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总统套房窗帘的缝隙,在地毯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萧不易睡得正沉,体内大品天仙诀在睡梦中仍缓慢运转,周身萦绕着淡淡的灵气。
突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房间的静谧,刺耳的声响让他瞬间睁开眼。
他伸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粟卫东”三个字,让他睡意全无。
“东叔!”
萧不易按下接听键,电话那头立刻传来粟卫东爽朗的声音:“小易,昨晚的中秋晚会看得我热血沸腾,你那番话,说得太提气了!”
“东叔,我可是句句肺腑啊”萧不易笑着回应,他能听出粟卫东语气里的真切赞赏。
粟卫东话锋一转,语气带着几分不满。
“你来京都了也不来家里看看,老爷子不乐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一想到粟战霆那位老人家,萧不易顿时肃然起敬。
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应道:“我这就准备一下,晚上过去看望粟爷爷。”
“算你小子识相,今天要是不来,你别想走出京都。”
萧不易笑道:“东叔,知道的你可是人民卫士,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绑架勒索的地头蛇呢。”
挂了电话,萧不易迅速起身洗漱。
去见粟老爷子,总不能空着手上门,礼多人不怪。
萧不易想了想,既然是京都,不如去古玩市场碰碰运气,淘几件有年头的真品,既显诚意,又符合老爷子的阅历身份。
京都的古玩市场,最有名的当属潘家园。
萧不易简单收拾了一下,便打车直奔潘家园而去。
清晨的潘家园早已热闹起来,各色摊位沿着道路两旁依次排开,摊主们热情地吆喝着。
来往的人群摩肩接踵,既有穿着考究的收藏家,也有好奇的游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杂着旧物气息与烟火气的独特味道。
萧不易缓步走在市场里,目光扫过一个个摊位上的物件:泛黄的古籍、斑驳的瓷器、锈迹斑斑的铜器、温润的玉石……
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
他没有急于下手,而是先慢悠悠地逛着,感受着这里的氛围。
不少摊主见他戴着口罩,但却气质不凡,纷纷热情地招呼:“小伙子,来看看?我这刚淘的,商周时期的青铜鼎。”
“是上周的吧。”萧不易心中想着,并不搭话。
他知道,潘家园里真真假假难辨,十件物件里能有一件真品就不错了。
摊主们的“祖传宝贝”大多是噱头,能不能淘到真东西,全看眼力。
逛了约莫半个时辰,萧不易走到一家名为“聚古轩”的古玩店前。
这家店门面不大,装修却古色古香,门口挂着两块木质牌匾,上面刻着“聚古轩”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店内的货架上摆满了各式古玩,比起外面的摊位,多了几分规整与厚重感。
萧不易抬脚走了进去,店里一位穿着灰色唐装、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立刻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精明的笑容。
“这位先生,里面请!想看点什么?我们店里的物件都是经过精心挑选的,保真保老!”
这位中年男人便是店主,姓王,大家都叫他王掌柜。
他在潘家园混了几十年,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不是看物件,而是看顾客。
什么样的顾客是行家,什么样的是新手,他扫一眼便知。
在他看来,萧不易年纪轻轻,身上却没有年轻人的浮躁,眼神沉稳,走路不急不缓,不像是来凑热闹的游客。
但也未必是真正的行家,或许是个想装门面的富家子弟。
萧不易没有理会王掌柜的恭维,目光在货架上缓缓移动。
很快,他的视线停留在两个并排摆放的青花瓷瓶上。
这两个瓷瓶造型古朴,瓶身上绘着缠枝莲纹,青花发色浓淡相宜,看起来颇有年代感。
王老板见状,立刻凑了过来,指着瓷瓶介绍道:“先生好眼光!这两个可是康乾年间的青花缠枝莲纹瓶。”
“你看这胎质,细腻紧实;这青花,是典型的‘翠毛蓝’;还有这纹路,笔触流畅,一看就是官窑出品!”
萧不易闻言,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
他不动声色地开启了天眼,一道微弱的金光在眼底闪过。
瞬间,两个瓷瓶在他眼中变得“透明”起来,他能清晰地看到瓷瓶内部的胎质结构,以及青花颜料的渗透程度。
左边那只瓷瓶,胎质确实细腻,青花颜料渗透均匀,官窑款识,且款识的字体工整,符合康乾年间的官窑风格,且是真品。
而右边那只,看似与左边的一模一样,但胎质略显粗糙,青花颜料的渗透痕迹较为生硬,款识的字体也有些呆板,明显是现代仿品。
应该是用左边真品仿制而成的“双胞胎”,用来混淆视听。
王老板见萧不易盯着瓷瓶看个不停,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又补充道:“这一对瓷瓶,是我前阵子从一个老户家里收来的,品相完好,市面上很难得。先生要是真心想要,我给你个实在价,八十万!”
“八十万?”
萧不易抬眼看向王掌柜,语气平淡,“王老板,你这价格,怕是有点虚高了吧?”
王老板脸上的笑容不变,语气却带着几分笃定:“先生,这可是官窑的真品,八十万真不贵!”
“你去潘家园打听打听,随便一件康乾官窑的瓷器,没有百万以下的,我这还是看你有诚意,才给你报这个友情价。”
“友情价?”萧不易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右边那只瓷瓶。
“王老板,既然是友情价,那你也得拿出点诚意来,这只瓷瓶,你确定是康乾官窑的真品?”
王老板心里咯噔一下,但脸上依旧镇定自若:“当然是真品!这一对都是一起收来的,怎么会有假?先生是不是看出什么问题了?”
“问题倒是不少。”萧不易走到右边那只瓷瓶前,轻轻敲了敲瓶身。
“你听这声音,虽然清脆,但比起左边那只,少了几分厚重感。”
“再看这青花,虽然颜色看起来像‘翠毛蓝’,但仔细看,颜色过于均匀,没有自然的浓淡变化,像是现代化学颜料调配出来的。”
“还有这胎质,虽然表面看起来细腻,但你用手摸一下瓶底的圈足,是不是有点粗糙?官窑要是这出了这种货色,怕是要杀头的。”
萧不易的话条理清晰,句句切中要害,王老板的额头渐渐冒出了细汗。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竟然懂行,而且眼光这么毒辣,一下子就看出了仿品的破绽。
“不知道这位小友,是从事什么行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