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够了拍够了,记者们心满意足地抗着长枪短炮散去。
而宋薇云跌坐在地上,如同没有灵魂的丧尸,衣衫被撕扯的凌乱不整,眸光呆滞,妆容尽毁,如同鬼魅。
天空忽然阴沉了起来,淅淅沥沥下起了雨,冰冷入骨。
一个圆鼓鼓的男人撑着一把黑色的雨伞走了过来,在宋薇云的跟前停住。
大雨磅礴中,宋薇云抱紧了自己的手臂,笑容凄婉,十分惹人怜爱。
但是,男人似乎并没有想为她遮风挡雨的意思。
宋薇云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抬起头,楚楚可怜。
却发现,男人正拿着手机对着自己摆弄。
见自己抬头,男人哎了一声,“就这个表情,保持住。”
咔嚓。
画面被定格了下来。
男人心满意足地将手机合上,塞进自己的口袋里,豆大的眼睛眯了起来,只剩下一条细缝,笑眯眯的灌起了心灵鸡汤,“这人呀,要是没了自知之明,就跟畜生没什么两样了,我看你有手有脚的,干什么不好?非得去冒充别人,你冒充谁不行,冒充michael,你咋这么大脸呢?”
宋薇云:“……”
男人说完,努力睁大自己的眼睛去看她,呵地嗤笑一声,“行吧,脸的确是又大又肿。”
宋薇云:“……”
男人转身,哼着小调走开了,步伐轻快愉悦,笨笨的身体恨不得欢呼取悦起来。
这个中年男人就是韩氏服装的总裁,他本来是听说michael来了,来一探虚实的。
没想到,竟然围观了这么一场大戏。
韩氏服装的总裁摸着自己的大肚腩乐呵呵地回家了,虚惊一场虚惊一场,michael根本没有来帮陆氏集团,那他就放心了。
身后,宋薇云死死地盯着男人隐入雨幕的身影,眼珠子都几乎要瞪出来了!
宋薇云艰难地起身,跌跌撞撞地跑了,十分狼狈。
然而宋薇云不知道的是,今天的惨状,只是一个开端。
陆氏集团总裁办。
祁佳泽的电话突然打了进来,义愤填膺道:“陆老大,我听说小嫂子被人欺负了!是谁这么不要命了?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过去摘了她的狗头!”
陆承爵的眸光森寒,“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刚好要找你。”
祁佳泽撸了撸袖子,“陆老大,你尽管吩咐!”
陆承爵眼帘微垂,缓缓道:“去年cdc决赛上,宋薇云得奖的作品,我怀疑是偷换了黎黎的,你现在立刻去查。如果是真的,她怎么把奖金吞进去的,让她十倍的给我吐出来!”
苏黎淡泊名利,不在乎第一的名次和几千万的奖金。
但是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家宝宝的荣誉,被其他人冒名顶替了!
祁佳泽郑重道:“我马上去办!一定还小嫂子一个公道!”
敢在他祁佳泽小嫂子的身上动手脚,准备好迎接狂风暴雨的洗礼吧!
祁佳泽露出残忍的微笑,立马着手去办了。
与此同时,百晓生曲焕白自然也知晓了陆氏集团发生的事情。
自家黎哥被欺负,当他们玲珑阁是摆设吗?!
祁佳泽和曲焕白同时行动,在抓当年被行贿的评委的时候撞到了一起。
祁佳泽眼睛微眯,“小子,先来后到的规矩你懂不懂?”
曲焕白冷笑,“我玲珑阁的事玲珑阁自己解决,用不到外人操心!”
祁佳泽哈了一声,“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黎哥是陆家的夫人,我祁佳泽的小嫂子!而且爵爷下了死命令,这事,我们不仅要管,还要做的漂漂亮亮的!”
祁佳泽的眸光微冷,按在证人肩膀上的手骤然收紧,将人往自己这边扯。
曲焕白同样不让一分!
评委被两个人来回撕扯,觉得自己要分成两半了,苦不堪言。
最终,祁佳泽想了想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要不合作一把?”
曲焕白冷笑,“不需要。”
祁佳泽抛出诱饵,“我出钱。”
曲焕白一口答应,“可以考虑。”
有人往自己口袋里送钱,为什么不收?
这也是第一次,曲焕白跟祁佳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起,干一件事!
此为后话,暂且不谈,言归正传。
陆承爵跟祁佳泽的对话被苏黎听见了,挑了挑眉,“其实我也没那么生气。”
除了宋薇云惦记陆承爵触了苏黎的底线。
陆承爵站起来,将人抱在怀里,十分霸道的说:“可是我生气,我说过,我不会让宝宝你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就算是以前的,也不行!”
“你好记仇啊。”苏黎调侃。
“被宝宝发现了。”陆承爵抵住她的额头,磁性的声音缓缓道:“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宝宝你。”
苏黎眨了眨眼睛,倏然起身跨坐在陆承爵的大腿上。
在陆承爵的惊诧中,苏黎右手拽住他的领带,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微眯了眼眸,威胁道:“陆承爵,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此时的苏黎,又美又飒,勾魂夺魄。
陆承爵立马反应了过来,大手抚上了她的细腰,将自己往前送了送,绯色的薄唇微启,性感的声音缓缓传来,“即便是我陆承爵,也绝对不能欺负苏黎!”
陆承爵故意的,声音里似乎带了电流。
苏黎浑身一颤,酥麻从头到脚,下意识的想起来离开。
然而,陆承爵哪里肯放开她?
就只见陆承爵的长臂一伸,一手揽住她的腰肢,一手勾住她的下巴,幽幽道:“黎哥,我这么听话,你能不能,疼疼我,嗯?”
轰得一声,苏黎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全懵了。
“苏老师,好不好吗?”
陆承爵换了一个称呼,依旧磨得人心尖一颤。
媚眼如丝大多数用来形容女人的,可此时放在陆承爵的身上,也完全不为过!
这是个狐狸精,修行了好几千千年的狐狸精!
他怎么能这么勾人!的
苏黎深吸一口气,骤然倾身,覆了上去。
陆承爵的唇上,落下一片湿润的柔软。
苏黎的手插入他的发丝里,吻得毫无章法,却把自己弄得气喘吁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