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乌千君看到上官瑞雪的六条战略,立刻就大声斥问:“你当你是将军呢?我只是一个士兵,你给我一堆没用的东西,怎么保护我?”
“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混账东西!区区三年,就能做到将军?你以为你是谁?”
“我?亲兵而已,做将军的自然是千君!”
“满嘴胡话,我要的是实际东西,怎么保护我、如何稳渡过这三年,这些东西……等等,你小子不会是利用我,去到军营,然后就靠这些转投某位将军吧?”
“小人一天是千君的扈从,那就一辈子都是,除非千君先不要小人。”
“漂亮话,谁不会说?原来你想打听将领资料,是打这个主意!”
“那千君不如现在就杀了小人,没有信任,我肯定没法保护好您。”
“你!”乌千君现在没有证据,上官瑞雪不承认她也只能生闷气,但很快就恢复了理智。“要我信任你?拿回去重写,给我想要的,令我满意,才能保住你那颗脑袋!”
“回千君,以当前大秦女子军队的形式,只要不乱来,基本没什危险,遵守每一条军规,自然能三年回家。”
“那孟家的婚约呢!”
“不就在这六条里?只要千君能当上将军,一个小小的孟家,还配吗?”
“哼!按照你的说法,我又何须带你前去?”
“有些事,小的去做就行,不用劳烦千君。别人的扈从,去到军营后,回来能有几个好?我可不想那样,我肯定会很努力的!”
乌千君看出上官瑞雪话语中的坦诚,火气小了很多,“我怎么可能当上将军?你怎么不把牛吹上天?”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可能?”
“我就拿着你这六条,直接去找将军,然后就一路高升,你以为是做梦呢?”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主意,但我不建意千君这么做!”
“好好好!那我用什么实现你这六条?”
“只要千君信任小人,小人就能助千君实现这六条。”
“继续吹,前五条我不说,就说第六条,你以为你真的是法师,还能操控天气?”
“占星术,师父没教给我,但小人对于大自然,还是颇为了解的。虽说不能呼风唤雨,但一个季节内大概会怎样,还是能预测一下的。”
“滚!”乌千君实在受不了上官瑞雪自信点样子,以她的认知,只能认为上官瑞雪是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书籍,想象力过于丰富罢了。
然而上官瑞雪没有离开,继续说道:
“千君,女子军队里还有很多千君、小姐,她们为什么参军?既然选择了参军,那为什么不拼一把?大秦到处都防止私下拉帮结伙,却唯有女兵团不禁止。也就是说,女子比男子更容易当上将军!”
“滚!听不懂吗?”乌千君不想再听他一个字。
上官瑞雪无奈地离开,“区区两万天,除了生孩子,女人还有别的事可做的!”
上官瑞雪离开后,那最后一句一直萦绕在乌千君耳边。
烦躁地摔了一些东西之后,慢慢冷静下来。在女子兵团里搞小团体?很多人都这样搞,花点钱,我也可以啊!既然能拉拢十几个人,那拉笼一百一千,不也是可能的?我家就是养马的,弄个1000匹很简单。
不会吧!他说了什么?我就信了?将军!哼!男子都没那么容易当将军,我一个没有根基的女子,怎么可能做得到!
回到小屋,上官瑞雪皱起了眉头。
只顾着埋头思考当下,都把我自己给忘了,还好这个千君没答应,不然,我这三年上哪儿找竹青她们去?
可现在我也没办法出去啊!知道了乌家人的想法,还会放我走?
早知道就不逞能了,留在马场,被那个狗眼看人低的董管事欺负,也比没自由强。
竹青,你们到底在哪儿,现在好吗?
度过了三天郁闷的日子,乌千君忽然出现在小屋,把一个小袋子使劲扔到他脸上。
“这是我的参军凭证,你要是做不到,你知道你会是什么后果!“
……
同意了?怎么回事?那我还怎么找竹青?上官瑞雪懵了。
慢慢打开袋子,乌沅君,地南郡骏马府乌家堡嫡女,参军凭证。
乌沅君,好名字!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只是三年没收入……要不,怂恿她私奔?
“发什么愣啊!我爹要见你!”
啊!这下私奔也没机会了!
乌堡主,一个四十多岁,干练的中年男子,国字脸,一脸正气,说话看似温和,却铿锵有力。
“你就是那个来自虞朝的上官瑞雪!我不管你如何说服沅君的,我只要你保护好沅君,三年后只要沅君安全回来,我保证你一辈子荣华富贵。”
“关于孟家,你就不必操心了,只要沅君能在军队里待满三年,他家那小子就没资格了。”
“沅君看似聪明,但被我宠惯了,军营不比家里,她要是受不了,你就拼命拦住。记住,必须待满三年,少一天,你的人头就不用在放在脖子上了。”
离开乌家堡,乌沅君一路冷脸,上官瑞雪也不去触霉头。而是和其她四个同去参军女子聊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参军?”
这些女子显然不是什么大富人家的,见到问话,以为是那位千君的意思,都赶紧应答。
一位是家中无男丁,她不得已参军,一位是父亲犯了事,她自愿参军顶替惩罚,还有两位则是夫君参军了,以为参军能见到夫君。
听完,上官瑞雪摇摇头,底层人民啊!到哪都一样,见识太少。不忍打破她们心中的期望,没有说破。
“听说进到军营以后,十人分一组居住,五天之后就会投票选十夫长,如果有幸与我家千君同分一组,还请到时候投我家千君一票,只要投了,我便书信让乌家堡重谢。”
四女纷纷点头答应,乌沅君听后,把上官瑞雪叫了过来。
“是父亲同意我参军的,也说了他自有办法解除于孟家的婚约,以后不用你掺和我的事情,”
“哦?那为何我是扈从?乌堡主会信任我这么一个半路捡来的下人?”
“你!”乌沅君无言以对,不再说话。
“带了多少钱?”
“五千两银票。”
“先给我一千两!”
“你要干嘛?”
“千君要是想听,那就等休息后我单独禀报,要是不想听,给我就行!”
“你是千君还是我是千君!”乌沅君快要忍不住了。
“自然你是,而且钱也都是你的,我花钱也只是为了你,可我看千君不太愿意看到我,也不太愿意听我说话,所以小人就少说话,多做事。”
乌沅君心想:你这还叫少说话?然后沉默以对。
上官瑞雪也不管,只是伸出一只手,过了很久,一千两银票还是来到了手中,上官瑞雪也不数就揣入怀中,然后走到4个女子身旁。
“各位,如果没有分在一组,以后的选举,只要有我家千君,劳烦不要考虑,就投我家千君,级别每高一级,答谢都会相应增加!”
乌沅君以为上官瑞雪现在就要给钱,没想到上官瑞雪已经在为未来铺路,而且不用自己花钱。
两天来到地南郡郡府,这里也不是军营所在地,但仍需要等一等。
一天后,人齐了,队伍扩大到了二十多人,也有了官府的带队人。
一路上上官瑞雪继续利诱其他人。搞定那些没身份的,还剩下四个带扈从的。
其中两个只是小姐,地位不如乌沅君,三言两语也搞定。
还有两个同为千君,也想拉拢一些人,没想到上官瑞雪先下手,所有态度不是很好。
上官瑞雪不敢对千君无礼,却敢对扈从下手。8点力量对付两个扈从,很轻松。这些扈从也就是平时随便练练,最多有5点力量。
一番握手威胁之后,两个扈从只能劝自家主子支持乌沅君。
两个千君自然没有那么容易屈服,但耐不住两个扈从惜命,如果不听上官瑞雪的话,去到扈从营时,他们的日子可就难熬了。
搞定了所有人,他才慢悠悠来到乌沅君身边,“不出所料,十夫长已是囊中之物,只要千君自己别乱来,很快就会是百夫长,再进一步,就是领兵之人了!”
“哼!哪有那么容易,这只是少数人,军营里一般不会让同乡人为一组!”
“千君无需担忧,只要你们这一队里没有将门之后,或者皇亲国戚,哪怕是什么侯爵、伯爵、高官之女,她们也会乖乖给你投票。”
“滚!”眼见上官瑞雪又在说大话,乌沅君就气不打一处来。
五天之后,到达军营,500个新兵。第一天,随机分组,扈从可进入帮忙搬东西安排。
上官瑞雪很快就整理好本就很少的东西,然后故技重施,同营帐的都是有扈从的,好说话就答应给答谢,不好说话就握手要挟。
监督的看见了,也懒得管,类似的事太多。
乌沅君以为上官瑞雪这样该结束了,没想到他连隔壁营帐也不放过。直到监督撵人,上官瑞雪已经沟通了七八个营帐。
扈从营地,管理松散很多,二十人一个营帐,每天晚上有一个半时辰和自家主子通信。
到了夜里自由时间,上官瑞雪站了出来。“各位,我家主子是地南郡骏马府乌家堡乌千君,希望各位劝劝自家主子,以后无论选什么,都投票给我家主子。”
“凭什么?”“你是哪根葱?”“你家主子是哪里来的小贱人……”
骂自己可以,但骂主子可不行,那个骂乌沅君的扈从,仅仅几个呼吸就躺下了。
能来当扈从的,都是练过一些的,但大多都没什么真材实料,上官瑞雪把所有人都给镇住了。
“很好!我就喜欢这样的安静地说话。听进去的呢,就乖乖办事,没听进去的,我听说训练里是有对练的,我还听说,对练只要不死人,卸了别人胳膊腿什么的,好像也可以。”
好狠!动不动就要卸人胳膊和腿,自己受伤事小,失职不能保护主子,那事可就大了。
迫于上官瑞雪淫威,十九人纷纷点头答应。
第二天,是集体练操,上官瑞雪很认真,到了下午,扈从们也要选一个领队。
敢报名的,身手都不错,上官瑞雪自然位列其中。
有两个身手相当,能和上官瑞雪打得有来有回,可他们吃亏在知晓的路数太固定,而上官瑞雪的白虎青拳讲究灵活。上官瑞雪适应了对手的招式后,很快就打败了对方。
当然,在过程中,上官瑞雪没少威逼利诱。当上小队长后,更是把所有扈从都威胁了一遍。
管理扈从营的祁队长见上官瑞雪没有做太过分的事,也就没管。以前,扈从总是会分成好几波,麻烦很多,这回省事了。
五天后,另一边,乌沅君满票当选十夫长,甚至还有人提议让她当百夫长,可惜还不到时候,不然,乌沅君就直接成百夫长了。
乌沅君不敢相信,自己还没认识几个人,竟然先被所有人认识了,然后还个个都想讨好她。
当天夜里,她收到上官瑞雪第二封信,让她不要刻意讨好长官,只要好好训练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