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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生赋之平凡岁月

第三卷:迷雾深,正邪战

第21章:道长遗泽与薪火传

深秋的雨丝带着透骨的凉意,斜斜打在众生茶坊的青瓦上,溅起细碎的水花。檐角悬着的铜铃被风吹得摇晃,却发不出往日清脆的声响,只余下沉闷的呜咽,像是在为谁垂泪。

茶坊里没有点灯,只有几缕昏黄的天光从窗棂缝隙钻进来,勉强勾勒出屋内的轮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草药味,混杂着淡淡的酒香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压过了平日里萦绕不散的茶香。

张清远躺在茶坊最里间的藤榻上,原本总是挺直的腰杆此刻塌陷下去,像一株被狂风暴雨摧残过的枯竹。他那件洗得发白的道袍沾满了污渍,左臂缠着厚厚的布条,渗出的暗红血迹已经发黑,显然之前挡下的那记蛊毒正在疯狂侵蚀他的生机。

林不尽坐在榻边的小马扎上,指尖搭在老道长的腕脉上,眉头拧成了疙瘩。他能清晰地感知到那股阴寒歹毒的气息像无数条小蛇,正沿着经络游走,所过之处,原本还算平稳的气运气息如同被冰封的河流,正一点点失去流动的活力。更让他心惊的是,张清远体内属于修道之人的那股清正元气,此刻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散,就像燃到尽头的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没用的……”张清远忽然睁开眼,声音嘶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他费力地抬起没受伤的右手,拍了拍林不尽的手背,“这‘蚀心蛊’……是吴明那厮的本命蛊,沾了就没打算让人活……别白费力气了。”

林不尽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他抽出搭脉的手,从旁边的矮几上端起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茶汤,小心地递到张清远嘴边:“道长,喝点安神茶吧,祖传的方子,多少能舒坦点。”

茶汤是他用最顶级的野山参须、茯苓和陈年普洱慢火熬了两个时辰的,特意加了些能安神定气的草药。可看着张清远抿了两口就摇头示意停下,林不尽心里清楚,这碗茶能做的,不过是让老道长少受点罪罢了。

王微亦端着刚换过药的瓷盘从外间走进来,眼圈红肿得像核桃。她刚才强撑着帮张清远清理伤口时,看到那黑紫色的溃烂已经蔓延到了肘部,吓得手都在抖,却死死咬着嘴唇没敢哭出声——她知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道长,我再帮您换次药吧。”她蹲下身,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张清远摆了摆手,浑浊的眼睛在昏暗中忽然亮了些,目光扫过林不尽,又落在王微亦身上,最后转向站在门口的陈国忠。老警长背对着屋里,肩膀微微耸动,显然也没忍住情绪。

“都过来……”张清远喘息着说,“趁我还有力气,有些事……得交代清楚。”

林不尽扶着他慢慢坐起身,在背后垫了个厚厚的靠枕。王微亦赶紧搬了张椅子坐在榻边,陈国忠也转过身,用袖口抹了把脸,快步走到跟前。

“林小子……”张清远看向林不尽,眼神里带着几分欣慰,又有几分不舍,“你这茶坊……守得不错。祖师爷传下来的规矩,‘红尘一盏茶,冷暖自饮之’,你没丢……”

林不尽用力点头,鼻尖一阵发酸:“道长放心,只要我在,茶坊就在。”

“好……”张清远笑了笑,牵动了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却依旧坚持着,“我那间破屋里……床底下有个樟木箱,里面有本《清微符箓真解》,是我师父传下来的,比我平时瞎画的那些玩意儿有用……还有枚和田玉符,是祖传的,能挡一次邪祟……都给你。”

他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说:“你这感知气运的本事是天授,但不懂术法护身,总像赤手空拳走夜路……那本书你好好看,能学多少是多少,不求你降妖除魔,至少……能护着自己和这茶坊。”

林不尽眼圈红了,哽咽着说不出话,只能重重点头。他知道,这哪里是什么“玩意儿”,这分明是老道长压箱底的宝贝,是把看家本领都交了出来。

张清远又看向王微亦,眼神柔和了许多:“小王丫头……你那股子较真劲儿,像极了我年轻时候……”

王微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啪嗒掉在衣襟上:“道长,您会好起来的,我们还等着听您讲年轻时的故事呢。”

“傻丫头……”张清远抬手想拍拍她的头,却没力气抬起来,只能苦笑着说,“生老病死,道法自然,没什么好难过的。我得告诉你件事……陈星那孩子的案子,我之前就觉得蹊跷,现在想明白了,跟那个姓莫的脱不了干系。”

陈国忠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道长,您说清楚!”

“那厮搞的不是简单的邪术,是‘气运嫁接’……”张清远的声音越来越低,却字字清晰,“用特殊仪式……把别人的好运转到自己身上,把霉运……转嫁出去。陈星那孩子……恐怕是撞破了他的秘密,被当成了‘祭品’……”

他看向陈国忠:“老陈,你儿子是好样的,别让他白白……送了性命。但也记着,别被仇恨蒙了眼,咱们守着这方天地,不是为了报仇,是为了护着更多像陈星一样的人……”

陈国忠喉结滚动,重重点头,眼眶通红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他知道,这是老道长在劝他,也是在嘱托他。

张清远的目光开始有些涣散,呼吸也越来越急促。他挣扎着抬起手,指向茶坊深处供奉着的那个旧神龛:“小满……那孩子……”

林不尽赶紧说:“道长放心,我会护好她的。”

“地脉……茶坊的地脉伤了……”张清远喃喃着,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我还有力气……帮你们最后一把……”

他示意林不尽扶他起来,又让王微亦取来朱砂和黄纸。林不尽知道他要做什么,想阻止却被他眼神里的坚持拦住了。

张清远咬破自己的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黄纸上,颤抖着拿起毛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在纸上画符。他的动作很慢,却异常沉稳,每一笔都蕴含着令人心悸的力量。符成的瞬间,黄纸无风自燃,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流,没入茶坊的地面。

“聚灵……安魂……”他低声念着,身体晃了晃,靠在林不尽怀里,“这样……地脉能稳一阵子……小满……就能缓过来了……”

话音刚落,茶坊角落里忽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光芒,小满那近乎透明的身影隐约显现,怯生生地望着藤榻上的张清远,大眼睛里满是泪水。

张清远看到她,露出一抹欣慰的笑,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还带着一丝释然的弧度。搭在林不尽胳膊上的手,彻底失去了力气。

“道长?”

“张老道!”

“道长……”

三声呼唤,一声比一声哽咽。茶坊里只剩下压抑的哭声,和窗外不知何时变大的雨声。

第二天雨停的时候,老街的街坊们自发来到了茶坊。有卖早点的王婶,开杂货铺的老李,还有那些常来喝茶的熟客,甚至连平时不怎么出门的孟婆婆都拄着拐杖来了。大家没有太多言语,只是默默地帮着搭灵棚,备祭品,仿佛在送别一位自家的长辈。

孟婆婆剪了许多纸鹤,挂在灵棚四周,每一只都栩栩如生,翅膀上还沾着细碎的金粉,在阳光下闪着微光。“清远这孩子,从小就懂事,就是命苦……”老人抹着眼泪,“这些纸鹤,能陪着他走段好路。”

陈国忠穿着整齐的旧警服,腰杆挺得笔直,默默地站在灵棚旁,像一尊守护的石像。有老街坊过来拍他的肩膀,他只是微微点头,眼神里的悲伤淡了些,多了份沉甸甸的坚定。

王微亦在整理张清远遗物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旧笔记本,里面除了记录着各种符箓的画法和心得,还有几页写着关于“气运嫁接”仪式的推测,甚至画着几个模糊的符号,和她之前在陈星失踪案资料里看到的那个奇怪符号惊人地相似。她小心翼翼地把笔记本收好,知道这是老道长留下的另一份重要遗产。

林不尽则在张清远说的樟木箱里找到了那本《清微符箓真解》和玉符。书的封皮已经泛黄,边角磨损严重,但里面的字迹却工工整整,透着一股清正之气。玉符温润通透,握在手里能感觉到一丝暖意,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他把书和玉符小心地收好,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他肩上的担子更重了。

葬礼那天,天气出奇的好。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给老街镀上了一层金色。送葬的队伍从茶坊出发,慢慢穿过青石板铺就的小巷,街坊们站在门口,有的鞠躬,有的合十,默默地送别这位总是醉醺醺却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老道长。

就在队伍走到巷口的时候,林不尽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谢必安站在不远处的墙根下,依旧是那身素色的衣服,气质清冷疏离。他的目光落在灵柩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抬手,用那支古朴的判官笔虚影在空中轻轻一点。

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微光从灵柩上升起,像一缕轻烟,缓缓飘向谢必安,最终被他手中的笔吸收。林不尽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那不是什么歹意,而是老道长一生修道积累的纯净魂光,或许是归于天地,或许是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下去。

谢必安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转头看了他一眼,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身影很快融入街角的阴影里,消失不见。

葬礼结束后,林不尽回到茶坊,看着熟悉的陈设,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他走到藤榻边坐下,那里仿佛还残留着老道长的体温和酒气。

“林哥。”王微亦端着两杯热茶走过来,把其中一杯放在他面前,“别太难过了,道长肯定不希望看到我们这样。”

林不尽拿起茶杯,温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让他纷乱的心绪平静了些。他看着杯中的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忽然想起张清远常说的那句话:“茶要沸水烫过才香,人要历经磨难才强。”

“你说得对。”他抬起头,看向王微亦,眼神里虽然还有悲伤,却多了份前所未有的坚定,“我们不能让道长白白牺牲。他留下的东西,我们要接住;他没完成的事,我们要做完。”

王微亦用力点头,眼睛亮了起来:“嗯!我已经把道长笔记本里的符号和资料整理好了,咱们一起研究,肯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角落里,小满的身影比之前清晰了些,她怯生生地飘过来,停在林不尽身边,小手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像是在安慰,又像是在表达决心。

林不尽伸手,轻轻碰了碰小满的虚影,嘴角露出一抹浅淡的笑容。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他和王微亦身上,也落在那本摊开的《清微符箓真解》上。

茶香袅袅,岁月悠长。虽然少了一个总是醉醺醺的身影,但茶坊里的故事,还在继续。而那些逝去的人留下的精神与遗泽,就像这杯中的热茶,在平凡的岁月里,散发着持久的温暖与力量,滋养着守护这片红尘的人们,也照亮了他们前行的路。

林不尽知道,从今天起,他不再仅仅是众生茶坊的老板,更是这份守护责任的继承者。而他身边的王微亦,还有陈国忠、小满,甚至那个总是沉默的阿七,都将是他并肩前行的伙伴。前路或许依旧迷雾重重,挑战或许更加凶险,但只要他们心中的那盏热茶还在温热,这份平凡岁月里的坚守,就永远不会熄灭。

陈国忠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里攥着那枚沾了儿子气息的警徽,金属边缘被摩挲得发亮。“林老板,小王丫头,”他声音沙哑却透着股不容置疑的劲儿,“清远道长的话,我记着。这案子,咱们得查到底。”

林不尽抬眼看向他,又扫过窗外老街的青石板路。孟婆婆正坐在自家门口剪纸,阳光落在她银白的发丝上,剪刀开合间,一只衔着花枝的喜鹊渐渐成形。巷尾的阿七靠在斑驳的墙根,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影,稳稳落在茶坊的牌匾上,那双眼眸里藏着的,似乎不再只有疏离。

“茶快凉了。”林不尽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先喝了这杯。接下来的路,得一步一步走稳了。”

王微亦翻开笔记本,指尖划过那些古老的符号,忽然抬头笑了笑:“对了,我查过资料,‘气运嫁接’仪式离不开活人的愿力做引,莫先生肯定还会有动作。咱们得提前布防。”

小满的虚影在茶案上转了个圈,裙摆带起细碎的光点,案上那盆原本蔫了的兰草,竟悄悄抽出了一抹新绿。

茶香混着阳光漫过窗棂,落在《清微符箓真解》泛黄的纸页上,那些晦涩的符文仿佛活了过来,在光影里轻轻颤动。林不尽摩挲着掌心的玉符,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来不是固守过去,而是带着逝者的信念,在平凡的日子里,把路走得更宽、更远。

门外的铜铃被风拂动,终于发出了一声清亮的脆响,像是在应和着什么,又像是在召唤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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