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司文语带讥讽,“和你比武,未免太掉价了。”
“你什么意思!”
傻柱顿时怒火中烧。
见对方中计,陈司文继续施压:“我是保卫科科长,你不过是个厨子,凭什么要我接受你的挑战?”
这话一出,在场的工人们顿时哗然。
“陈科长说的在理!他是什么级别的人物,傻柱又算什么?傻柱哪有资格跟他较量?简直荒唐!”
“要不是傻柱刚才闹出这么大动静,硬拉我们过来看热闹,我才懒得来!早就说了,陈科长怎么可能和傻柱动手!”
“没错!傻柱简直是疯了!以为学了几手三脚猫功夫就能挑战陈科长了?痴心妄想!”
工人们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傻柱耳朵里,气得他浑身发抖。
他拧紧眉头,咬牙切齿地冲陈司文吼道:“陈司文!你到底想怎么样!”
“傻柱,既然你非要自讨没趣,我就成全你。
不过你得先表示诚意——我刚说过,和你动手实在有失身份。”
“陈司文你别得意!看我待会儿不把你打趴下!”
傻柱被怼得哑口无言,情急之下又开始口不择言。
“这样吧傻柱,谁输了就管对方叫爷爷。
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陈司文看着快要崩溃的傻柱,轻描淡写地设下圈套。
“行!我答应!要是我输了就喊你爷爷!”
“诶!好孙子!”
陈司文没料到傻柱这么容易上钩,还没比试就先认了亲。
这话彻底点燃了傻柱的怒火。
他再也按捺不住,抡起拳头就朝陈司文面门砸去。
“陈司文!你找死!”
说着整个人扑向陈司文。
经过连日苦练,傻柱自觉功力大进。
对付陈司文还不是手到擒来?
正当他做着美梦时,下一秒,还没触到陈司文衣角,脸上就挨了记响亮的耳光。
傻柱被抽得翻滚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得抬不起头。
他彻底懵了,万万没想到陈司文有这等身手。
这些日子的苦练难道白费了?先前不是一扫帚就撂倒了许大茂吗?怎么在陈司文面前如此不堪一击?
傻柱死死咬着牙,开始怀疑人生。
恰巧路过的许大茂目睹了全过程。
见傻柱这副狼狈相,立刻幸灾乐祸地嘲讽起来:
“傻柱,瞧瞧你这德行!也敢跟司文动手?也不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快叫爷爷啊,这可是你亲口答应的!”
傻柱身后的工人们立刻跟着起哄。
“傻柱,你该不会不敢认账吧?说好了叫爷爷,现在装哑巴啦?”
“输了就要认!是你主动找陈科长单挑的,现在想耍赖?”
“傻柱,你要是这么玩不起,今后谁还信你!大伙儿都别理他!”
听着这些嘲讽,傻柱没办法,咬着牙低下头。
他不情愿地喊了一声“爷爷”
,转身就跑了。
看着傻柱狼狈的背影,陈司文心里冷笑。
“就你那点本事还想跟我比?想赢我?做你的美梦!”
……
一天的工作很快结束了。
陈司文回到家,立马开始做饭。
没多久,整个院子都飘满了肉香。
闻到这么香的味道,院里的人都坐不住了。
贾家的反应尤其大。
贾张氏在家大发脾气。
“傻柱这个废物!好不容易被老易弄回厨房,又去招惹陈司文,搞得今天连饭盒都没了!没用的东西!”
她骂得声音很大,气不过,又拿秦淮茹撒气。
秦淮茹正在做晚饭,贾张氏忽然走过来,一把揪住她的头发。
对着她就骂:“没用的东西!你到底和傻柱怎么说的?要是他真那么听你的话,会弄不来饭盒?我看你就是存心想饿死我们!”
秦淮茹被打骂得委屈极了。
她哪知道傻柱这么没用?
刚回厨房,就又和陈司文对上了!
她叹了口气。
还没开口,贾张氏又逼她:
“家里都快断粮了!秦淮茹,这都是你的错!你现在就给我想办法去!今天要是弄不回来一桌菜,我跟你没完!”
……
秦淮茹被贾张氏揪得头皮生疼。
她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
自从嫁进贾家,她一天好日子都没过过。
每天干不完的脏活累活,还要挨打挨骂。
日子仿佛望不到尽头。
可她哪敢顶撞贾张氏?
想在这个家继续待下去,就只能默默忍耐。
见秦淮茹不作声,贾张氏的火气又冒了上来。
“秦淮茹!你哑巴了?我叫你去弄饭菜!赶紧给我出去,弄不到就别想进这个家门!”
贾张氏一巴掌重重扇在秦淮茹脸上,随后一把将她推出了门外。
大门“嘭”
地一声关上。
秦淮茹面色灰败,心里涌起一阵委屈。
“都这么晚了,我上哪儿去弄饭菜啊?”
她低着头埋怨。
看傻柱现在那样子,日子过得比贾家还难。
想从他那儿要点东西,肯定没指望。
许大茂?
那人太精明了,不付出点什么肯定没戏。
看来,只剩下陈司文了。
陈司文家的厨房还飘着炊烟,肉香阵阵,勾得秦淮茹肚子咕咕叫。
虽然不知道陈司文会是什么态度,眼下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试一试。
她走到陈司文家厨房门口,鼓起勇气推开门。
陈司文正在做饭,听见动静转过身,看见是秦淮茹。
“秦淮茹,你来做什么?”
他表情平淡,语气冷淡。
话音未落,秦淮茹立马戏精附体,开始卖惨。
“司文,嫂子家快过不下去了!你也知道我家的情况,贾东旭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一家人糊口!”
“你就当可怜可怜嫂子,以后别揪着傻柱不放了,行吗?我们家就靠他带回来的那点饭菜过日子,现在连这点指望都没了,以后我们吃什么呀?”
秦淮茹几乎要跪下来。
不过,她这副模样自然是装出来的。
陈司文没把她演戏当回事。
他转过身,一边继续做饭,一边义正辞严地教训她:“秦淮茹,你还要不要脸?那是轧钢厂的粮食,是人民的财产,怎么能随便让傻柱往家带?”
“司文,你看我家这条件,要是没了那点粮食,真的就……”
秦淮茹还想再说些什么,陈司文却已经板起脸,再次训斥起来。
“行了!”
“秦淮茹,三大爷家的收入跟你们差不多,孩子还比你家多,他们能过得下去,怎么到你这儿就不行了?”
陈司文转身,冷眼看向秦淮茹。
这时,厨房门口传来一道不客气的声音。
“秦淮茹,你不好好在家待着,跑司文这儿来做什么?哟,还扮上可怜了?要不要我许大茂帮你一把?”
许大茂一边说,一边用不善的目光上下打量她。
秦淮茹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没理许大茂,转头继续向陈司文求情。
见她不理自己,许大茂也来了火。
“秦淮茹,你别给脸不要脸!在这儿跟司文卖惨,不如来伺候我,你家吃饭的问题不就解决了?干不干?给句话!”
这话根本没把秦淮茹当人看。
他嗓门大,全院的人都听见了。
“秦淮茹怎么回事?不在家老实待着,跑司文家装什么可怜?”
“就是!真要过不下去,她有手有脚,贾张氏也能动,怎么不去找活儿干?”
“死皮赖脸求司文帮忙,凭什么?谁惯的她!”
邻居们纷纷冷言冷语,朝秦淮茹投来讥诮的目光。
秦淮茹脸上挂不住,傻柱在一旁看得火冒三丈。
他虽然气,却不敢对陈司文出手——今天已经见识过他的厉害,再动手吃亏的肯定是自己。
不过,对付许大茂,他还是有把握的。
傻柱不吭声,打算悄悄过去给许大茂点颜色看看。
谁知还没等他行动,易中海却抢先一步站了出来。
“陈司文,秦淮茹都这么求你了,就算你不放过傻柱,给她点饭菜总行吧?你家过得宽裕,邻居之间帮帮忙怎么了?”
“再说了,当初杨厂长本来就允许傻柱带饭盒回去,要不是他犯了错,这待遇也不会取消。
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又少不了你一块肉!”
易中海又一次搬出道德大旗,想居高临下地指使陈司文。
可陈司文,又怎会吃他这一套?
陈司文如今已是保卫科科长,怎会把一个小小的八级钳工放在眼里!
他冷冷瞥向易中海,语气严厉:“易中海,你要是执意犯错,我这就去报告杨厂长!就说你伙同傻柱和秦淮茹,企图私占轧钢厂的公粮!上次杨厂长对傻柱网开一面,但如果再来一次,按厂规处置,你们全得卷铺盖走人!”
易中海一听,顿时愣在当场。
他原想仗着自己一大爷的身份显摆下威风,谁知陈司文压根没打算和他多费口舌,直接搬出厂规来压他。
一番话砸下来,易中海哑口无言。
一旁原本准备动手的傻柱,也被这话吓住了。
他好不容易才调回食堂,要是再犯事,怕是连扫厕所的差事都保不住!
无奈之下,傻柱只能松开拳头,强忍怒气。
如今的陈司文是杨厂长跟前的红人。
前阵子他主动绘制了轧钢厂机器的改良图纸,杨厂长请专家审核后,发现设计精妙,改造后能大幅提升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