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女人商量后说干就干,俩大肚婆负责稳住最小的贱种,新鲜出炉的俩雇工负责把小傻子淹死,银子已经揣好,自家人,不能耍赖皮的,必须银货两清。
四个人都不陌生,小傻子姐弟俩的贱窝在哪里,许家人已经不习惯对那一窝老少贱货发声,直接过去拎人就行了。
很不巧,鸡屎堆里没有小傻子姐弟俩的踪影。
“人去哪里了?”
“猪窝里?”
真假猪窝都找了,没有!两个都不见。
“会不会跑出去了?”
“小贱牛可能,爬墙钻洞麻利得很,管不住的,但傻四妞不会,她只能从大门走”。
没上锁的屋子都找过了,连茅房都找过了,一无所获,胡兰花之所以能忍住恶臭用柴棍往粪池里搅几下,其实心中也是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万一小傻子掉茅坑里淹死,臭归臭,好歹是她自己死的,可惜人都快臭晕了也没搅到人影。
不行,得先舀瓢水冲洗一下,快吐了!
“哈哈哈!真是天意!五丫头快过来!”
“哎哟!还真会藏,看来也不是太傻”。
大水缸和破柴筐合力形成了一个小犄角旮旯,小傻子正一手握着挖蚯蚓的小镐头,一手抓着她装破石头烂树叶的小竹筐,瞪着一双灰蒙蒙的大眼睛浑身筛着糠!
“我不出来!”
“咯咯咯!这可由不得你!”
事先已经约定了的,拿一样的工钱,当然得干一样的活,老两口的房间传出不同凡响的呼噜声,信号很明显,可劲弄!
双胞胎还在大门外就听到小妹的哭叫声,不多,但异常尖利!
运气还算不错,大门没栓,四头毒母牛两个在缸边,两个在远些的柴垛旁,都盯着大缸在哈哈大笑!
大缸!刚进门时好像看见一只小脚朝天晃了一下,冲!向着大缸冲!
“拦住两个小贱种!”
“往下按!”
这两个小贱种可不傻,不能让他们靠近大缸,已经快大功告成了,小傻子喝水的“咕噜”都没了!
是该这样,没道理最后一息还功败垂成!可挺着个大肚子行动不便,没抓住!
“畜牲不如的死母牛!”
“蛇蝎毒虫!烂母猪!”
双胞胎已经明白妹妹被浸到大缸里了,俩人默契地把?刀和小两齿耙一丢,合力抱起一根大木棒就朝大缸冲过去,砸人砸缸都使得!
看两个小野种疯牛一样抬了根大木棒冲过来,经过大怒大喜的两个杀人犯猛然间被惊了一大跳,节奏转换得有点快,神经有点绷不住,俩人边惊叫咒骂边往旁边跳开。
胡兰花:“啊!两个贱种这是要干什么?这大缸可是花了大银子的!撞坏了可赔不起!”
许顺顺:“啊!一窝下贱胚子!全卖了也不值一两银!这么个撞法,找死不成?”
“咚!”
胡兰花:谢天谢地,缸没破,小傻子死定了!只要小傻子死了,谁来了都是她自个儿摔进去的!
许顺顺:再过几息,小傻子就死定了,最好两头小疯牛把缸也砸破,仅凭这砸破的大缸,老太婆也能要了他俩的贱命!
虽然是陶缸,但一分银子一分货,这缸的质量可是杠杠的,两个小东西的工具又不算称手,“咚”的一下没破,而缸里已经无声无息,四个女人都反应过来了,事情这是成了!
这种时候就不用拦着了,若不是怕老太婆盯着要赔银子,再过一会还应该帮着把缸砸破,听响动,外面应该是来人了,乡下泥腿子们,没什么素质可言,除了牛一样干活,猪一样吃饭睡觉,剩余点时间就是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
今天这事开始不顺,舍出去二两银子后倒格外顺了起来,一个傻子口渴了不知找瓢舀水喝,就只会畜牲一样爬水缸里喝,这不掉下去淹死都难!
哎呀!厨房门是上了锁的,太好了!老太婆老两口不是鼾声如雷装不知道吗?一会泥腿子们涌进来,你想开都开不了!
反应过来的四个女人退到一边,忙着为下一步的发言打腹稿。
屋里头的两老个已经听出来双胞胎的声音,他俩咋回来了?这两个小贱种可精得很,也怪得很,前后一刻钟从那蠢妇肚里爬出来的,长相却不太一样,性格脾气也不一样,大的像爹一些,性格也是阴狡阴狡的,小的像母牛一点,性格更偏莽撞一点,和那母牛娘一个德行。
听这两个小怪胎的口气,好像是知道她们要弄死小傻子,是继续打呼噜,还是开门出去?出去不太妥,时间不好拿捏,几个蠢东西们办事不得劲得很,还是继续打呼噜吧!
屋里老两口互相看了几眼,心照不宣继续打呼噜。
院子里双胞胎又“咚!”撞第二下,再后退,冲!
“咚哧!”
“哗啦啦!”
水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