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的是,他们未曾进入官道,便被人给围了起来。
也是煜星逸反馈,前方有绊脚绳,他们才停了下来。
“几位公子,看样子不像是穷人,这不,爷几个口渴得紧,想着同几位公子讨个水来喝喝。”
出声的人是为首的魁梧大汉,手上拿着大刀,一道刀伤从眉骨到鼻梁,眼睛倒是幸运。
“要喝水,河边,山里多得是。”
煜星逸冷着脸回答,他们本就赶路,无心对付这些匪患,没成想这些匪患反倒是想要对付他们来。
他们的队伍虽然才二十来人,但除了谢澜和博韬武力不成,都是练家子,还是禁军精英。
“大哥,这人是真的傻还是在装傻?”
魁梧大汉身旁一个猴精猴精的男人献殷勤道,一看就知道地位不如魁梧大汉。
魁梧大汉拍开身前人,那双眼不带人气看着煜星逸,显然是在对煜星逸不给他面子而感到愤怒。
“你小子的意思,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好意思,本公子不爱喝酒。”,煜星逸丝毫没有给面子。
他的眼神同狼言对上,狼言了然,手上一伸,握拳。
“大哥,不对劲,情报有误。”
后头的人还未出声,煜星逸他们直接动起了兵刃。
魁梧大汉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一脸的不可置信,不是商户人家的公子?不是说这些侍卫都是看起来强壮,其实都是绣花枕头?
怎么情况往一边倒,他们毫无还手的能力。
这才不到半盏茶,他们一共四十多人,已经死伤过半。
在又一剑刺过来时,魁梧大汉当机立断拉过身旁一人挡剑。
剑从对方的胸膛穿过,那人一脸不可置信扭头看向魁梧大汉,嘴里吐着血道:“大......大哥......你.....”
人被甩开,魁梧大汉再度往后撤,煜星逸的剑势如破竹,让人防备不下。
谢澜被保护在最中间的位置,周边还有几个禁军保护,所以他倒是没有得以动手。
从双方打斗来看,摆明他们这边是正规军,打杂牌军绰绰有余。
煜高宗是下了大手笔的,不可能随意派些三脚猫功夫的来。
他的眼神放在煜星逸和那魁梧大汉的过招中,魁梧大汉为什么能是老大,那手上还是有些真功夫,同其他人不一样,招式也是狠厉。
但尽管这人拉了同伴当做垫背,终究还是没能躲过煜星逸的剑。
当剑放在对方脖子上时,魁梧大汉哪里还有方才那意气风发,目中无人的样。
手上的大刀被他丢掉,整个人跪在地上,求煜星逸饶命。
能屈能伸,谢澜不免佩服,当真在命面前,什么都是不重要的。
“姑爷,匪患已经悉数解决。”
正看到煜星逸命人将魁梧大汉绑上手脚,身旁的江一涛提醒。
他往原先两旁的战场看,发现地上躺着不少人,还有一部分人手上的武器已经消失,正被禁军围着。
小道旁的草木被踩踏,砍伐,可见方才打斗之激烈,原本不到一米宽的道,这么一打下来,差不多成了两米。
他们被魁梧大汉带人堵的地其实就是汇入口,前方不到五十步就是官道,这场地的限制,并没有影响队伍的战斗力。
谢澜下马的时候,煜星逸正将魁梧大汉丢到人堆里头。
至于死伤的,也已经被禁军给搬到一处。
谢澜没靠近那堆死人,也没有给到眼神,他怕做噩梦,死人他见过,这么多死人还是头一次。
不过,万事都有头一次,谢澜只是需要适应,当然,他并非圣母心泛滥,对于他们的死,谢澜并不觉着难过,只是唏嘘。
不明白这帮一看就是匪患之类的人,怎么会胆子大到打劫官家,还是煜星逸一个武将带领的精英禁军。
别说这些山匪看不出来,他们这队伍,均是骑马,且腰间备刀或剑,身上没有带着行李,一看就不是普通的商户或者公子哥赶路。
煜星逸同样想到这,他在谢澜和礼部侍郎过来时,直接伸剑抵在魁梧大汉咽喉处审问:“你们是这处的山匪?”
“......回......回官爷,我们都是在泉林山上讨口饭吃的。”
“你不觉着这话令人发笑?”,煜星逸没忍住,他的表情带着嘲讽,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山匪,说自己是讨口饭吃的,要不是如今他们有差事在身,早就攻上这所谓的泉林山。
“行了,不废话,我问你,是谁让你们来劫我们的?”
“.......”
魁梧大汉闭紧牙关,显然是不想说的意思。
煜星逸丝毫没有同人废话,手上的剑直接刺下,没有停留的意思,在魁梧大汉不可置信的眼神中,他将剑从对方咽喉中拔出。
连带着血,飚溅到其他山匪的脸上,山匪中引起了骚动,但奈何他们拳脚拧不过大腿。
谢澜看得傻眼,煜星逸当真干净利落,丝毫没有给人讨价还价的机会,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他忽然觉着庆幸,庆幸他不是煜星逸的对手,不然嘴皮子再利索,也怕这种执行力强的。
“既然你们所谓的老大不愿说,你们有谁知道,不然,现在就一起跟你们老大共赴黄泉吧!”
这话当真如同恶魔的低语,谢澜然不住打个寒颤。
他都如此,那些个山匪更是,有一两个胆小的,都被吓尿,尿骚味惹人蹙眉。
谢澜身旁站着的人,将手伸起,原先想要对煜星逸说些什么,在谢澜看过去的时候,又猛然放下。
他转身,选择远离这处。
“看来,这位礼部侍郎,没怎么见过血。”
煜星逸嘴角弯起,在逼问山匪的同时,还能同他对上两句。
大哥,你要不要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咧着嘴,剑上带着血,脸上也被溅了几滴,活脱脱一副阎王样,人博韬是不是被你吓到的都不一定。
当然,谢澜这都是心中想的,他可不能跟这个二哥这么说,除非他是突然发疯。
“博大人是文官,往日接触的都是写写画画这些,哪里见过这样子的场面,一时间没有适应,也能理解。”
“哼!”,煜星逸冷哼了声,没有再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