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司战见齐越愣在原地迟迟不动,急得声音都拔高了:“齐越!你发什么呆?快行动啊!晚了就来不及了!”
说着就要挣扎着起身,显然 “陆氓偷盗研究资料” 的事让他万分焦急,哪怕刚苏醒也顾不上身体虚弱。
许伶见状,立刻上前按住他,同时踢了齐越一脚,催促道:“你还不快去办事?没看到你领导都急成这样了?”
她生怕司战刚醒就剧烈活动,影响身体恢复。
齐越这才回过神,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连声应道:“是!是!我这就去!”
刚要转身,又被许伶叫住。
“等等!” 许伶补充道,“别跑着去,先打电话通知你的直属领导,确保信息准确传递,别因为冲动耽误了大事。”
齐越恍然大悟,连忙点头:“谢谢许医生提醒!我知道了!”
他抬手抹了把脸,暗自自责 “真是脑子笨”,随后快步冲出病房,直奔院长办公室。
这种涉及机密的事,必须通过正规渠道联系保卫处,半点不敢马虎。
病房外,郑奶奶一直扒着门缝偷看,当看到病床上醒着的司战时,高兴得差点蹦起来。
她推开门冲进去,一把抓住司战的手,红着眼圈哭笑道:“小战!你可算醒了!你都昏睡两年多了,可把我们急坏了!老姐姐在天有灵,总算没白等!”
司战被 “昏睡两年多” 的消息彻底击中,眼神茫然地看着郑奶奶,呆呆地问:“老姨?您怎么会在这里?我…… 我真的睡了两年多?”
他一时无法接受时间流逝的事实,脸上满是震惊与无措。
一旁的齐敏再也忍不住,捂着嘴低声啜泣起来。
这两年多,司战倒下后,家里的天仿佛塌了,她独自撑起一切,若不是为了儿子司寒,早就撑不下去了。
她擦干眼泪,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看着司战,眼神里满是失而复得的珍惜。
司寒站在母亲身边,抿着嘴,一双瑞凤眼亮晶晶的,却没像其他人那样情绪外露。
他轻轻扶着母亲的肩膀,帮她稳定情绪,随后走到许伶面前,郑重地鞠了一躬:“许医生,谢谢您救了我父亲。大恩不言谢,以后若有需要,尽管开口。”
一举一动间,尽显 “家里唯一男子汉” 的担当。
门口的桃春秀看到这一幕,彻底傻眼了。
此前她还暗自庆幸 “说不定出什么事了,中医果然是骗人的”,可司战苏醒的事实就摆在眼前,像一记无形的重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让她脸颊发烫。
她不可置信地盯着许伶,嘴巴张了又张,却一个音节也发不出来 ——
“许伶能快速救醒昏睡两年多的司战”,这个事实彻底颠覆了她的认知,此前的傲慢与质疑,此刻都化为了无地自容的尴尬。
许伶担心亲属情绪激动,不小心压到司战身上的银针,刚想开口提醒,就见葛老已经挡在了郑奶奶身边,不动声色地控制着距离;
司寒也默契地扶着母亲往后退了退。
三人眼神交汇,无需多言,就形成了一道 “防护线”,防止意外发生。
病房里的动静惊动了外面的岗哨和护士,“司战苏醒” 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在医院里传开。
没过多久,齐越就打完电话回来复命:“领导,我已经通知保卫处了,他们说会立刻安排人手。”
司战还是不放心,皱着眉命令道:“不行,你马上回研究所盯着!必须确保陆氓落网,不能让他把资料带出去!我这里有警卫守着,很安全,不缺人照顾。”
齐越点头应下,转身离开时,看到走廊里挤着不少来看热闹的护士,立刻找到警卫队长,低声耳语了几句。
警卫队长脸色一沉,目光幽深,迅速做出部署 —— 增派警卫守住病房门口,严禁无关人员靠近,同时加强医院周边的巡逻,防止敌特趁机搞小动作。
一刻钟后,许伶小心地取出司战身上的银针。
司战刚能坐起身活动,院长就带着一众医生匆匆赶来,不由分说地把他推去做全身检查。
一来是 “司战昏睡两年多突然醒来,医学上有研究意义”;
二来是 “司战身份特殊,必须确保他身体没有任何隐患”。
因许伶是救醒司战的关键人物,院长特意安排了一间单独的病房让她休息,还嘱咐护士 “有任何需求都要满足,吃喝直接送到房间”。
郑奶奶年纪大了,又一路奔波,体力不支,被于丹扶回招待所休息,每个人都得到了妥善安置。
午饭后,许伶睡了个午觉,醒来时听说司战已经被送回病房,只是精神还有些萎靡。
不过病房外已经热闹起来,前来探视的人络绎不绝。
有真心来探望司战的亲友,也有听闻 “神奇医生救醒植物人” 后,想趁机打听许伶身份、为后续求诊铺路的人。
这种热闹的场面,在 “上面派来的调查组” 抵达后戛然而止。
病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 因司战揭露了 “陆氓是敌特” 的重大秘密,调查组需要向他了解详细情况。
调查开始前,调查组还特意请许伶先给司战做了一次检查,确认他的身体状况稳定,无恶化迹象,能够承受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