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孝,我可以举报你。”
“举报我?”
“对,识相的你就去和你婆婆认错并保证以后好好伺候她,分家的事就当没有那回事,以后好好上工。
别闹幺蛾子。
我就不举报你。
不然……”
七婶以为扈钥怕了,一脸神气的命令。
扈钥收放进兜里嘀咕:“举报我啊。”
“对。”
突然脸一变,拿出‘打的省劲’抬手就是一巴掌过去。
“啪!”
“你算老几,我已经忍你很久了,你是一点没觉得自己讨人嫌是吧,行,你去举报,我就看大队长让不让你去。”
“你个贱人,你竟然敢打我。”
七婶仗着自己公公的身份从来在大队都是趾高气昂的存在,头一次被家里人以外的人打,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怎么能受得了。
面容狰狞着就要打扈钥。
“啪、啪、啪。”
“我不但打你,我还接连打你,我给你脸了是吧,你算哪根葱,还让我把分家的事不要提了。
还伺候婆婆。
你伺候你婆婆了吗?
我带坏其他人?
你咋不说你们都不是人,你们要是不坏,我们会坏吗?
我们这不叫坏,我们这叫以恶制恶。
对付你们这样不要脸,听不懂人话的人就应该打,打死了我赚了,打不死算我没本事,今天谁来都不好使。
我不打的你求饶,我就不叫扈钥。”
“啪啪啪。”
“哎~,别打了,别打了。”
其他人看到扈钥下手这么狠,想起来她之前一言不合差点把整个大队的名声霍霍没的情景,纷纷劝架。
“啊~,扈钥你个贱人,我可是你长辈,你个不孝的玩意。”
“长辈?
我认了吗?
我不认,你就是祖宗都和我没关系。
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装什么大瓣蒜。
旧社会裹小脚。
你是裹小脑。
我婆婆都不管我,你算哪门子长辈,管起我赫家的家事了,怎么你男人死了,你想改嫁进我们家当个二房是吗?
那你也得看看我公爹能不能看上你这张老脸。”
“住手,住手。
扈钥你住手。”
扈钥看到来人不认识,继续打。
“老大家的、老二家的,你们赶紧过去拉架。”
“哎。”
“啪。”
“啪。”
扈钥打顺手了,谁来都一巴掌扇飞。
“扈钥,你不是说的不动手了吗,怎么又动手,赶紧停手,动不动打人像什么样子,有话就不能好好说。”
大队长看到七婶的猪头脸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晕过去。
再看七叔铁青的脸。
掐了掐人中,他还不能晕,冲着扈钥大喊。
扈钥拍了拍手。
“大队长,这可不怪我,是这个自称我长辈的人过来喷粪,我们分家明明是经过大队长和大队几位干部共同主持的。
这人说什么不算数。
还说什么要我去伺候婆婆、妯娌,让我一天拿十个工分。
哦,对了还说我没教养。
既然她说我没教养,那我就让她见见我的教养。”
扈钥一脸无所谓的说。
没破皮。
没断胳膊断腿。
就是找公安也顶多口头说几句,再赔点钱。
她虽然不富裕。
但这点钱赔的起。
“赫烜家的,就算你七婶说的不对,你也不能动手。”
赫七叔阴沉着脸开口。
“哦,这个啊,我早就说过了,我这人不善言辞,好在手脚还算灵活,所以我这人讲道理向来都是靠动手表达的。
看,表达的多好。”
众人:“…………”
“你……不管咋说你动手就是不对,这样你赔她两块钱,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七叔你觉得呢?”
七叔觉得不行。
自己婆娘被人打的脸都肿成猪头了,就两块钱,他的脸往哪搁,但看扈钥脸上的表情比他还不情愿,瞬间觉得行了。
点头:“就按你说的办。”
也是我这老婆子好心办了坏事,挨一顿是她该的,告诉她以后不要想着让他们家和万事兴就多嘴。
她心好别人不一定领情。
扈钥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翻白眼冷声说:“我不同意。”
“你咋还不同意了?
你把人打成这样,赔两块钱不是应该的吗?
七婶都五十五了,你要是把人打出好歹,就不是两块钱的事了,你听我的别闹了成不,啊?”
大队长头疼。
他没想到他以为赫七叔是刺头,结果人二话没说,爽快答应了。
理亏的扈钥竟然不答应。
这合理吗?
“五十五了啊?”
扈钥一听五十五了眼珠子转了转。
大队长不明白怎么好好的问年纪,不过还是点头:“嗯。”
扈钥摸了摸下巴:“钱呢我没有,如果要的话我可以给她几颗大白兔奶糖,大白兔奶糖可是很贵的。
如果不愿意,那你们告我吧。
我一切听公安同志的。”
“不能报公安。”
大队长想也没想拒绝。
扈钥耸了耸肩:“那就大白兔奶糖。”
“七叔你看?”
七叔看扈钥。
扈钥冲他呲牙一笑。
七叔心堵,他知道不答应啥也落不着,因为不光大队长不会让他们报公安,就连他爹也不会同意。
感觉喉咙腥甜。
咽了咽口水,咬着牙问:“多少大白兔奶糖?”
扈钥想了想,伸出一个巴掌。
“五十?”
扈钥翻白眼。
七叔知道自己猜错了,轻咳一声:“五颗是不是有点少了?”
“多了我怕她受不住。
就五颗。
要就要,不要你们就告我吧。”
七叔:“…………”赫大脑袋怎么就娶了这么个滚刀肉,大家不都怕报公安吗?
“要。
给我吧。”
“那不行,我打的谁给谁。
给你万一她又反悔去举报我呢,我可不信她。”
说完蹲下身。
剥了五颗大白兔奶糖,一个一个的塞进她嘴里:“吃了我的糖就不能举报我了哦~,不然你只能把吃下去的吐出来了。”
“呜~”
五颗大白兔一次性塞进嘴里,加上扈钥的动作,噎的七婶直翻白眼。
五颗糖丸下肚。
扈钥拍了拍手:“好了,搞定了。”
七叔:“…………”这是防着他们呢。
拍了拍七婶的肩膀说:“七婶啊,五十五岁正是奋斗的年纪,加油,我等着你瓜熟蒂落的那天啊。”
起身冲大队长笑着说:“大队长赔偿已经到肚,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大队长心累的摆了摆手。
扈钥推着自行车,满脸笑容,好哎,又送出去五颗生子丸,今天也是功德加身的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