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们这儿平时本是不零卖的,今天这情况,算是个例外。”洛夏一边麻利地帮大婶把称好的活鱼装进塑料袋,一边回头对父亲洛川解释道。
“哦?夏夏,这我就没弄明白了。”洛川手里还攥着刚收拾鱼用的抹布,脸上满是疑惑,挠了挠头追问。
洛夏飞快地扫了眼围着鱼摊的几位大叔大婶,凑近父亲耳边压低声音:“等会儿,等他们走了咱再细聊。”
说完,她转身笑着迎向顾客,耐心地叮嘱着“回家尽快吃,这鱼新鲜”,直到最后一位大叔拎着鱼满意离去,才反手把院门关紧。
她弯腰将几个装过鱼的绿色塑料箱摞在一起,指尖刚碰到箱壁,箱子便瞬间消失不见——是收进了空间。原本堆着鱼箱、略显拥挤的院子,顿时变得空旷敞亮。
洛夏抬眼,正看见洛川握着笤帚,一下下扫着地上零星的鱼鳞和水渍。
“爸,往后咱不做零售了,只走批发,而且这事得藏着掖着,悄悄挣钱才安稳。”
洛夏走到父亲身边,帮他把扫起的垃圾归拢到簸箕里,“今天特意零卖,主要是做给陈部长看的,让他知道咱的鱼确实受欢迎。”
洛川停下手里的活,眉头一皱:“那吴春和吴秋兄弟俩要是把这事说出去了可咋整?”
“明天他们来取货,我跟他俩说清楚,让他们别张扬。”洛夏语气笃定,“就说咱货量有限,要是街坊四邻都来抢着买,往后给他们的批发量就不稳定了,他俩肯定不会往外说。”
可洛川还是放心不下,又追问道:“那陈部长那儿呢?他要是嘴不严,传出去咋办?”
洛夏轻轻摇头:“只要咱自己不主动提,陈部长犯不着跟旁人说这个,毕竟这事跟他没多大关系。”
她话锋一转,眼里闪着亮,“对了爸,我空间里有辆冷链车,专门用来运鱼的。你从明天开始学开车,以后咱不用求人,自己送货上门,既方便又安全。”
“真……真有车?”洛川眼睛瞪得溜圆,手里的笤帚差点滑落在地,他在空间里,咋就没见着车呢?
洛夏被父亲惊讶的模样逗笑,用力点头:“真有,我没骗你。几十年后,汽车肯定会成家家户户都有的物件,咱提前学会,总没错。”
洛川虽没亲眼见过车,但他信女儿的话,夏夏说有,那一定是有的。
“等晚上,咱找个没人的宽敞地方练车。”洛夏拉起父亲的胳膊,“爸,咱先进空间回家,我得赶去学校上课,你也该去工厂上班了。”
“好好好!”洛川心里又激动又着急,搓着手应着——他还真没想到,这刚定下主意,就能立马去上班了。
父女俩对视一眼,身影轻轻一晃,便消失在院子里,下一秒已出现在空间里,又一闪,就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景红正和洛阳、洛军和洛敏围在桌边吃午饭,见两人突然出现,都惊喜地抬起头。
“爸!三姐!”洛军和洛敏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喊出声。
“你们还没吃饭吧?”景红赶紧放下筷子,起身去厨房拿碗筷,“我就知道你们回来得赶不上饭点,特意留了菜。”
“还没呢妈,正好饿了。”洛夏接过母亲递来的碗,看着碗里冒着热气的白菜炒肉和玉米饭,心里暖暖的。
一般中午,他们都在外面简单做点饭吃,这样不会被邻居发现他们的秘密。
“我下午就去上班。”洛川端着碗,扒了一口饭说。
“我也去学校上学,二哥,下午是什么课呢。”洛夏也跟着说道。
“下午上数学和体育课。”洛阳说道:“夏夏,那批鱼丸,都弄妥当了吧?”
“弄好了,我下午放学去结尾款。”洛夏夹了一筷子白菜炒肉,还有那玉米粒米饭,还挺香的。
洛军和洛敏都睁着亮晶晶的眼睛,兴奋的满脸喜悦。
景红在一旁听着,轻轻舒了口气,拿起筷子给女儿碗里添了块肉:“不管做啥都不容易,这几天你们父女俩辛苦了。”
洛夏刚扒了两口饭,忽然停下筷子,若有所思地抬头:“爸,我琢磨着,还是明天上午再去学校吧,今天下午得先去办点事,免得两边耽误。”
洛川手里的碗顿了顿,刚要开口说“那我下午……”,就被洛夏打断。
“爸,你正常去上班就行,你们房产科薛科长已经都知道你回来了,还说你们工作很忙呢。”洛夏放下筷子,语气笃定,“下午我自己去找沈昊,顺便把鱼丸的尾款结了,这样上课踏实。”
“那成,你出门在外可得注意安全,遇事多留心。”洛川没再多问,只是反复叮嘱——女儿做事有分寸,他放心。
这话刚落,桌边的洛阳、洛军和洛敏瞬间都停下了筷子,齐刷刷地看向洛夏,眼里满是好奇。
洛军凑过来瞪着圆眼睛:“三姐,你要去找沈昊哥?他可是在部队里当兵的哦!”
“对呀,我去部队那边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着他。”洛夏笑着揉了揉弟弟的头,又解释道,“我这不去找他,可能就得明年才能去找他了。”
洛夏笑了笑:“我如果下午去上学,怕就脱不开身了,赵敏肯定会寸步不离的跟着我。”
“可不是嘛。”洛阳放下筷子,想起什么似的笑了,“赵敏问了好几次了,什么时候回来。”
洛夏听了也忍不住笑,随即转向洛川,语气更显宽慰:“爸,房产科的工作本来就忙,你上班了,薛叔叔肯定会很高兴的。你不用惦记我。等你下班回来,我说不定都把事办完了。”
洛川看着女儿从容的模样,心里的那点顾虑彻底放了下来,笑着点头:“好,那爸就听你的,好好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