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在她面前自杀？
昭凰整个人都愣住了，低下头看着眼前血腥可怖的场面，自己的双手沾满鲜血，倒下的人却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傻傻站在原地，脑子宕机，直到门外有人进来，她才反应过来。
但，倒下的人已经没有气息了，地上的鲜血染红了她身上的米白色低胸短裙，胸前开出一朵血花，死相格外凄惨。
来人没有废话，立刻把她铐了起来，暴力的把她扯走，昭凰反应过来，开始拼命挣扎。
“不，我没有杀她，我没有！她是自杀的，是自杀啊！”
昭凰不小心摔倒，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自杀？”
抬头，刚好和艾斯特的眼睛对上。
怎……怎么回事？她不是在军中吗？难，难道是瞬移？
艾斯特眼神里带着愤怒，狠狠踹了她一脚，然后小跑着去了洛晓那里。
“把她带走！我一会儿亲自审问！”
她语气强硬，却在面对洛晓的尸体时，神色温柔下来。
艾斯特单膝跪地，抱住洛晓，拿出创世笔，创世笔变成一支通草花，发出光亮，但怀中人却没有任何反应。
“怎么会？怎么会没反应？晓晓？”
后面的，昭凰已经听不见了。
艾斯特眼里的慌张不像是伪装，难道，她们是真的爱着洛晓吗？
她搞不清楚，脑子里已经乱成一团。
?
奥莉薇娅特地开着飞机回来，一下飞机就奔向了警局。
这件事连天城月都从R国赶过来了，路逸等人也特地为这件事跑过来一趟，只有莉迪亚在禁闭室里一点消息都听不到。
所以审问昭凰的人有两批，一批是以奥莉薇娅为首的人，一批是以路逸为首的人。
奥莉薇娅拿出监控，监控上显示，昭凰的手镯变成几只羽箭刺穿洛晓的脖颈，因为距离太近，洛晓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是她自杀的，不是我！”
“照你前面说的，是你的武器突然失控了对吧？那我请问一下，为什么去地下室的时候只有你和洛晓，天羽花音呢？”
奥莉薇娅没什么耐心去听昭凰解释，手上不停摩挲着她的婚戒，手也在发抖。
“洛晓叫我去喊她，让她帮忙去给家里那只蓝眼睛的金渐层小猫喂药。”
她完全不看昭凰，执拗的看着手上那个十克拉帕拉伊巴婚戒，指甲扣进肉里，她看起来格外焦躁，像马上就会爆发一样。
“说一下你的武器怎么失控的。”
“她当时把我的手放到她脖子上，说要给我演示一下，就敲了敲镯子，然后我的镯子就失控了！她就是故意的！”
“她怎么控制你的镯子？她之前动过你的武器吗？”
“没，她没动过，我印象里没有，但是你们有做过实验的不是吗？说不定就是那个实验……”
昭凰急于给自己辩解的模样惹怒了奥莉薇娅，奥莉薇娅狠狠捶了几下桌子，生生把桌板打碎。
“实验是我要求进行的，晓晓当时还求我不要这样做，而且她只有新机体的测试权利，没有我们给的临时权限，她平时连研究所大门都进不去，哪儿来的本事控制你的武器？”
奥莉薇娅击碎桌板后，又强忍着情绪坐在座位上。
昭凰吓坏了，不敢再开口。
“我需要冷静一下，我不想审了。”
奥莉薇娅起身走出审讯室，但接下来走进来的是艾斯特。
同样的黑发红瞳，但明显，艾斯特比她更疯。
关上门，她就开始审讯。
“我查了一下你的武器，遇到魔兽近身自动攻击，但晓晓身上没有魔兽气息，所以只可能是你自己发动的。”
“所以，为什么杀她？”
她问得比奥莉薇娅直白多了，而且，已经认定了昭凰是凶手。
“我没有，我真的不清楚！”
艾斯特坐下来，翘起二郎腿，她几乎也没什么耐心。
“她在监控里跟我聊起你们，是她主动挑起的话题，说你们的特殊技能，什么死之后会入侵网络重生之类的，还跟我提起她，说她没有这个技能，要给我演示，然后她就把我的手……”
“这就是你要说的？”
艾斯特都听累了，前面奥莉薇娅审讯的时候她就在听，现在昭凰还是这么说。
“你知道完整的监控是什么样的吗？如果我没看过，我tm都要信了你的鬼话！”
艾斯特打开左侧方的白板，上面播放当时的监控录像。
视频里的洛晓讲完有关奥莉薇娅的特殊技能之后，昭凰就抬手摸上了她的脖子，用武器杀了她，根本没有后面昭凰询问洛晓有没有死亡前技能这回事儿，也不是洛晓拿着她的手放自己脖子上的。
“这，这怎么可能？”
昭凰傻眼了，整个人都愣住了。
“监控根本没有被改过的痕迹，就是因为监控室的人看到了这个监控内容他才叫人到地下室来的！我们也派人去查了地下室几名机器人的监控记录，每个机器人都有证据证明是你突然发疯杀的她！”
“不，我要再看看，不是的，我不会这么做的，我没有杀她的理由啊！我傻吗？我为什么要杀她啊？”
“所以我才来问你啊，你为什么杀了她！”
艾斯特吼了出来，昭凰的心又颤了一下，这短短几个小时，她就被这两个人吓了十几次。
昭凰在这样的高压下精神几近崩溃，整个人快要疯掉。
可时间还在走，从下午到晚上，从晚上到第二日早上，又从早上到下午。
眼前的人换了一个又一个，整整24小时，重复的询问她类似的问题，不停的挑战她的极限。
“我现在觉得，我应该是被精神控制了，而且我真的不会讨厌她，她对我很好。”
“确定吗？”
天城月是最后一个来的，也是最后一个审讯的，她相比于最初的那两位，要淡定很多。
“不是因为孟晴的事情蓄意报复？”
“不是。”
“可你之前就有精神问题，你要如何证明你当时是完全清醒的？”
“我不知道！”
是否是在等一个破绽？她真的饿了，好想吃点东西啊，什么都好，或者睡一会儿也行，她们要关着她到什么时候？
手上的手铐让她没办法使用任何技能，她此刻跟普通人没有任何区别。
审讯结束时，昭凰才主动问了天城月一个问题。
“洛晓她……真的死了吗？”
天城月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冷着脸提起包，转身离开审讯室。
好累，讨厌被审讯，但是，到底是谁，是什么东西害死了洛晓？
她想不明白，她明明没疯的，为什么都觉得她当时是在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