍插进墙缝里,电流顺着墙爬,执钟人浑身一抽:“该死!”沈彻趁机绕到机器后面,看见机器上的纹路跟怀表一样,赶紧把怀表贴上去,蓝光一下就裹住了机器:“陆沉渊,用共鸣使劲!”
陆沉渊掌心红光爆得更亮,跟水晶钥匙的绿光、怀表的蓝光缠成三色带子。钟摆转得慢了,执钟人眼睛都红了:“你们懂个屁规则之源的真相!它不是武器,是笼子!”他突然扑向苏砚,“与其被编写组当枪使,不如一起死!”赵烈立马冲上去,一把按倒他,电击棍怼在他胸口:“闭嘴!”
钟摆彻底停了,水晶钥匙掉在沈彻手里。陆沉渊从架子上摔下来,苏砚赶紧过去扶他,突然看见钟摆背面刻满了小字——全是她弟写的:“姐,规则之源藏在钟摆核心里,得两个锚点一起共鸣才能拿出来。但编写组的‘终局计划’,是用它把整座城重置,连所有人记忆都给清了。”
沈彻刚要碰钟摆,整座钟楼突然晃得厉害,墙上的时钟全炸了。执钟人狂笑着:“晚了!我早开了自毁程序!钟楼塌的时候,规则之源就会暴露出来,重置程序自己就启动了!”赵烈一拳把他打晕,沈彻盯着钟摆核心的亮光:“必须把规则之源带走!苏砚,你跟陆沉渊先跑,我和赵烈拿核心!”
“不行!要走一起走!”苏砚犟着摇头,银链一下缠在钟摆上,“我能感觉到核心在哪,我们一起拿!”四人手拉手围着钟摆,水晶钥匙、怀表、银链一起发光,钟摆核心“咔嗒”一声,一颗透亮的“时间晶石”弹了出来。就在这时,顶层天花板“砰”地裂开,一架直升机悬在上面,面具人站在门口,手里举着灵魂抽取器:“谢了啊,帮我拿到时间晶石,现在交出来吧!”
陆沉渊把苏砚护在身后,掌心红光又亮了起来:“沈彻,带苏砚和晶石走!我和赵烈拖他一会儿!”赵烈也攥紧电击棍:“快撤!从楼梯走,我们马上跟上!”沈彻看着他俩坚定的样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死心眼非要自己扛,点头道:“小心点!我们在钟楼西边的老巷子汇合!”他拽着苏砚往楼梯跑,身后传来面具人的怒吼和打起来的巨响。
两人刚跑到巷口,身后钟楼就轰隆一声塌了,烟尘跟大雾似的。苏砚回头看,烟尘里根本没陆沉渊和赵烈的影子,只有手里的时间晶石烫得慌,表面冒出新纹路——就是上章地上的“第六次循环”标记,旁边还多了行小字:“重置倒计时:72小时。”沈彻攥紧晶石,突然看见巷口冒出一群黑影,跟核心室的幻觉一模一样,可这次,他们手里都拿着写着四人名字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