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读者朋友,首先解释下,部分队伍的人员都是虚拟人物,所以不会有太多的描述,红军二六军团得军团长和政委因内容原因不能删减,但是又不能随便写,只能已职位代替,如果大家不清楚可以查查贺军团长和任政委具体代表人物,再一次对读者朋友对这个小说的喜欢表示感谢,催更和点赞动起来吧朋友们,作者也在疯狂码字中……”
“再有个问题需要大家反馈下:主角在说话是以“我”相称还是以“老子”相称,请大家积极留言,我会根据大家的喜欢更改称呼。”
山谷里安静如常,只有那支部队卡车引擎的声音,他们排着稀疏的队形,慢吞吞地往隘口的“嗓子眼”里钻。那些蒙着帆布的卡车,几个戴着防护面具、穿着防护服的兵在车边跟着走,手里端着冲锋枪,警惕地四下张望。
何万山趴在左侧高地的石头后面,大气不敢出,手指头死死扣着捷克式的扳机。他歪头对旁边的机枪手用气声骂:“狗日的,穿得跟河里的水鬼似的……”
右边高地上,老徐盯着下面那些被严密保护的圆柱形罐子,心里一阵阵发寒。就是这东西?
张百川藏在正面谷口一堆乱石后面,他看着敌人先头部队快要走出涧口,大部分车辆和那些抬罐子的兵正好卡在最窄的地方。
就是现在,
他举起枪,对着车队——
“啪,”一声枪响发起了进攻的信号,
“打,”他的怒吼同时在谷中回荡,
“哒哒哒哒——,”
“轰,轰,轰,”
刹那间,两侧高地上的机枪、步枪火力像暴雨一样倾泻而下,手榴弹和迫击炮弹呼啸着砸进敌军队列,狭窄的山谷瞬间变成了死亡的峡谷,
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打击打懵了,车队首尾被打瘫,堵塞了道路。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寻找掩体,但光秃秃的山谷几乎没有遮挡。惨叫声、爆炸声、枪声响成一片。
“烟雾,释放烟雾,”一个敌军军官躲在卡车后面,用听不懂的语言声嘶力竭地吼叫。
几个戴着面具的敌兵慌忙冲向那些罐子,试图操作。
“瞄准那些罐子,打,别让他们放出来,”张百川的眼睛都红了,声嘶力竭地大吼。
高地上的机枪手立刻调转枪口,密集的子弹瓢泼般射向那些罐子和操作手,子弹打在金属罐上当当作响,火花四溅。一个敌兵惨叫一声被打倒,另一个刚拧开什么阀门,就被一发迫击炮弹近距离炸飞,
一股淡黄色的、带着刺鼻甜腥味的雾气嘶嘶地从一个被打坏的连接处泄漏出来,缓慢地弥漫开,但远没有之前通讯兵描述的那么大规模和恐怖。
“捂住口鼻,”阵地上响起一片吼声。
战士们慌忙把湿布捂在脸上,紧张地盯着那慢慢扩散的淡黄色烟雾。有几个靠近谷底的战士吸入了少许,立刻剧烈咳嗽起来,眼泪鼻涕直流,恶心干呕,但似乎并没有立刻倒地身亡。
“这玩意好像没那么邪乎?”何万山一边扫射一边嘀咕。
张百川也看到了,心下稍安。看来这东西要么需要特定条件释放才有效,要么就是被他们打断了释放过程,泄露出来的浓度不够。但即便如此,也绝不能让它扩散,
“迫击炮,集中火力,给老子轰那些罐子车,”他再次下令。
后面的炮排早就准备好了,几门迫击炮发出沉闷的轰鸣,炮弹精准地落在卡车周围爆炸,一辆卡车的油箱被击中,轰然起火爆炸,熊熊烈焰瞬间吞噬了周围的设备和士兵,
火势蔓延,很快引燃了其他车辆和物资,包括那些危险的罐子。剧烈的爆炸接连发生,各种颜色的烟雾和火焰混合在一起,发出噼啪的响声。
谷底的敌人彻底陷入了混乱和绝望。后有追兵,前路被堵,两侧高地火力压制,赖以嚣张的“特殊武器”反而成了葬送自己的最后一根稻草。
“吹冲锋号,全体冲锋,解决他们,”张百川看到时机已到,一跃而起,
“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杀啊,,,”
震天的喊杀声从三面响起,独立师的战士们扑向残余的敌人。白刃战在狭窄的谷底激烈展开。敌人失去了武器优势,又被火焰和烟雾分割,士气崩溃,纷纷跪地投降。
战斗结束得很快。这支诡异的“特种试验部队”,几乎被全歼在了隘口。
“快,打扫战场,扑灭那些火,小心那些罐子,别用手直接碰,”张百川一边下令,一边快步走向俘虏群。他要尽快从俘虏嘴里撬出情报。
何万山拎着滴血的大刀,踢了踢一个烧焦的罐子残骸:“呸,还以为多厉害,原来怕火,”
老徐则带着人紧张地统计着伤亡和缴获。伤亡不大,主要是最初被流弹和零星毒烟波及的几十个战士,出现了恶心呕吐的症状,但无人死亡。
缴获却极其惊人:大量先进的冲锋枪、步枪、望远镜、通讯设备,还有不少看不懂的仪器和文件,以及几套完整的那种怪异防护服和面具。
“师长,这东西……”老徐指着防护服,心有余悸。
“全部带上,以后可能有用,”张百川沉声道。他又看向那些垂头丧气的俘虏,特别是几个穿着军官服的,“把他们分开审,我要知道这支部队的所有情况,任务、装备、后续计划,”
审讯很快有了结果。这支部队携带的确实是试验性的化学武器,本想用在红军主力聚集区造成大规模混乱和杀伤,没想到在这阴沟里翻了船。他们的行动高度保密,后续并无立即跟进的部队。
消息传回,所有人都松了口气,但背后还是一阵发凉。幸好拦住了。
几天后,隘口大捷的消息和详细的战利品、审讯报告被快马加鞭送到了军团部。
指挥部里,贺军长拿着报告,看了又看:“好,干得漂亮,张百川这小子,又立了大功了,这可是捅了马蜂窝,替主力除掉了个心腹大患,”
任政委也满脸激动:“不仅战术巧妙,敢于迎战,而且考虑周全,缴获了大量极具价值的情报和装备,这功勋太大了,”
很快,一道新的命令和一份来自更高层的嘉奖令送到了独立师驻地。
军团部的通讯员站在临时搭起的台子上,声音洪亮:“鉴于黔北独立第一师,现红二方面军独立师,自组建以来,连续作战,歼敌有功,成功挫败敌军险恶阴谋,缴获大批军械物资,部队极大扩编,已成我军重要重要力量,经研究决定,并报请中央军委批准:即日起,独立师扩编为中国工农红军黔东军团,下辖三个师,任命张百川同志,为军团司令员,”
命令念完,台下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声,
“军团,咱们是军团了,”
“司令员,张司令员,”
何万山激动得一把抱住老徐:“老徐,听见没,咱们是军团了,老子是军团的人啦,”
老徐也笑得合不拢嘴,一个劲点头。
张百川站在台上,看着台下欢呼雀跃、人数已然过万的队伍,心中也是豪情激荡。从湘江边一路杀出来,队伍越打越强,名头越打越响,如今终于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军团。
扩编工作立刻紧锣密鼓地展开。俘虏里愿意留下的经过整编,加上沿途吸收的贫苦青年,三个师的架子迅速搭了起来。虽然新兵多,但骨干都是百战余生的老兵,缴获的精良装备更是让战斗力飙升。整个军团焕发着蓬勃的生机。
庆功宴上,气氛热烈。何万山端着碗凑到张百川面前,咧着嘴:“司令员,这下咱们鸟枪换炮了,下一步打哪儿?你指哪儿,咱们打哪儿,”
老徐也笑着说:“是啊司令员,现在咱们兵强马壮,是该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
张百川笑了笑,刚想说话,林风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出现了,脸色依旧凝重,甚至比前几次更难看。他手里拿着一份刚翻译出来的长电文,直接递给了张百川。
“司令员……刚破译的……敌军高层通讯……他们……他们确认了试验部队的损失……极为震怒……”
张百川接过电文,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
电文上不仅提到了报复,更关键的是,里面频繁出现了一个新的代号——“铁壁”。并且明确指示,调动“中央军精锐三个师”,由一名叫薛岳的军官指挥,协同原湘、桂、黔地方军阀部队,“务必以最快速度,最猛烈之手段,彻底锁死并剿灭黔东之赤匪军团,不得使其与贺军长部再度靠拢或流窜……”
薛岳?中央军三个精锐师?铁壁合围?
张百川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刚刚因扩编为军团而沸腾的热血,慢慢冷静下来。
巨大的胜利背后,是更加巨大的危机。敌人显然被彻底激怒了,不再是小打小闹的地方军阀,而是动用了真正的嫡系精锐,摆出了泰山压顶的态势。
刚刚诞生的黔东军团,还没来得及好好喘口气,就将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真正意义上的生死考验。
庆祝的喧嚣还在耳边,但张百川的心,已经飞向了即将到来的、更加惨烈的风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