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铺子是卖什么物件的？”
“不清楚。”
一众围观的富家子纷纷摇头，表示不理解。
“这对联倒是不错，
瓶中藏尽三千界。
布里开出十二春。
横批：香遇有缘。”
“若是没有瓶字，应是布匹，可是这瓶子里如何藏有三千界？”
一群人围着这家未开门的新店，叽叽喳喳争议不停。
“快看，蜀王的马车来了。”
程处默坐在车碾上，呵斥道：“让道，让道。香遇有缘准备开业，让一让，让一让，让我们东家剪个彩。”
“这不是宿国公府的小公爷吗？这铺子难不成是蜀王和宿国公一起开的？”
只是无人回答他们的疑问。
李恪走下马车，站到铺子门前笑道：“诸位，今日新店开业，此店只卖两种物件，一是香皂、二是香水。”
香皂之名，早已在长安城内传开，据说皇家已经用上了，五姓七望也就各位家主手上有一块，弥足珍贵。
如今终于开始售卖了吗？
“蜀王殿下，不知这香水是何物？价值几何？”
李恪呵呵一笑，“香皂十贯一块，香水百贯一瓶。”
“什么？这不是抢钱吗？”
李恪笑笑并未接话，而是拍了拍手，“诸位，香水乃是女子之物，诸位无需太过好奇。
吉时已到，香遇有缘开业啦。”
随着程处默一阵鼓掌，李恪亲自打开了铺子的大门。
远处一个阁楼中，程咬金看着悠闲饮茶的李世民无奈道：“陛下，您这让处默接触蜀王，不是把俺架在火上烤吗？”
李世民轻笑道：“怎么？害怕太子和魏王针对你家这混账？”
程咬金挠了挠头，他真是这么想的，可不敢说啊。
李世民白了一眼程咬金，笑骂道：“得了吧你，就你家这混账的名声，他们两个避之不及，怎么可能招揽？”
‘可你不还是让吾儿顶雷了吗？’
那二人确实没有拉拢过程处默，可蜀王呢，可以说是两人必争的目标。
无他。蜀王李恪身份特殊，绝不可能登上皇位，可谓是毫无威胁。
可其经商的才能还算不错，只要将其收入麾下，就有用不完的钱财，李承乾和李泰如何不去争取？
最让程咬金不解的是，赚钱明明是长乐驸马最优，两人为何不去争取。
李世民清饮一杯茶水笑道：“也就是你程咬金不会站队到他们任意一方，朕才放心把生意交由程处默去插足。”
程咬金不解，“为何?”
“利润太大，一块香皂十贯，一瓶香水百贯。”
李世民说着，掏出一个葫芦瓶放于桌上。
“陛下，这是何物？”
“香水。”
“什么？这玩意百贯？蜀王疯了？”
李世民轻咳两声，笑骂道：“这和恪儿可没有关系，这是杨晨搞出来的。”
“驸马？那天丝云锦就已经足够恐怖，可这香水……”
程咬金觉得，只有傻子才会买。
这么丁点的玩意，百贯？怎么不去抢？
李世民指着一个方向，惊奇道:“咦，知节，那个是不是你夫人？”
顺着李世民的手指，程咬金还真看见了自己夫人，带着一群官员贵妇进了香遇有缘。
程咬金挠了挠头，笑道：“夫人定是觉得俺身上气味太大，给老臣买一块……
陛下，那不是赵国公夫人吗？”
“哦？辅机家也拉客人来了？”
两个人伸长脖子，看着一个个大员夫人朝香遇有缘汇聚。
李世民心中很是激动，不断的心中呐喊：买香水，买香水。
他可是可以从其中拿取五成利润的，只要卖的足够多，他便能再次举办一次科举，为大唐摘选更多的人才。
竹纸的普及，学习知识的渠道越发广泛，民间不知道多少天才，等着朝廷的选拔。
“草，这败家娘们。有这钱购买一头牛了。”
李世民的美好幻想被程咬金打断，好奇望去，崔氏满面春风，手中拎着的不正是同自己放于桌上一样的葫芦瓶嘛。
李世民扶着下巴，玩笑道：“知节啊，今晚回家，有惊喜。”
“陛下，老臣绝对不会有惊喜，只有心疼。”
宿国公府以前过得什么日子？也就是和杨晨合作开启墨曦楼以后才充裕了起来。
可看自己婆娘如今大手大脚花钱的模样，程咬金还是一阵肉疼。
李世民知道程咬金之前豢养退伍兵卒过得有多艰难，可这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
大唐也渐渐开始富裕，泾河龙王还承诺近几年无大旱、无大涝，大唐马上就可迎来盛世。
至于梦中真假，李世民从未怀疑。
若是梦，能每一次那么真实？若真是梦，醉酒后的自己能立马醒酒？
只不过这些只能自己知晓，无法与任何人诉说。
“知节，日子越来越好了，偶尔追求享受无可厚非。你不还整日没事宰牛吗？朕可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开玩笑，你家不买，朕赚什么？花，花的越多越好。
程咬金叹了口气，无奈道：“可这也不能百贯买一个小瓷瓶啊，要是琉璃，老臣也不是不能接受。”
李世民白眼猛翻，鄙夷道：“百贯？琉璃？你怕是喝多了。”
程咬金不再辩驳，双眼通红的盯着进进出出的富家小姐、贵妇。
进入香遇有缘的男子，捧着一个十贯的香皂木盒一副肉痛之色，反而是花费百贯的女子个个喜笑颜开。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遇到了什么天大的好事。
“陛下，女人的钱也太好赚了，俺之前怎么没想到？”
看着不断吞咽口水的程咬金，不知道是在想象这个生意是有多赚钱还是在欣赏平日深藏闺阁的大家闺秀。
不知程咬金如何，香遇有缘门口维持秩序的程处默，那鼻头已经塞上了两块破布。
程处默此刻只有一个念想：太幸福了。
李恪和一个宦官忙的那是不亦乐乎，心中也是无语至极。
本以为自己就是躺在那里，看着太监接待稀稀拉拉的客人，不时还被骂上两句。
可这情况怎么看怎么不对，这钱是这么花的吗？本以为香皂有人能舍得买就不错了。
可看今日这场面，香水比香皂卖的还多。
李恪一度怀疑自己，还经商天才？狗屁不是。
李承乾和李泰拉拢自己，简直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