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马尔福选择在霍格莫德新开的猫头鹰咖啡馆告白，是他人生中仅次于信任卢修斯品味的第二大失误。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窗，在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侧脸投下斑驳的光影。他正专注地搅动着咖啡杯，银灰色的眼睛低垂，左眼角那道细长的疤痕在光线下像一道银线。德拉科清了清嗓子，决定用最马尔福的方式开启这个话题。
阿尔文...他优雅地放下镀金咖啡勺，我...
阿尔文抬起头，黑发间那缕银丝滑落额前：我们，德拉科。他的指尖轻轻敲击杯沿，请把我也当一回事。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亮了起来：好的阿尔文。他郑重其事地坐直身体，我们是同性恋。
咖啡杯从阿尔文手中滑落，砸在镶金边的茶托上发出清脆的声。隔壁桌的赫奇帕奇新生喷出了南瓜汁，窗外的猫头鹰惊得掉下一根羽毛。
...什么？阿尔文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
布雷斯·扎比尼靠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蛇形雕塑上，看着德拉科第五次重写他的告白计划。
直接说我喜欢你会死吗？布雷斯打了个哈欠。
德拉科嫌弃地瞥了他一眼：马尔福家的人从不直说任何事。我祖父当年用一首十四行诗向我祖母求婚，其中包含七个隐藏的家族纹章和三个古代魔文暗号。
所以你打算...
用这个。德拉科得意地展开羊皮纸，上面画着一个复杂的星象图，天龙座与黑豹座的交会，象征着我们灵魂的共鸣。
布雷斯盯着看了三秒：这看起来像两个土豆在打架。
***
回到咖啡馆，阿尔文的表情像是被巨怪踩了脑子。
德拉科，他缓慢地说，像是在和一个听不懂人类语言的生物交流，你刚才说...我们是什么？
同性恋。德拉科自信地点头，我研究过了。上周我们一起吃了七顿饭，你帮我修改了十二篇魔药论文，我还允许你在我床上睡过三次——根据《霍格沃茨隐秘关系指南》，这已经超过了友谊的范畴。
阿尔文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魔杖：那本书是乔治·韦斯莱写的恶作剧指南...
而且，德拉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你总是盯着我的嘴唇看。
那是因为你吃饭时总沾到奶油！
还有昨天在魁地奇球场，你帮我擦汗。
你被游走球砸晕了！我在检查你有没有脑震荡！
德拉科露出胜利的微笑：看，你记得每一个细节。
阿尔文绝望地把脸埋进手里。隔壁桌的赫敏·格兰杰已经笑得趴在了桌上，罗恩的耳朵红得像他的头发。
***
你需要帮助。布雷斯在得知告白结果后宣布。
德拉科烦躁地扯着领带：我按计划行事了！天龙座与黑豹座的象征意义完美无缺！
然后呢？
然后阿尔文说他要申请调去南极的魔法研究所。
布雷斯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瓶闪着粉色光芒的药剂：终极方案——改良版福灵剂，加了一点我的独家配方。
德拉科警惕地看着那可疑的液体：上次你的独家配方让克拉布长出了尾巴。
这次不一样。布雷斯神秘地眨眨眼，它能让你说出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感受。
***
第二天早餐时分，改良版福灵剂起效了。
德拉科·马尔福大步走向拉文克劳长桌——阿尔文正在和秋·张讨论天文课作业——单膝跪地，从怀里掏出一只活生生的孔雀（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他的声音洪亮得整个礼堂都能听见，我喜欢你像喜欢我的头发一样多！
礼堂一片死寂。邓布利多的半月形眼镜滑到了鼻尖。
阿尔文的银灰色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你...什么？
从六年级你在温室里亲我的那一刻起——
我没有！那是你撞到我的！
——我就决定要和你共度余生！德拉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就叫斯科皮·莱斯特兰奇-马尔福！
麦格教授的茶杯掉在了地上。斯内普的表情像是被人灌了一桶欢欣剂。
阿尔文的脸红得像格兰芬多的院旗：你被下药了？
布雷斯给的爱情魔药！德拉科骄傲地宣布，随即皱眉，等等，好像叫福灵剂...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斯莱特林长桌。布雷斯·扎比尼正试图用《预言家日报》挡住自己，头版标题赫然是《警惕！新型迷情剂在黑市流通！》
***
校医院的白帘子后，庞弗雷夫人给德拉科灌下了三倍剂量的解药。
所以，阿尔文抱着手臂站在病床边，你的告白计划就是当众宣布我们是同性恋？
德拉科的脸色比曼德拉草还绿：那瓶药剂有问题...
没有。布雷斯从帘子后探出头，药效只是让人说真话。他狡黠地眨眨眼，顺便一提，像喜欢我的头发一样多这句真的很浪漫。
阿尔文叹了口气，在病床边坐下。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德拉科难得凌乱的铂金头发上，闪着细碎的光。
听着，马尔福，阿尔文轻声说，下次想告白...他俯身在德拉科耳边说了什么。
德拉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真的？就这么简单？
阿尔文点点头，左眼角的疤痕在阳光下柔和得像一道笑纹。
***
一周后，《预言家日报》刊登了一则奇怪的小广告：
「遗失：一只铂金发色的孔雀。捡到者请归还给斯莱特林的A.L.和d.m.，重金酬谢。」
布雷斯看着报纸，突然明白了什么：等等...阿尔文那天说的是...
直接说我喜欢你德拉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和阿尔文十指相扣，无名指上戴着同款的银戒，顺便一提，你被禁足了。我父亲听说你用迷情剂算计马尔福继承人，正在起草起诉书。
布雷斯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突然注意到阿尔文走路有点不自然：梅林啊...你们该不会真的...
德拉科回头，露出马尔福家祖传的假笑：天龙座和黑豹座的秘密。
阳光下，两个斯莱特林的影子交融在一起，比任何魔药配方都要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