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影缺知道这是苏瑶借着例子在劝告自己:“先不说我天赋如何。若真是遇到剑道一途,艰难前行。我会一心专攻武道的。”
苏瑶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既然江影缺已经决心前往地渊天下。那便尊重江影缺的决定。
不然自己那么着急破境干什么。
江影缺关掉了酒铺的门,带着苏瑶在街上闲逛着,其实两人也没有真正的目的地,也不知道想去哪里。就这么漫无目的走着,对当时的江影缺来说,亦是一幅美好的画卷。
当时只道是寻常。
两人在街上走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江影缺再次路过客栈的门口,两人才互相告别。
一连几日,苏瑶都会在傍晚的时候,来到酒铺,名义上是为自己的父亲打上一壶酒,实则都要与江影缺在街上闲逛起来,这条街道两人不知道走了多少遍。
今天江影缺刚刚回到客栈,伍信厚突然从客栈中走了出来,拉着江影缺靠在一旁。
江影缺不明所以,还以为是汉子又馋酒了:“今日的酒,都给过了你。做人可不能太贪心。”
汉子一脸憨笑,当即表示自己不是想喝酒:“小兄弟,最近跟苏瑶走的很近啊。”
江影缺支支吾吾,但毕竟那么多人都看见了,再说了,自己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就是在街道上顺便走走。”
伍信厚搂着江影缺的肩膀:“小子,你可要知道,你没出现以前,谁能跟苏瑶在街上闲逛啊,而且还是一连好几天。”
江影缺对此说法,将信将疑:“苏瑶就没有什么朋友吗?朋友在一起也会闲逛的啊。”
“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是一个外乡人。再说咱们苏瑶这丫头的性格,会随意跟外乡人闲逛吗?”伍信厚一脸玩味盯着江影缺看去。
江影缺眨了眨眼睛,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伍信厚看着江影缺的样子,平时看着挺精明的小伙子,现在看来怎么总感觉不太聪明的样子。
“看在咱们这么投缘的份上,我就跟你说吧,咱们望月城喜欢苏瑶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你这么明目张胆的跟苏瑶在街上闲逛,你自己想想会发生什么?”
“他们会来找我麻烦?”
伍信厚肯定的点了点头,眼神盯着江影缺腰间的酒葫芦。江影缺当即反应过来,将酒葫芦递了过去。
伍信厚喝了一口酒,砸吧砸吧嘴,享受的呼出一口气:“别人我也不敢肯定说会找你麻烦,但苏瑶的一帮朋友中,有一人肯定会找你麻烦。”
江影缺紧盯着伍信厚,其实他现在有很多想问的,那人境界如何?喜欢苏瑶多久了。
伍信厚拍了拍江影缺的肩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打不过人家,就凭借你这五境武夫?人家可是望月城的剑道天才,跟你一般年纪,如今都是八境剑修了。”
江影缺沉思起来,将酒葫芦夺了过去,转身朝着客栈里面走去,魁梧汉子急忙追了上去:“小兄弟,你近日都在客栈待着,没人敢在客栈里面闹事。”
江影缺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客栈的房间走去,而跟在身后的伍信厚,突然感觉到了江影缺身上的怒气,而此时悬挂在墙上的那把长剑,突然颤鸣不止。
伍信厚大惊失色,急忙朝着客栈的厨房跑去:“温琰,琰儿,墙上那把剑他动了。”
听到动静的女掌柜急忙从厨房走了出来,一把推开汉子,朝着墙上悬挂的长剑看去。只见那把长剑此时正释放出一道道剑气。
温琰见状急忙赶过去,剑气四散,气息震荡。温琰站在长剑前面,长袖随风鼓荡。鬓角长发吹过耳后。
温琰朝着长剑打出一掌,源源不断的气息打在剑气之上,两者对撞在一起。
很快温琰体内的气息出现了不足的迹象,汗水从脸颊流向下巴,最后滴落在地上。
伍信厚见状急忙赶到妻子身边,一股股气息传入温琰体内。
这是这么多年来,这把剑第一次出现过这种异象。
而此时苏瑶坐在家中,那把名为落寒的仙剑,突然自行御风而起,上蹿下跳。就连苏瑶的命令也不听了。
苏瑶站起身来,目光望向客栈的方向,眉头微微皱起,是那把剑?苏瑶将仙剑握在手中,正想御剑前往客栈。却不料仙剑一反常态,竟然甩开自己的主人,然后拦在苏瑶的面前,不让苏瑶前往客栈的方向。
这也是自从仙剑认主之后,第一次违抗苏瑶的意愿。
而在望月城最中心的位置,有一处府邸,一位老人从房间中走了出来,御风站在空中,目光同样是客栈的方向,
客栈的不远处,闫初和齐晨在酒铺齐齐望向客栈。同时城中升起十几位剑仙,齐齐朝着客栈看去。
客栈中的伍信厚随着体内最后一丝气息用光,竟强行换气,若不如此,自己身前的妻子,将被剑气斩杀。自己的代价不过是换来重伤而已。
但这一口气又能坚持多久,与那源源不尽的剑气相比,这点气息不过是杯水车薪。
身在房间中的江影缺同样感受到了那股剑气压制,只能靠着五境武夫体魄硬扛。
此时半凡跌跌撞撞的闯进房间当中:“公子,不好了,鸡飞和狗跳已经忍受不住,就要显露真身了。”
江影缺急忙朝着鸡飞和狗跳的房间走去,一出房门的时候,只感觉到剑气更甚,五境武夫体魄,竟是寸步难行。
好不容易走到了鸡飞和狗跳的房间中,只见两人面目狰狞,江影缺出声问道:“可是哪位剑仙出手?”
鸡飞指着楼下的方向说道:“公子是墙上的那把剑,释放出来的剑气。”
江影缺知道望月城本身就对妖族有先天压制,望月城的剑气更甚。
江影缺转身朝着楼下走去,只感觉每一步都如此沉重。好不容易到了楼下,只见伍信厚的嘴角已经溢出鲜血,温琰的双手更是被剑气划开了一道道血淋淋的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