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何先生,他们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父亲?”
两条蛇探着脑袋,实在想不明白!
父亲对自己不好吗?
它们记得,小时候父亲天天去村里偷鸡蛋给它们吃,它们可想父亲了,可是他们父亲没那命早化作黄土。
何修缘呵呵一笑。
“人心是复杂的。如果利益足够大,有时候亲情便一文不值。”
两蛇听得一头雾水!
何修缘也不多解释,倒是瞥了一眼旁边的李北玄和张老财,两人也在聊一些细节!
几人低空慢飞。
还没到张家,何修缘就看到前面有阴阴神光灵光,好似一群人在那里堵路。
果不其然,还未进城,就看到一个身穿城隍官袍的人伸出一只手拦停何修缘他们!
(查酒驾了!)
何修缘和李北玄对视一眼,隐隐觉得不对劲——城隍怎么亲自出马了?
难道是那李子珂的事情败露了,然后找李北玄算账?
“在下福星镇城隍,车再兴。前面来的,可是北通道人李北玄李天师?”
何修缘退到李北玄身后,李北玄上前一步,行了个道礼。
“贫道正是李北玄,不知城隍老爷有何指教?”
城隍看了李北玄一眼,侧身让开,这时从车再兴身后走出两人,一位神光熠熠应该是灵官,另一位仙风道骨,何修缘认得,正是钟北舟!
只见那钟北舟笑呵呵地走上前。
“哈哈,李牛鼻子!厍水一别,三十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你倒是越来越年轻了!”
李北玄见是钟北舟,也稽首还礼:
“北舟兄,三十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钟北舟一笑,伸手引向身旁那位神光旺盛的城隍,介绍道:
“这位是詹州城隍,落水伯。”
李北玄闻言,赶忙稽首。城隍能封到“伯”位,几乎是好几府的城隍老大了。
“见过落水伯!”
“嗯”
落水伯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但是脸上的表情明显有些不悦,只听他冷冷说道:
“李天师,老夫有些事想请教,我们下去谈谈?”
说完,也不等回应,便驾起法光径直朝城隍庙飞去。语气霸道中带着不善,根本也不给李北玄解释的机会!
钟北舟哈哈一笑,打了个圆场:“这落水伯就是这脾气,估计有事找你找了好久哈哈哈哈!”
说完几人都御风离去,倒是其他城隍心慌慌的看着李北玄的背影,问车再兴:
“老爷,你说伯君会不会和这李北玄打起来,传说这李北玄可是半仙啊,一旦打起来,我们阴司就完蛋了!”
车再兴听完嘴角一抽:“应该不会吧,听说这李北玄心情温和的!哎,不管了我们先下去看看!”
说完,城隍和手下赶紧往城隍庙的位置赶去,何修缘倒是淡淡的笑笑!
玄门修士到了李北玄他们这个境界确实蛮恐怖的,不仅能熟练的使用道术御风飞行,就连穿山入江都不在话下,有的甚至能进阴司入幽冥!
一般的小城隍就根本不是其对手!
一进城隍庙。
何修缘就看见了李子珂。
此时他正被阴司鬼差押着,嘴唇发黑,嘴角留有污血,显然已是新死之鬼。
‘这么快就死了?’何修缘心想,自己早上中午还提醒过他的。
一旁的钟北玄微微一笑同李北玄解释:“他和张家三兄弟害死张老财后,晚上去拿酬金。只因索要太多,张家兄弟不想给,就在他酒菜里下了毒。”
李子珂喃喃道:“我明明验过,没毒的啊……”
钟北玄冷笑:“枉你还出来行骗害人?连‘半毒’都不知道?”
所谓“半毒”,就是酒无毒,菜也无毒,但两者一起吃便成剧毒。
所以张家兄弟当晚只喝酒。
李子珂死就死在自己太过信赖银针,若是他多留意一下三兄弟的举动,也不至于此。
城隍庙内,
落水伯坐在主位,钟北舟与李北玄相对而坐。
何修缘被当作李北玄的徒弟,没有座位,他也无所谓,乐呵呵地站在李北玄身后。
倒是一旁的几个玄门弟子和阴司城隍的人一脸紧张,就害怕他们打起来。
钟北舟一拱手,直奔主题:
“北玄兄,几个月前,我参加武林大会还未结束,便接到落水伯求助,说詹州各地城隍阴司接连发生诡异之事:多有阳寿未尽之人离奇死亡,且亡魂皆丧失生前记忆,连阴法斗无法使其恢复记忆。”
“后来我来了后才知道,他们都死于玄门秘术《七日还阳术》《三阳假死术》等等!”
玄门道术克制阴司法术,所以一般阴司根本无法解开,强大的阴司法术有容易搞得苦主魂飞魄散。
所以这种术法极其狠毒,一般玄门都将其称为禁术或秘术,很少传人!
“后来我与各府各县的城隍多处打听和调查,他们大部分都是来自一个地方---李家岙!”
话已至此,无需多言。
钟北舟就停了,他知道李北玄已听明白了。
李家岙,一个普通的小山村,在詹州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但能和道士扯上关系的,那就是李北玄的老家。
当年的李北玄,也只是李家岙一个穷苦孩子。十几岁时,他遇见了改变一生的师父,随其修道学仙。
几年后他为了成仙,为斩断红尘。
他降妖除魔,短短数十年,便声名鹊起,更成为詹州玄门魁首,百姓口中的活神仙。
可红尘历练的他,总觉心中有所缺憾。
后来他才明白,那是愧疚对其父母。
可待他回乡之时,父母早已仙逝。他下到阴司,见其父母阴魂,父母告诉他,孩子有如此出息他们很满足。
父母希望他得道成仙之前能帮帮他那群穷族人,毕竟是他们不遗余力的照顾他们父母!
于是李北玄回到村里,看着那些水灵灵的孩子,有的是他的族弟、族叔,有的是堂哥的儿孙……
他便传授他们道法。虽不能保其大富大贵,但出去做做法事,养家糊口总是可以的。
……
李北玄沉默许多,突然他指着李子珂对钟北舟说:“我能单独跟他聊几句吗?”
钟北舟看向城隍,城隍脸上看不出表情,算是默许了。
于是众人退了出去。
堂内!
李北玄看着李子珂,李子珂偷偷的看着李北玄,今天还骂他族兄一顿,现在确是在这地方见面。
“哥,大哥,求你救救我吧,我知道错了,求你跟城隍说说情,我~~我不想下油锅!”
李北玄摇摇头。
“你到底害死几人!”
李子珂伸出五指,李北玄“嗯”了一声,李子珂缩回脑袋试探的说着:“八个,八个吧!”
李北玄冷冷的看着李子珂:“到底是谁教你们这些玄门禁术的?”
pS:谁能猜到是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