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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大富从供销社调来的小火轮,发出单调而富有节奏的轰鸣,如同这艘钢铁怪兽不知疲倦的心跳。黑色的浓烟在船后拉出一道长长的轨迹,与碧蓝的天空、清澈的江水构成一幅工业时代粗暴闯入古典画卷的奇特景象。

船舱内热浪滚滚,机油的味道混杂着江水的湿气,并不好闻。但这里却是此刻整个天武大陆最核心也最致命的战争指挥室。你没有丝毫松懈——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更何况你们即将面对的是一个盘踞蜀中已久、实力未知的敌人指挥中枢。

你再一次闭上眼睛,神魂如同一道无形的电波,瞬间跨越数百里空间,精准链接上那颗代表着素净的冰冷星辰。

“素净。”你的意志直接在她的灵魂深处响起。

正在一片密林中如同幽灵般潜行的素净,身形猛地一顿。她那张绝美而冰冷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一丝名为“激动”的神采。她知道,是您来了——是她的神、她的道在呼唤她。

“停止一切对大悟寺的抵近侦察。”你的指令清晰而不容置疑,“你的任务变了。从现在起,你不再是猎人,你是‘饵’。”

“我要你故意暴露一些踪迹。不必太明显,一次失手的暗杀、一个被‘侥幸’逃脱的吐蕃信使,用你的智慧去设计这一切。将大悟寺里那些自以为是的高手从龟壳里引出来,让他们来追捕你这个传说中的‘血观音’,为我们主力创造潜入机会。你能做到吗?”

素净没有回答。但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坚定、更加炙热的决绝意志,通过精神链接汹涌而来——那是她的回答:为了您,我愿化身修罗,踏入无间地狱。

你满意地断开链接。一个完美的计划需要每个环节都有完美的执行者,而素净无疑是你手中那柄最值得信赖的匕首。

你睁开眼,目光扫向早已在面前正襟危坐的四女:“来。”

你从行囊中取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简易锦城地图,在那因为蒸汽机震动而微微摇晃的小桌上铺开:“该我们干活了。”

你的手指点在地图上那个被圈出来的“大悟寺”上:“战略的核心是信息。我们对大悟寺的了解几乎为零,这是最大劣势。所以在行动之前,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穷尽所有可能。”

你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如同顶尖外科医生审视手术台:“我们将敌人的防御力量分为三等。”

丙等方案:碾压

“丙等。”你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一个包围圈,“这是最理想的情况——寺内没有顶级高手,只有玄阶喇嘛和武僧坐镇。若如此,计划代号‘碾压’。”

“计划启动后,武悔、张又冰,你们两人主攻。”你看向两个战意最盛的女人,“我不要你们潜入,要以最狂暴、最霸道的姿态从正门直接打进去!用力量吸引所有火力,将大悟寺的防御搅得天翻地覆!”

武悔眼中瞬间爆发出兴奋光芒,仿佛已看到血肉横飞的场面。

“幻月姬、花月谣,你们两人侧翼佯攻。在她们发动攻击的同时,从东西两侧制造混乱、放火破坏,不必恋战,目标是让敌人无法判断主攻方向与真实兵力。”

“而我,”你的手指重重点在大悟寺最深处的殿宇,“将趁这片混乱直取指挥中枢,斩杀首脑、夺取情报。”

乙等方案:手术

“乙等。”你的表情严肃几分,“寺内有一到两名地阶高手坐镇,代号‘手术’。”

“强攻不可取,这将是一场精准的外科手术式打击。幻月姬,你将是关键。”你看向这位飘渺宗前任宗主,“我需要你用最擅长的身法与幻术,在午夜时分潜入大悟寺,在粮仓或马厩制造不大不小却必须处理的混乱,将那名或那几名地阶高手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张又冰,你和我组成唯一的‘手术刀’。”你看向张又冰写满信任的眼睛,“在幻月姬行动的同时,我们从防御最薄弱的后山潜入,目标依旧是指挥中枢。”

“武悔,你将是‘保险’。在外围策应,一旦我们失手或陷入缠斗,立刻执行‘丙等’方案从正门强攻,为撤离制造机会。”

“花月谣,任务不变——准备好伤药与毒药,在预定撤离路线接应、断后。”

甲等方案:斩龙

“最后,”你的声音压得很低,整个船舱气氛瞬间凝重,“——甲等。寺内有天阶高手坐镇,代号‘斩龙’。”

你深吸一口气:“若有天阶高手,任何潜入与强攻都是自杀。我们的目标不再是攻破大悟寺,而是不惜一切代价围杀这名天阶高手!”

“素净的诱饵计划将成为核心——她负责将天阶高手从寺内引出,引到预设战场。而我们所有人(包括我)组成必杀之阵:幻月姬用生死符与北冥神功扰乱削弱,武悔用合欢秘典从精神欲望层面侵蚀,张又冰的剑是最锋利的主攻,花月谣的神农毒经是最阴毒的底牌。”

“而我,”你眼中闪过冰冷决绝,“将正面抗住他所有攻击,为你们创造致命一击的机会。此战九死一生,但只要能在蜀中腹地斩杀一名吐蕃天阶,其战略意义无可估量!”

三套方案环环相扣、层层递进,你将战争的艺术发挥到极致。四女听得心神激荡又胆战心惊——她们从未想过一场突袭能被设计得如此精密、滴水不漏。

“都记住了吗?”你问道。

“记住了!”四女异口同声,声音铿锵有力。

你满意点头收起地图,看向幻月姬:“船会在沿途县城短暂停留补充燃料,利用这个机会下去联系我出发去昆仑山前散布在各处的骨干小组。告诉他们战争已开始,命令以县城为单位建立情报网与民兵组织,高度戒备——遇可疑吐蕃人或番僧先拿下再说,胆敢反抗直接处死!我们在锦城斩首,他们负责外围清扫战场、扎紧篱笆!”

幻月姬美丽的紫眸中闪烁着无比崇敬的光芒,躬身行礼:“遵命,社长!”她明白这才是你真正恐怖之处——渝州人民战争是阳谋,锦城斩首行动是奇兵,而散布乡野的骨干小组才是真正的天罗地网!三线并进,无论大悟寺敌人如何选择,结局都已注定:被人民与战争的铁犁碾得粉身碎骨!

夜训张又冰:无为剑术的顿悟

夜愈发深沉。小火轮烟囱喷吐的黑烟融入更浓郁的夜色,江面只剩一轮残月与几点疏星洒下清冷微光。船舱内写满杀伐谋略的地图已被收起,武悔、幻月姬、花月谣默契盘膝调息——她们知道你需要绝对安静的环境,既是护法也是观众,准备见证你对这支队伍最锋利的“剑”进行最后打磨。

你缓缓起身走出闷热船舱,来到狭窄船头。冰冷江风迎面吹来,将你那身落魄书生长衫吹得猎猎作响,目光平静注视着船首劈开的黑色波浪。

“又冰,过来。”你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穿透蒸汽机轰鸣传入船舱。

下一秒,那个总是如影随形的身影悄无声息出现在身后。张又冰依旧是便于行动的劲装,脸上带着不解却更多是绝对服从与专注。

你没有回头,淡淡说道:“你的【坠冰】似乎很久没用过了吧。”顿了顿,语气意味深长,“是时候让它见见血了。”

张又冰的心猛地一跳——她知道接下来的话至关重要。

“我们制定的三套方案中,丙等与乙等都是常规作战,以我们的实力足以应对。但‘甲等’方案——‘斩龙’,若大悟寺内真有天阶高手,那么你手中的剑就是决定所有人生死的关键。”

你终于转过身,目光如炬直视她的眼睛:“你的剑法已臻化境,招式无可挑剔,但缺了一样东西——‘道’。”

没有给她思考时间,你继续道:“拔剑,对我出招,用你最强一剑。”

张又冰毫不犹豫:“铮——!”一声清越龙吟响彻江面!那柄珍藏许久、通体晶莹如寒冰雕琢的短剑【坠冰】出鞘,刺骨寒意瞬间弥漫,连周围江风都仿佛被冻结。她起手便是最强杀招——剑光如九天坠落的冰棱,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与凌厉直刺你眉心!

这一剑快、准、狠,蕴含毕生功力与对剑道的所有理解。然而面对这足以让地阶高手色变的一剑,你只是静静站着,甚至没有动。直到冰冷的剑尖即将触及皮肤的前一刹那,你才缓缓伸出两根手指——没有内力波动,没有招式痕迹,动作缓慢随意仿佛拂去飘落雪花。

“叮!”一声轻响,张又冰势不可挡的【坠冰】被两根平平无奇的手指稳稳夹住!剑尖距眉心不足半寸,所有力量与寒气如泥牛入海。张又冰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脸上写满无法置信——这怎么可能?!

“看,”你的声音平静响起,“你的剑在犹豫。它知道你不想伤我,所以出剑瞬间杀意就泄了。招式完美,但心在阻碍剑。”你松开手指,张又冰踉跄后退两步,脸上露出羞愧与思索神色。

“天阶之所以为天阶,是因一举一动皆是‘道’的体现,心与天地共鸣。你任何一丝杀意波动在他们面前都如黑夜火炬般清晰可见——你越是想杀他,就越是杀不死他。”

你指着脚下奔流不息的江水:“你看这江水,它想过要流向大海吗?不,它只是在流动,顺应地势、顺应自己的‘道’。山石无法阻挡便绕过去,悬崖无法阻碍便化作瀑布,最终自然而然汇入大海。你的剑也应如此——它不是杀人工具,是‘终结’这一‘道’的体现。当生命气数已尽、存在违背天理,剑就会出现去终结他。不是你要杀他,是‘道’要他死,而你和剑只是‘道’的执行者。”

你的话如惊雷在张又冰脑海中轰然炸响!她仿佛看到通往全新世界的大门,呆呆站在那里,手中【坠冰】无力垂下,眼中光芒不断变幻。你知道她需要契机——一个彻底打破自我的契机。

你眼神瞬间变得深邃,一股无形却磅礴浩瀚的剑域以你为中心轰然张开——【天?无为剑术?剑域】!

一瞬间,张又冰感觉坠入纯粹剑意构成的世界!四面八方是无尽压力,非内力压迫而是来自“道”的碾压,仿佛天地都在排斥她的存在。呼吸困难,肌肉发出悲鸣,大脑一片空白——死亡的恐惧攫取心神!她想反抗、想挥剑,却发现所有招式技巧在这片绝对的“道”面前都可笑无力,意识开始模糊……

就在即将彻底放弃的那一刻,你平静的声音如暮鼓晨钟在她灵魂深处响起:“忘掉生死,忘掉我——去,成为‘道’。”

这句话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张又冰紧绷的精神彻底断裂,放弃思考、抵抗与求生欲望,眼中最后一丝“自我”神采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对的空无与冰冷。

然后她动了——没有任何征兆,手中【坠冰】以无法形容的轨迹缓缓刺出。这一剑很慢,慢到如初学者挥舞,却蕴含着无法违逆的“理”,仿佛它的出现本就理所当然,仿佛你的存在就是为了迎接这一剑。

“铮——”你布下的【剑域】在这剑面前如烧红烙铁烫穿的薄冰,无声裂开一道缝隙!剑尖精准停在喉咙前,没有杀气、没有情感,只有纯粹的“终结”。

你笑了,缓缓收回剑域。张又冰身体猛地一晃,【坠冰】当啷掉在甲板上,整个人如被抽干力气,香汗淋漓大口喘气,脸色苍白如纸——但她的眼睛亮得惊人!那是勘破生死、见到真理的光芒。

“我……我明白了……”她喃喃自语。

你弯腰捡起【坠冰】递还给她,剑身寒气更内敛纯粹:“记住这种感觉——不是你在用剑,是‘道’在用你。你的剑只为一件事存在:终结。”

江口镇的灯火,在遥远的岸边,如同鬼火般,稀疏而又暗淡。

小火轮的引擎开始减速,那持续不断的轰鸣声渐渐变得低沉,预示着一次短暂的停靠与一次关键的别离即将到来。

船舱内,那因为你为张又冰“开刃”而变得无比肃杀与凝重的气氛,尚未散去。

武悔那总是带着一丝媚意的嘴角紧紧地抿着,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她在回味你刚才展露的那份对“道”的恐怖理解,也在思考自己的“合欢之道”在这种境界面前该如何自处。

花月谣则是默默地,将一瓶散发着清香的药膏递给了刚刚收功的张又冰。她的眼中充满了担忧与敬畏。

而张又冰,她只是静静地盘坐在那里,双目紧闭。那柄被你重新赋予了“灵魂”的【坠冰】,就横陈在她的膝上。她的气息悠长而又宁静,仿佛与这片深沉的夜色融为一体,但她的身体深处却有一股更加锋利也更加纯粹的剑意正在缓缓孕育。

幻月姬已经换上一身漆黑的夜行衣,那紧身的衣物将她那丰腴而又充满力量感的曼妙胴体勾勒得淋漓尽致。她的脸上戴着一张黑色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在黑暗中依旧亮得惊人的黑色眼眸。她在等待离别的指令。

你环视了一圈——你的同志们,你的武器,你的女人们。她们很强,但她们的强大源于不同的地方:武悔的力量源于欲望与享乐,幻月姬的力量源于掌控与威严,花月谣的力量源于生命与守护,张又冰的力量则刚刚升华对“道”的追寻。这些力量还是分散的。在执行你的计划时,她们会毫不犹豫,但你需要的不仅是执行,你需要她们从灵魂深处理解这场战争的意义,需要将她们所有的杀意都拧成一股绳。

“都,过来。”你的声音打破了船舱内的宁静。

四女立刻收敛心神,将目光聚焦在你的身上。你没有再拿出那张地图,只是用一种平静却又带着无比沉重力量的语气说道:

“在出发前,我,要,你们,所有人都,记住,一件事。”

“我们,这次,去,锦城,不是,为了,炫耀,武功,不是,为了,战略,博弈,也,不是,为了,单纯的,复仇。”

你停顿了一下,目光从她们每一个人的脸上缓缓扫过。

“我们,是,去,讨债的。”

“就在几天前,在我们被困在昆仑山的时候,吐蕃的番僧与那些被他们收买的败类提前知道了消息,趁机袭击了我们在锦城的产业。”

“他们,烧毁了我们的工厂,砸毁了我们的宿舍,抢走了我们的物资。”

“更重要的,是——”你的声音陡然转冷,如同西伯利亚吹来的寒流,让整个船舱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他们,杀了,我们,的,人!”

“那些刚刚才从流民的身份中解脱出来,刚刚才学会怎么像一个人一样活着的工人!”

“那些相信我们、相信新生居、相信自己双手可以创造一个新世界的普通人!”

“他们被那些自诩为‘神佛’的秃驴像屠宰牲畜一样残忍地杀害了!”

“他们的血,染红了,我们亲手建立的家园!”

你的话像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四女的心上!

武悔那总是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愤怒!她的指甲深深地掐入了掌心!她可以玩弄男人,但她从心底里认可新生居所带来的那种让所有底层人都能挺起胸膛活着的新秩序!

花月谣那双总是带着温柔与同情的眸子里,第一次涌起了冰冷的杀意!她是医者,最见不得生命的凋零!那些无辜工人的惨死,触动了她最根本的底线!她的毒药第一次有了如此明确的指向!

幻月姬那双深邃的紫眸中,风暴在汇聚!她曾是高高在上的宗主,视凡人如蝼蚁。但在你的身边,她见证了这些“蝼蚁”能爆发出何等伟大的力量!这些工人是你的力量源泉,是新生居的根基!伤害他们,就是在挑衅她的神!

而张又冰,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刚刚才变得空灵而宁静的眸子里,那股纯粹的剑意开始与一股同样纯粹的怒火交织融合!她那刚刚领悟的“道”,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它在人世间最坚实的锚点——为无辜者申冤!为枉死者复仇!

“这次行动,”你用不容置疑的语气为这场战争定下了最终的基调,“没什么危险,但是,不能漏网!这些吐蕃人野蛮成性,番僧更是丧心病狂!不把他们打疼、打残、打怕,他们就永远不知道‘敬畏’两个字怎么写!还会有下一次!我们新生居那些职工的血——不能白流!”

“轰!!”一股无形的气势从你们五人身上同时爆发!武悔的欲望、幻月姬的威严、花月谣的守护、张又冰的终结,以及你那承载了万民意志的宏大力量!这五股截然不同却又同样强大的意志,在这一刻被“血债血偿”这个最朴素也最正义的理由完美统合在一起!它们不再是五股独立的力量,化作了即将对旧世界进行最终审判的复仇之剑!而你,就是这柄剑的剑心!

“明白了!”这一次,四女的回答不再只是铿锵有力。她们的声音里蕴含着一股足以将钢铁都融化的怒火!

就在这时,小火轮发出了悠长的汽笛声,缓缓地靠向了江口镇那简陋的码头。汽笛声惊起了岸边芦苇荡中几只栖息的夜鸟,江口镇那如同风中残烛般的几点灯火在视野中逐渐清晰。

码头很小也很破旧,只有一两个打着哈欠的更夫提着灯笼无聊地踱步。这里是你为幻月姬选择的起点,从这里,她将如同一滴落入池塘的墨汁,悄无声息却又不可逆转地将你的意志扩散到整个巴蜀的乡野与县城。

你亲自将她送到了船舷边那块即将搭上码头的跳板前。夜风吹起她黑色面纱的一角,露出了她线条优美的下颌。你没有说任何鼓舞士气或充满杀伐之气的话语,只是伸出手极其自然地帮她整理了一下被江风吹乱的夜行衣衣领。你的指尖甚至能感受到她脖颈处肌肤的温热与那因为激动而微微加速的脉搏。

然后,你用一种饱含着期许与绝对信任的眼神注视着她那双在黑暗中依旧流光溢彩的紫色美眸,轻声说道:“记住,你和散布在各地的同志们是我们最后的、也是最坚固的防线。注意安全。我在锦城等你的好消息。”没有威胁,没有命令,只有嘱托与期盼。

幻月姬的身体微微一颤。她曾是高高在上的飘渺宗主,习惯了发号施令也习惯了冷眼旁观。但在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被掌控的工具,而是一个被寄予厚望的同志、一个被你这位行走于人间的神只所倚重的守护者。这种被需要、被信任的感觉,比任何恩赐与征服都要让她感到灵魂的战栗!她没有说话,只是对着你重重地点了点头,那双紫色的眼眸中蕴含的是足以为你焚尽八荒的决绝!

跳板搭上。她没有丝毫留恋,身形一闪便如同融入黑夜的鬼魅,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江口镇那破败的街巷深处。

小火轮再次启程,船上只剩下你们四人。气氛因为幻月姬的离开而变得更加肃杀也更加专注。

你没有回到船舱,而是走到了正在另一侧船舷边默默清点瓶瓶罐罐的花月谣身边。她正用一块柔软的丝布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个墨绿色的瓷瓶,神情专注而又虔诚,仿佛里面装的不是致命的毒药而是救世的琼浆。

她察觉到你的靠近,连忙起身想要行礼。你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目光落在她那些琳琅满目的“宝贝”上:“你的【神农毒经】讲究的,是取万物之灵,萃取其性,或生或杀,对吗?”

“回社长,是的。”花月谣有些拘谨地回答,“毒即是药,药即是毒。关键在于剂量与配伍。”

“说得很好。”你赞许地点了点头,“但你有没有想过,有些最普通、最常见、甚至被你忽略的东西,如果换一种方式去处理,会产生怎样的效果?”

花月谣的眼中露出一丝困惑。

你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夹竹桃,你知道吧?”

“知道。”花月谣立刻点头,“寻常庭院常见之物,其枝、叶、花皆有剧毒,可致人心衰竭,但毒性猛烈难以控制,且气味特殊易被察觉,非上乘之选。”她对各类毒物的了解如数家珍。

“没错。”你笑了笑,“但如果我们将它的汁液大量采集,然后用文火慢慢地熬煮蒸干,就像熬制奶粉一样让所有水分都消失,最后会得到什么?”

“粉末?”花月谣迟疑地回答。

“对,是粉末。”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如同魔鬼般的诱惑,“一种几乎无色无味、毒性却被浓缩了成百上千倍的白色粉末。一种极其廉价、原料随处可见却又效果极其可控的基础毒剂。你想一想,如果将这种粉末作为你那些复合毒剂的主材料,而不是那些珍稀毒草,会怎么样?通过剂量的精确控制,你可以让一个人只是感到恶心,也可以让他在睡梦中悄无声息地死去。你甚至可以将它混入其他毒药中,让原本无解的奇毒变得有迹可循,从而制造完美的嫁祸。这不是简单的一加一,这是为你的毒术体系增加一个最稳固也最千变万化的基石。”

“轰!!”你的话对花月谣造成的冲击甚至比你之前为张又冰开辟“剑道”还要巨大!那是一种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震撼!她那张清纯甜美的脸上血色尽褪,嘴唇微微张开,那双小鹿般湿润无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狂热与战栗!她仿佛看到了一扇通往毒术新世界的大门被你一脚踹开!廉价!可控!量产!这些词汇在她脑海中疯狂盘旋——这已经不是传统毒师的范畴了,这是一种更加宏大、更加恐怖的工业化制毒思想!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前那对饱满的波涛剧烈起伏着!她猛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册子和一支炭笔,双手颤抖地将你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神谕般记录了下来。

你知道,一颗名为“科学”的种子已经被你种下。至于它会在那个世界开出怎样妖异的花朵,那就拭目以待了。

你没有再打扰她那近乎癫狂的顿悟,转身回到了船头。

张又冰已经站了起来,她的气息已经完全平复,整个人如同一柄藏于鞘中的古剑,锋芒内敛却又让人不敢直视。武悔也走了过来,她那双勾魂的桃花眼里少了几分媚态,多了几分凝重。

你们三人并肩而立,沉默地看着前方那片无尽的黑暗。小火轮在黎明前最深沉的夜色中破浪前行,江水滔滔一去不回。前方就是锦城——一座已经被你的敌人视为囊中之物的繁华都城,一座即将因为你们的到来而掀起滔天血浪的死亡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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