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洁家在老城区的巷子里,推开斑驳的木门时,飘来的不是老许家红木家具的冷香,而是炖肉的暖味儿。曾洁的养母系着洗得发白的围裙,从厨房探出头,眼角笑出细纹:“明宇来啦?快坐,炖了你们爱吃的排骨。”
老许刚把礼物放下,就被曾洁的养父拉着坐在小板凳上,递来一杯温热的茶水。“听洁洁说,你家里前段时间闹了点误会?”养父声音温和,手里还剥着刚从院里摘的橘子,“咱们老百姓过日子,不图别的,就图两个人心齐。”老许看着眼前的场景——墙上贴着曾洁的奖状,桌上摆着洗好的葡萄,养母时不时从厨房出来,往他碗里添瓜子,没有探照灯似的目光,只有烟火气里的亲切。
晚饭时,炖排骨端上桌,养母一个劲儿往老许碗里夹肉:“小伙子多吃点,看你这两天瘦的。”曾洁在桌下悄悄握住老许的手,指尖轻轻挠了挠他的掌心。老许转头看她,正好对上她眼里的笑意,心里像被温水浸过,软得一塌糊涂。
饭后,曾洁拉着老许去院里看她种的月季。月光洒在花瓣上,泛着柔和的光。“我爸妈其实知道我不是亲生的,但他们从来没亏待过我。”曾洁靠在墙上,轻声说,“小时候我问他们,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妈说,爱不是看血缘,是看心。”
老许忽然上前一步,将她抵在墙上,手掌撑在她头侧,目光灼热地看着她。“以前我觉得,爱就是护着你,不让你受委屈。”他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的下唇,声音低沉,“现在我才知道,爱还是想把你放进我的日子里,像叔叔阿姨对你这样,每天给你做爱吃的,把你宠成世界上最好的公主。”
没等曾洁回应,老许就俯身吻了她。不同于银杏林里的温柔,这个吻带着急切的灼热,唇瓣用力厮磨,舌尖撬开她的齿关,像是要把这几天的担忧、心疼都揉进这个吻里。曾洁的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后背,指尖攥紧他的衬衫,感受着他胸膛有力的起伏,还有他身上传来的、让她安心的温度。
吻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时,老许才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滚烫:“洁洁,我以前不懂,为什么你总说家里的粥最暖。现在我懂了,因为这里有把你放在心尖上的人,有烟火气里的爱。”他伸手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手臂用力收紧,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我会给你这样的家,比这更暖,一辈子都暖。”
曾洁埋在他的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悄悄浸湿了他的衬衫。她抬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轻声说:“我信你。”风从巷口吹进来,带着月季的清香,老许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心里无比确定——眼前这个被爱滋养长大的姑娘,值得他用一辈子的时光,去守护这份满是烟火气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