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之二公子的绣春刀》第 217 章：铳固边疆?朝堂议新
正德四年（1509 年）?春（四月十二日）
寅时?蓟州边军大营库房
寅时的蓟州大营仍浸在晨雾中，库房外的广场上，五十支带瞄准镜的奔雷短铳整齐排列，琉璃镜片在微弱的晨光下泛着冷光。陆砚昭身着玄色铠甲，手持其中一支短铳，仔细检查瞄准镜的刻度——这是虎豹营连夜送来的新铳样品，专门适配蓟州草原的远程防御，一百步内命中率可达九成五。
“总兵大人，这新铳加了瞄准镜，远程射击精度果然高！”吴磊凑上前，看着陆砚昭对准百米外的草靶，“砰”的一声，弹丸精准命中靶心，忍不住赞叹。
陆砚昭点头，将短铳递给身边的士兵：“从今日起，挑选五十名枪法好的士兵，组成‘远程铳手队’，专门训练瞄准镜短铳的使用，负责草原边缘的远程警戒；其余士兵继续加强刺刀近战训练，月底前要实现‘远程精准打击+近战刺刀冲锋’的双重战术。”
“遵命！”吴磊躬身领命，转身调度士兵。库房外的训练场上，很快响起此起彼伏的铳声，晨雾被铳声驱散，露出蓟州草原辽阔的轮廓——经过上次御敌胜利，边军士气愈发高涨，新火器的推广也愈发顺利。
赵奎这时走到陆砚昭身边，手中握着一把保养得锃亮的短铳：“总兵大人，末将已熟练掌握短铳射击与刺击，恳请加入‘远程铳手队’，为蓟州防务效力！”
陆砚昭看着他眼中的坚定，点头道：“好！你经验丰富，正好能带带新士兵，争取月底前把远程铳手队训练成型。”
赵奎躬身应下，转身投入训练——曾经的抵触早已消散，如今的他，只想用新火器守护蓟州，弥补之前的过错。
辰时?京城太和殿
辰时的太和殿庄严肃穆，朱厚照身着明黄色龙袍坐在龙椅上，手中拿着蓟州送来的战报与新火器样品，脸上满是欣慰。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陆崇渊站在武将队列首位，沈知薇则站在殿角，等候陛下议策。
“蓟州首战告捷，新火器功不可没，”朱厚照举起带瞄准镜的短铳，对百官道，“陆砚昭奏请在蓟州推广‘远程铳手队’，同时请求虎豹营加快量产，将新铳推广到宣府、大同。众卿以为，此事可行否？”
兵部尚书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臣以为可行！蓟州实战已证明新火器的威力，宣府、大同与蓟州同为边疆重镇，若能同步推广，可形成‘三镇联防’，彻底遏制蒙古部落的袭扰；另外，水师新铳也需加快量产，东南沿海倭寇虽暂未大规模来犯，却需提前防备。”
户部尚书紧接着道：“陛下，臣已核算过，新火器量产需追加白银十万两，户部愿优先拨款，确保虎豹营生产不受阻；同时，蓟州、宣府、大同的粮草供应也已备好，可支撑边军冬季防务。”
朱厚照点头，目光转向陆崇渊：“陆爱卿，虎豹营的量产进度，还需你多费心，务必在六月前完成宣府、大同的新铳配送。”
陆崇渊躬身应道：“陛下放心，虎豹营已加开两条生产线，赵小匠带领工匠们加班赶工，六月前定能完成三镇新铳配送；水师新铳也已造好三百支，下月可全部送抵水师大营。”
沈知薇这时上前一步：“陛下，江南锦衣卫传来消息，倭寇探子近期频繁在东南沿海活动，似在打探水师动向，臣建议让水师提前派战船巡逻，同时将新铳尽快装配到位，防止倭寇突袭。”
“准奏！”朱厚照拍板，“传朕旨意，水师即刻派十艘战船赴东南沿海巡逻；虎豹营优先配送水师新铳；陆砚昭暂代蓟州总兵期间，可继续兼领虎豹营指挥使，统筹新火器推广，遇事仍可先斩后奏！”
“臣等遵旨！”百官齐声应和，太和殿内的气氛既庄重又充满期待——军事革新的步伐，正朝着“边疆稳固、海疆安宁”的目标稳步推进。
巳时?京城慈宁宫
巳时的慈宁宫暖意融融，张太后坐在主位，皇后沈云舒、宸妃陆明瑶围坐在两侧，桌上摆着蓟州送来的草原特产——风干牛肉与奶酒，都是陆砚昭托暗卫带回，献给后宫的谢礼。
“砚昭这孩子，有心了，”张太后拿起一块牛肉，笑着道，“蓟州首战告捷，他不仅守住了边疆，还想着咱们后宫，真是难得。”
陆明瑶脸上满是骄傲：“母后，兄长在信中说，蓟州边军都很感激后宫送去的棉衣与伤药，尤其是新火器推广后，士兵们训练更有劲头了。”
沈云舒补充道：“母后，陛下今日在朝堂议策，已下令加快新火器量产，还要派水师战船去东南沿海巡逻。刘瑾昨日来报，御花园的桃花开得正好，提议明日请陛下与母后去赏玩，顺便尝尝新采的桃花茶。”
张太后点头：“也好，连日议事辛苦，去御花园赏赏桃花，也能放松些。刘瑾做事细心，赏白银二十两，让他好好准备。”
沈云舒应下，心中却暗自留意——刘瑾借赏桃花频繁接触太后与陛下，又借物资调配拉拢人心，虽暂无异动，却需让暗卫继续监视，防止他暗中扩张势力。
午时?京城水师大营
午时的水师大营海面上，阳光明媚。张平带领十艘战船列成纵队，朝着东南沿海驶去——按朱厚照旨意，他们需驱逐近期频繁出没的倭寇探子，同时熟悉新火器在海上的实战运用。
“统领，前方发现三艘倭寇小船！”了望哨高声喊道，手指着远处的海面。
张平拿起望远镜，果然看到三艘挂着黑色旗帜的小船，正鬼鬼祟祟地靠近大明海域。“传令下去，前五艘战船列‘一字阵’，用新铳瞄准倭寇船只，警告他们离开大明海域，若不听从，直接开火！”
“遵命！”士兵们齐声应和，前五艘战船快速调整阵型，士兵们举着水师适配短铳，枪口对准倭寇小船。“大明水师在此！立刻离开！否则格杀勿论！”一名士兵高声喊道。
倭寇小船却丝毫没有退意，反而加快速度，试图靠近战船。“开火！”张平下令，铳声瞬间响起，弹丸落在倭寇小船周围，激起阵阵水花。倭寇探子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调转船头，朝着外海逃跑。
“追！把他们赶出大明海域！”张平下令，战船加快速度，一直将倭寇小船驱赶到外海三十里，才缓缓返航。
甲板上，士兵们兴奋地讨论着新火器的威力，张平望着平静的海面，心中满是踏实——有了新火器，水师终于能主动驱逐倭寇，再也不用被动防御。他拿出密信，快速写下驱逐倭寇的经过，让暗卫用“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告知朱厚照与沈知薇。
未时?京城御花园
未时的御花园桃花盛开，刘瑾正带领小太监们布置赏桃花的场地——观星亭旁摆上了石桌石凳，桌上备好桃花茶与桃花糕，周围还挂着彩色的灯笼，一派喜庆景象。
“刘总领，您这布置真是周到，”一名负责伺候太后的宫女笑着道，“太后最喜欢桃花糕，您特意让御膳房按太后的口味做，太后定会高兴。”
刘瑾笑着道：“应该的，太后与陛下赏玩，咱们做奴才的，就得把细节做好。对了，你上次说母亲身体不好，我让人从御药房拿了些滋补的药材，等会儿你带回去，让老人家好好调理。”
宫女闻言，连忙道谢：“多谢刘总领体恤！奴才日后定尽心伺候太后，若有什么消息，也会及时告诉您。”
刘瑾点头，心中暗自盘算——通过这种“小恩小惠”，他已拉拢了不少后宫宫女与小太监，如今后宫的动静，大多能提前知晓。他望向皇宫大殿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明日赏桃花，若能在陛下与太后面前再“露脸”，说不定能再升一级，离后宫太监之首的位置更近一步。
一名小太监这时匆匆走来，递给他一张纸条：“刘公公，这是您让打听的朝堂消息，陛下今日下令加快新火器量产，还要派水师去东南沿海巡逻。”
刘瑾接过纸条，快速扫过，然后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花丛：“知道了，下去吧，别让别人看见。”
小太监点头退去，刘瑾重新整理桃花枝，脸上依旧挂着恭敬的笑容，仿佛只是在用心打理御花园，却不知每一个动作，都藏着对权力的算计。
申时?镇国公府
申时的镇国公府暖意融融，老夫人坐在正厅里，手中拿着陆砚昭送来的家书，脸上满是欣慰。陆崇渊走进来，接过家书，快速扫过内容：“昭儿说蓟州‘远程铳手队’已开始训练，虎豹营送来的瞄准镜短铳效果很好，月底前能形成战斗力；另外，他还提到赵奎已改过自新，如今训练很积极，看来昭儿在蓟州的防务推进得很顺利。”
老夫人笑着道：“昭儿能知人善用，为娘放心。明瑶在宫里也安好，昨日还让人送回消息，说太后明日要去御花园赏桃花，刘瑾特意准备了桃花糕，很讨太后喜欢。”
陆明瑶这时端着茶水走进来，听到两人的对话，补充道：“父亲，母亲，兄长在信中还说，六月前虎豹营会送新铳去宣府、大同，到时候三镇联防，蒙古部落就不敢再来犯了。另外，我已让暗卫给兄长送了些京城的点心，让他在蓟州也能尝尝家里的味道。”
陆崇渊点头，目光望向窗外：“如今边疆稳固，海疆戒备，新火器量产顺利，咱们大明总算能安稳些了。只是刘瑾在后宫愈发活跃，需让知薇多留意，别让他暗中搞小动作，影响军事革新。”
酉时?京城虎豹营
酉时的虎豹营兵工厂灯火通明，熔炉的火焰烧得正旺，工匠们正在加班赶工带瞄准镜的短铳与水师新铳。赵小匠戴着皮手套，仔细检查刚造好的瞄准镜，确保刻度精准：“王铁山，这瞄准镜的琉璃镜片再打磨一遍，确保透光性，别影响士兵射击精度！”
王铁山连忙点头，拿起镜片打磨。沈知薇走进作坊时，看到工匠们忙碌的身影，笑着道：“赵小匠，陛下已下旨，追加十万两白银用于量产，还允许你们从工部调更多铁匠，加快进度。”
赵小匠闻言，脸上满是兴奋：“太好了！有了银子和人手，六月前定能完成宣府、大同的新铳配送，水师新铳也能按时送抵！刚才试了带瞄准镜的短铳，一百步内命中率能达九成五，比预期还好！”
沈知薇接过短铳，对准试射台的铁甲靶，“砰”的一声，弹丸穿透铁甲，眼中满是满意：“好！月底前送五十支样品去蓟州，让陆砚昭的‘远程铳手队’先试用；另外，水师新铳已造好三百支，明日就安排雄狮卫护送，确保按时送达水师大营。”
工匠们齐声应和，作坊内的敲打声、熔炉的滋滋声与铳声交织在一起，夜色中，虎豹营的灯火愈发明亮——这里不仅是新火器的产地，更是大明强军梦的根基，每一支新铳，都承载着守护边疆与海疆的使命。
戌时?蓟州边军大营
戌时的蓟州草原夜色渐浓，“远程铳手队”的士兵们正拿着带瞄准镜的短铳，在草原边缘巡逻。五十名士兵分成五组，每组十人，间隔一里，形成一道严密的远程警戒线。月光下，瞄准镜的琉璃镜片泛着冷光，士兵们的目光警惕地扫过草原深处，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陆砚昭站在高坡上，望着远处的警戒线，心中满是踏实。吴磊走到他身边，递上一份密报：“总兵大人，宣府的陆砚青将军传来消息，蒙古各部落已收到巴图勒的承诺，近期暂无袭扰动向；另外，虎豹营送来消息，月底前会送五十支瞄准镜短铳样品，水师也已派战船去东南沿海巡逻。”
陆砚昭点头，目光望向京城方向：“有知薇在京城统筹，虎豹营量产与水师防务都不用操心，咱们只需守好蓟州，配合宣府、大同，形成三镇联防，就能彻底稳固边疆。”
夜色中的草原寂静无声，只有远程铳手队巡逻的脚步声与偶尔的铳声（试射警戒）回荡。陆砚昭知道，蓟州的防务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里，他要继续推广新火器，训练士兵，让蓟州成为大明最坚固的边疆屏障，不辜负朱厚照的信任，不辜负家人与百姓的期盼。
远处的京城，太和殿的灯火仍亮着，朱厚照还在批阅关于新火器推广的奏折；慈宁宫的宫女们在准备明日赏桃花的物品；虎豹营的工匠们仍在赶工新铳；水师大营的战船已驶往东南沿海——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人，却都在为大明的安稳而努力，共同谱写着军事革新与家国守护的新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