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晟集团总裁办公室,空气阴冷。
薄曜看着手机屏幕里的直播,将手机砰的一声砸在办公桌上:
“都这样了,她居然还能找到角度撇清关系,真是天才,经理职位都委屈她了!”
白嘉年一直陪着他,怕他又乱来,是江照月让他来的。
他揪着眉头规劝着:“你看你,都是自己搞出来的事情。你这么一逼,把人给逼走了,你舒服了?”
“谁他妈愿意第一次谈恋爱就当三的,你愿意?”男人怒吼道。
薄曜以为江照月会在逼得没办法的时候马上去离婚,用这样的办法保住他名声。
再跟他死死捆绑在一起,毕竟全网都知道了,还能让江照月跟霍晋怀都老实点儿,那也算赢,大赢特赢。
可是他没想到,她早就离婚了,把自己当狗耍。
江照月的辞职信也写好了,沈知秋可不敢收,让她自己上楼交给老板。
照月拿着辞职信跟昨天的钻戒,站在总裁办公室门口。
二人对视了一眼,她瞥开目光,不敢看薄曜那冷刃似在剜她的眼神。
江照月将辞职信跟钻戒放在了薄曜的桌上:
“薄总,很抱歉给您惹来这么大的麻烦。很荣幸能在您手底下工作……”
“够了,收起你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薄曜吼了一声。
江照月:“好,那我就先走了。”
薄曜走过来将江照月写的辞职信撕成碎片。
扔向空中,白色的纸片如雪花一般落了下来,寒气飘飘:
“江照月,你都已经离婚了,还是这样想和我撇清关系,对吧?”
一想起他连陆熠臣那种出轨男人都比不过,薄曜胸前起伏更大了,怒意难压下。
江照月眼梢红着,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转身时,薄曜朝着她怒气腾腾的走了过去,高大的身影像一堵黑色的墙,遮住大半光线,两眼猩红:
“全网都知道我对你的心思,全网还知道你甩了我!”
白嘉年注意到薄曜情绪翻涌越来越大,立马走过来拉住他:“好了阿曜,你冷静冷静。”
薄曜看着白嘉年,眸光犀利起来:“你先回。”
白嘉年知道薄曜是什么脾气,叹了口气,还是硬撑了一句:
“那我送江小姐回家吧,她脸色不太好看。”
薄曜扭头看着他,没说一句话,眼神似枪子儿打来似的,白嘉年抬脚就离开了薄曜的办公室。
江照月也转身就走,手腕被薄曜攥着一把拽到了沙发上,身体剧烈的朝上腾了腾。
她立马坐了起来,放好自己的裙摆:“你要做什么?”
男人挡在她面前,厉声道:“你把我当狗耍,全世界看我一个人的笑话,是吧?”
照月起身想要立马走,被男人突然压在沙发上不得动弹。
他一只手掌轻易的控制了她一双手腕按在头顶,慢条斯理的挑眉:“很不解气呢,江照月。”
江照月拧着细长的眉:“你要怎么解气,还是要翻旧账吗?
发布会一晚上预售额你都赚了百亿,还要找我讨那十八个亿?”
薄曜:“在我面前,你觉得自己反得了天吗?江照月,一直以来,到底是谁在做你的天?”
他俯身一口咬在女人的耳垂上,尖利的牙齿用了力的:
“去把桌上的戒指拿过来戴在手上,辞职信我当没看见。”
男人压住自己的脾气,摆了个台阶。
照月疼的嘶的一声:“我没答应和你在一起。”
薄曜黑眸光影沉沉,手指挑起她下巴:“我是要你答应吗?”
男人笑意邪得很:“我要,你就得应。”
江照月跟他拧了起来,不去拿那枚钻戒:
“薄曜,我们之间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只是一个孤女而已。”
是啊,她是孤女,孤女都没瞧上他不是。薄曜越想越气:
“全燕京城,有多少女人想要这根高枝儿,就你清高,你不要?”
“戴不戴?”男人五官凌厉的瞪着她。
江照月今儿就跟他对着干了,推开他,起身朝办公室门外走去。
没走几步被男人扛了起来,他伸手拿着遥控器将落地窗门帘自动关了过来。
沙发上,男人将衬衣解开,露出肌肉线条喷张的背彻底遮住了身下的女人,照月耳边传来解皮带的声音。
“薄曜你疯了吗?这是在办公室!”
男人用皮带捆住了她的手,将人横抱去了休息室。
办公桌后的开关一开,她才知道薄曜的办公室后面有间卧室。
江照月蹬着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薄曜,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男人捏住她脚踝,眼神越来越狰狞:
“你要入职场,我应了你。你要好好工作,我也应了你。以至于你我情人的关系明明在这儿,你多少次来我的办公室,我都算有礼有节。”
他将人粗暴的按进床榻里去,挑起锋利的眉骨:
“江照月,你真当我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好说话的慈善家,跟随意逗弄的狗?”
江照月绷了绷手腕间的皮带,被薄曜缠得太死,腕骨发疼起来:
“我哪里有逗弄你?
薄曜,你是选择性失忆对吧?我们是怎么缠在一起的,你自己都忘了吗?”
俯身压了下来,一根手指竖在她唇中间:“别说话,今天你最好别再说一句话。”
照月看得出来,薄曜是真的很生气,跟疯了似的在她身上啃食发泄。
她渐渐垂下眼角,长睫潮湿的扫过他凑近过来的肩膀,咬住牙关承受这份野蛮。
她嗓音沙哑的道:“全集团的员工都看着我来的你的办公室。
几个小时后我出去,他们看见我的样子,他们自然不敢说你什么,你做什么都很正常,那我呢?”
“薄曜,你冷静下来想想就知道,我们本就是露水姻缘,求不得长久。”
照月的泪从眼角滑落,忍住背后的想要解释的话,什么为他好,薄曜听了只会更生气。
薄曜动作停了下来,浓墨似的眉宇下压着:“我就没一点尊严是吗?你耍性子也得有个度!”
照月眼睛猩红一片。
他忽而颓丧的轻笑一声:
“是,你对谁都礼貌客气,温柔懂事。唯独在我这儿,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我就该被你玩弄。”
江照月低着头,用沉默对抗他的怒火,薄曜怒意越烧越燃,面色阴鸷狠厉起来。
男人伸手将她手腕间的皮带解开扔出老远:“走,今天走了,这辈子别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