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时,深圳市公安局的警车车队缓缓驶入南山区,车灯划破微凉的晚风,车后座上,刘东凯、林骄阳等办案人员神色凝重,目光不时扫向随行车辆——那里载着526名从泰缅边境解救回的同胞,以及十余名犯罪嫌疑人。这场跨越国境的救援耗时三个月,当车门打开的瞬间,空气中仿佛还残留着边境黑窝点的血腥与绝望,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揪紧了。
救援人员早已在指定地点搭建好临时安置区,白色帐篷连成一片,医护人员推着担架车穿梭其间。第一个走下车的受害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他穿着宽大的囚服,袖口卷起时,胳膊上纵横交错的疤痕清晰可见——褐色的是烙铁烫伤后结痂的印记,紫红色的是带钉铁鞭抽打的痕迹,右手无名指以不自然的角度弯曲,指节处还留着未愈合的伤口。“刚找到他时,他被铁链锁在地下室,指甲缝里全是血,嘴里的牙只剩三颗。”负责救援的民警低声向刘东凯汇报,话音未落,安置区里便传来压抑的哭声,有人看到熟悉的乡音面孔,终于绷不住崩溃倒地,怀里紧紧抱着民警递来的深圳特产荔枝,泪水浸透了果皮。
在临时审讯室里,灯光惨白如纸。林骄阳坐在桌前,面前的显示屏正同步传输着“幻梦灵幽术”读取的记忆画面——这是穿越者张文东专门教授给深圳警方的功法,既能精准提取筑基期以下人员的记忆,又不会像搜魂术那样对凡人造成不可逆伤害。画面里,犯罪嫌疑人张健强的嘴脸格外清晰:在缅国黑窝点的铁皮房里,他穿着花衬衫,手里甩着电棍,对着蜷缩在角落的同胞嘶吼,“不骗够三个人来,今天就别想吃饭!”有个女孩试图反抗,他直接拿起烧红的烙铁按在对方胳膊上,滋滋的声响里,女孩的惨叫被他的狂笑盖过。而当缅国老板的小职员“敏总”走进来时,他瞬间换上谄媚的笑脸,弯腰递烟的动作熟练得令人作呕,“敏总您放心,这批‘货’里有几个大学生,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你为什么要对同胞下这么狠的手?”林骄阳按捺住怒火,声音冷得像冰。张健强坐在铁椅上,双手被特制手铐锁住,却依旧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同胞?能值几个钱?在缅国我被人当狗使唤,回来拿他们出气怎么了?”他突然狂笑起来,眼神里满是扭曲的疯狂,“要不是你们这些警察会修仙,老子早带着钱跑路了!华国人就是蠢,说有‘宗门修行’‘千年古寺仙法’,就一个个傻乎乎地跟着来,活该被骗!”
隔壁的安置区里,李敏正用“青莲吐纳真定术”为受害者疗伤。她指尖萦绕着淡青色的灵力,缓缓拂过一个女孩的手臂,那里的烫伤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但女孩依旧低着头,双手死死攥着衣角。“他们……他们让我接客,不答应就打,还给我注射毒品。”女孩的声音细若蚊蚋,每说一个字都在发抖,“我现在看到男人就怕,晚上一闭眼全是他们的脸……”李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将一枚刻着安神符文的玉佩放在她手心,“别怕,现在回深圳了,我们会帮你做心理疏导,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方伟带着证据袋走进审讯室时,林骄阳正盯着张健强的记忆画面——画面里,张健强逼着一个受害者吃屎喝尿,受害者反抗时,他直接用钢管打断了对方的腿。“这些证据已经固定好了,包括他参与器官贩卖的转账记录、胁迫受害者诈骗的聊天记录。”方伟将证据袋放在桌上,声音沉重,“他在国内时就是校霸,经常欺凌同学,老师不管,家长不管,后来找不到工作,就把所有不满都发泄在别人身上,偷渡到缅国后,为了活下去,直接成了帮凶。”
“我想一巴掌拍死他。”林骄阳的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灵力在掌心隐隐涌动。方伟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不行,他必须接受法律的审判,要让所有还在境外作恶的人知道,不管他们躲到哪里,不管他们有没有所谓的‘靠山’,只要伤害了中国公民,我们就一定会把他们抓回来,让他们付出代价。”
深夜的深圳,安置区的灯光依旧亮着。有受害者在民警的陪伴下给家人打电话,声音哽咽却带着重生的庆幸;有医护人员在为受害者做心理评估,笔记本上记满了需要重点关注的名单;刘东凯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深圳湾的灯火,拨通了张文东的电话,“谢谢你的功法,帮我们找到了很多关键证据,接下来,我们还要在深圳开展反诈骗宣传,不能再有人被骗去边境了。”
电话那头,张文东的声音传来,带着坚定,“我会帮你们优化功法,也会给深圳的军队和民警再做几期修仙培训,只有我们自己的实力强了,才能更好地保护同胞。”
月光洒在安置区的帐篷上,映着“深圳欢迎你回家”的红色横幅。526名受害者的身体正在“青莲吐纳真定术”的治疗下逐渐康复,但那些刻在心底的创伤,还需要漫长的时间去抚平。而张健强等犯罪嫌疑人,等待他们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在深圳这座法治与温度并存的城市,正义从不缺席,每一个伤害同胞的恶魔,都终将为自己的恶行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