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道?你以为今天那两位国防部的大领导是吃素的?心不狠是坐不到这种位置的。
作为国防部的老大和副手,出来能被人锁定了位置,这种情况要是被敌国间谍抓住机会,出事儿后丢的就是国家的面子了。
虽然不知道吴家的人是怎么跟过来的,但今天国防部内外肯定还会来一场无声的战斗。”
白安之的话让白若素从心底感觉到一阵寒冷。
白若素感叹道:“我本以为我们办公室勾心斗角的已经够烦人了,没想到高层之间的斗争更可怕。”
白安之看了看这套房子,说道:“以史为鉴,高层斗争才是最可怕的,追求权力的道路上,流血牺牲更是司空见惯的。
对了,姐,你把这套房子里的灰尘都收到空间里,等我们离开房子时,再将灰尘抛洒出来。”
“均匀掩盖痕迹?”
“嗯。”
“这里应该是发生过丧尸的吧?根据姜均温所说,姜安市只是在周围建立了一圈避难营,但我觉得那像是拱卫首都的建筑。
那些避难营也不可能将全首都里所有人装进去,更何况首都里面人员太过复杂。”
白若素若有所思说道。
“姐你分析的不错,丧尸病毒和怪物对于武力防御最强悍的首都并不能产生多少危害,姜安市周边的避难营就是拱卫首都的。”
3人离开了这处民宅,又将楼梯里的灰尘痕迹也恢复了一下,这才离开了这里。
“现在去哪里?”
白安之制作了一个放置花盆的背包,将小月季从白若素手中接过来放进了背包中,背在了自己身上。
“走走吧,巡逻部队肯定派人在附近搜索,现在没必要开车出去,太显眼,我们找一处商场从后门进入就行。
等到搜查的部队彻底放弃搜索附近之后,我们再开车离开。”
巡逻士兵带着67号回到了避难营里,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一个避难营里驻守的部队是一个团。
团指挥部里,团长正在接待一个级别更高的人。
“你手下的巡逻战士带回来了一个人,我需要带走,这是他的身份信息,给个违规出行的判定就行了。”
“明白,我这就找人去办。”
“嗯,安排一个不起眼的人去给下面传个信就行了,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我的车在避难营北门,你将人送过来就行。”
正在审问67的一个连长很快就接到了67的身份信息和上级的命令,直接让人将67带走了。
67号被送到了避难营北门,上了一辆很不起眼的破旧汽车。
“对不起,我们没能搞清楚秦松贤和唐春升到那一处小工厂是见谁。”
“具体是什么情况?为什么只有你活了下来?我听到这一处出事儿就猜到了你们行动出了问题,但没想到这么严重。”
67号没有一丝隐瞒将事情完整详细说了出来。
“你是说不知道楼上的攻击来自于哪里?甚至不知道65、66是怎么死亡的?”
“是,65、66上楼时对整栋楼都检查过了的,没有人在里面。这是他们上到楼顶后告知我的,后来他们告诉我无人机被打掉了,然后就没了动静。
几秒之后,天空落下的火焰就烧到了我的汽车,之后就是那一系列事情了。
至于我被留了一命的原因,对方想让我带句话给主家,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说吧。”
“对方说,政治斗争就别玩这种跟踪的戏码,还说我们不专业。”
开车的男人没有说话,安静的开着车,让后座上坐着的67有些不安。
过了几分钟之后,男人才开口道:“嗯,这句话你还是亲自去跟主家说吧,我也想不透。”
67听到这句话,才稍稍松了口气,还以为自己的小命要被这位给结束了呢。
听到下面人报上来的消息,吴金翰赶回了吴家大宅,找到了吴金德,一巴掌就甩了上去。
年近50的吴金德揉着热辣的脸,吼道:“哥,你干嘛打我?”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是怎么想到让自己的人去跟踪国防部秦松贤和唐春升的?
他们两个都是部队里出来的精英,对侦察、反侦察、跟踪、反跟踪之类的了如指掌。”
吴金翰有些恨铁不成钢。
吴金德不忿道:“你还不是探听过姜振军的行踪?”
吴金翰又给了吴金德一巴掌:“我动用吴家的人了吗?我只是动用了人脉,从各种渠道获取信息,汇总起来判断出了姜振军去了两趟永山县。
我都不敢让吴家从明面上插入这些事情,你是怎么敢的?怎么敢的啊?
将你推到能源部副部长已经是老爷子用了很大的人情了,你能不能做点正常人该做的事情?到部委这么多年了,就没体会到高层争斗里默认的规矩?
自进入信息化以来,你见过除了皇家,哪个家族用跟踪这种方式来获取信息的?你是想引起其他家族一起针对不守规矩的吴家?
速度将涉及到的人秘密处理掉,他们不能活着落到别人手里。”
吴金德侧目说道:“那不是掩耳盗铃嘛?”
吴金翰又抽了吴金德一耳光:“没有切实证据的事情,是没法强扣给吴家的,前提是参与任务的人都死了,明白吗?
你要不是我亲弟弟,我真想抽死你,以后再做什么事儿,先来知会我一声,否则的话我不介意通知父亲。
要是不想去精神病院就给我安分点,老爷子也不会看着吴家被你拖累了。”
吴金德捂着肿胀的脸通知了正在开车带着67号去某处的男子,将决定告知了男子。
男子不动声色开车继续走着,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支手枪形状的注射枪,对着后排的67号就开了一枪。
高浓度液态氰化物毒药瞬间就让67号发生了痉挛,口吐白沫死在了后座上。
男子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掉转车头去了另外一处宅子。
67号怎么都没想到最后还是死在了自己人手上,毒药的猛烈让他没有太多的时间思考为什么就觉得眼前彻底黑了。
棋子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棋手丢弃,这就是棋子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