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精准地刺入我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
轰!
大脑一片空白!
帮他剪指甲?
用那把象征着他冷酷惩罚的、给我带来无尽梦魇的指甲钳?!
“不.....破碎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身体本能地想要后退。
“嗯?”顾衍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带着警告的威压,“我说,过来。”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毁灭性力量。
为了阳阳.....为了阳阳....
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双腿如同灌了铅,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挪到了书桌前。
颤抖的手指,如同有千斤重,艰难地、一点点地伸向桌面上那把闪着幽冷光泽的凶器。
冰冷的金属触感顺着指尖瞬间蔓延至全身,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我几乎握不住它!
顾衍的手依旧摊开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残酷的兴味和一种....享受。
享受我此刻极致的恐惧,享受我灵魂的颤抖,享受这掌控一切的快感。
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控制住抖得不成样子的手。
冰凉的指甲钳触碰到他温热的手指,那强烈的触感对比让我又是一阵眩晕。
我颤抖着,对准他修剪得宜的指甲边缘....
咔嚓。
一声轻微的脆响。
我的心脏随着这声音猛地一抽!
仿佛剪断的不是指甲,而是我紧绷的神经!
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顾衍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仿佛只是被蚊子咬了一口。
他甚至微微调整了一下手指的位置,方便我继续。
叶嚓..味嚓...咔嚓...
每一声轻微的脆响,都像重锤砸在我的心上。
我的额头布满冷汗,呼吸急促,胃里翻江倒海。
我被迫近距离感受着他手指的温度和力量,感受着这把曾带给我无尽恐惧的工具此刻正被我握在手中,对他进行着如此“温顺”的服侍。
强烈的屈辱感和灭顶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我撕裂!
终于剪完一只手。
我如同虚脱般,后背已经被冷汗湿透。
“另一只。”
他淡淡地命令,换了一只手伸过来。
我如同提线木偶般,重复着这令人窒息的酷刑。
当最后一片指甲被剪掉,我如同扔掉烫手山芋般,猛地将指甲钳放回桌面,指尖还在不受控制地颤抖。
顾衍收回手,随意地活动了一下修长的手指,目光却依旧落在我惨白如纸、冷汗涔涔的脸上。
他眼中那丝享受的光芒似乎更盛了。
“很好。”
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来巨大的压迫感,
“看来,你已经初步认识到了,什么是‘服从。”
他绕过书桌,步伐从容地走向门口。
那抹残忍的兴味并未从他眼中褪去,反而像发现了新的实验方向,闪烁着更加冰冷的光芒。
“跟上。”
他没有回头,声音平淡却不容置疑。
我的心猛地一沉,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
藤蔓缠绕上来。
剪指甲的酷刑刚刚结束,那冰冷的金属触感和每一次“咔嚓”声带来的心悸还未平息,他又要做什么?
双腿沉的要命,恐惧像无形的绳索捆绑着我,但我别无选择。
为了阳阳那微弱的希望之光,我只能迈开沉重的脚步,如同走向刑场般,跟在他身后。
他没有走向我的房间,也没有去起居厅,甚至绕开了那个让我灵魂都在尖叫的一楼“惩罚室”。
这短暂的偏离并未带来丝毫安慰,反而让恐惧更加粘稠——未知的折磨往往比已知的更可怕。
他推开了一扇我从未注意过的、隐藏在厚重帷幕后的门。
门内,是一个冰冷的、毫无生气的房间。
墙壁是光滑的金属质感,反射着惨白的光线,唯一的陈设是一张冰冷的金属椅,正对着占据一整面墙的巨大屏幕。
屏幕此刻是暗的,像一只闭上的、不怀好意的巨眼。
陈默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雕像,静立在门边阴影里。
“坐。”
顾衍的声音在空旷冰冷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指令。
我的腿脚僵硬,几乎是被无形的恐惧推搡着,跌坐在那张金属椅子上。
寒意瞬间透过单薄的衣物侵入骨髓,激得我打了个寒颤。
顾衍没有看我,径直走到控制台前,修长的手指随意按了几个按钮。
巨大的屏幕骤然亮起,刺目的光线让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再睁开时,隔壁房间的景象毫无保留、纤毫毕现地呈现在眼前——正是那个我噩梦的源头,
那个铺着昂贵地毯、灯光暧昧、却承载着我最不堪记忆的“惩罚室”。
心脏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我猛地挺直脊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遏制住想要尖叫逃跑的冲动。
“看着。”
顾衍的声音再次响起,平淡无波,却如同重锤敲在我的神经上。
他侧过头,目光扫过陈默,“确保她看完。”
“是,顾先生。”陈默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机器。
他向前一步,站在我的斜后方,像一个沉默的狱卒。
顾衍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观察室。几秒钟后,屏幕上出现了他的身影,他从容地走进了那个充满罪恶感的房间。
房间里,一个穿着性感红色吊带裙的艳丽女人立刻迎了上去,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热切和谄媚。
“顾先生!”
她的声音通过高质量的音响系统清晰地传来,带着甜腻的惊喜,
“您终于来了!”
顾衍没有回应她的热情,只是随意地坐在那张宽大的、我无比熟悉的扶手椅上,姿态慵懒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压迫感。
他端起旁边小几上早已备好的酒杯,轻轻晃动着里面琥珀色的液体,目光冷淡地落在女人身上。
“说说看,”
他开口,声音透过音响传来,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冷的磁性,
“想成为我的女人,需要付出什么?或者说,成为我的女朋友,很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