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九年(公元214年),春。冀城。
残雪未融,春寒料峭。冀城内外,弥漫着一种战败后的颓丧与不安气息。马超肩臂裹着伤布,面色阴沉地坐在府衙内,听着部下关于粮草短缺、军心浮动的汇报,以及隐隐传来的关于荆州意图的流言,内心焦躁无比,却又感到一阵无力。
就在这时,亲卫来报,荆州使者携诸葛亮、黄月英亲笔信与大批援军已至城外!
马超精神一振,立刻亲自出迎。当他看到那浩浩荡荡、装载着粮食、布匹、伤药的车队,尤其是那十门被油布覆盖、却依然能感受到其沉重与肃杀之气的“震天雷”时,心中积郁的阴霾瞬间被驱散了大半!
他迫不及待地展开诸葛亮的信,信中不仅言辞恳切地分析了当前局势,重申盟约,更是直接将曹军细作散播流言的具体方式和几名已被识破的细作信息附上,证据确凿!再看月英的信,则更侧重于告知援助详情,并说明火炮的使用方法与随行工匠的安排,坦荡而周到。
“孔明、月英夫人……真乃信义之人!超,险些误中奸贼之计!”马超阅信,心中又是惭愧,又是感动,更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激动。尤其是当随行的“金鳞”工匠在城外荒山,为他现场演示了“震天贰型”火炮的威力,一声巨响,将远处一面山崖轰得碎石纷飞后,马超及其麾下将领全都目瞪口呆,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神器!真乃神器也!”马超抚摸着冰冷而威严的炮身,豪气顿生,“有此神物助阵,冀城固若金汤!曹贼若敢再来,定叫他有来无回!”
火炮的到来,如同给濒死的病人注入了一剂强心针。不仅马超本人信心大增,西凉联军各部首领亲眼见识了这“雷霆之威”后,原本浮动的人心迅速安定下来,对守住冀城,乃至未来反击,都充满了期待。
很快,徐晃、张合再次引兵来攻,试图一鼓作气拿下冀城。然而,这一次,他们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阻击。城头上,那十门火炮在熟练工匠的操作下,发出了怒吼!虽然精度有限,但那惊天动地的声势和恐怖的破坏力,足以让曹军心惊胆战,冲锋的阵型屡屡被轰散。马超更是趁势率领骑兵出城逆袭,屡挫曹军锋芒。
与此同时,赵云在汉中方向的佯动,以及魏延派出的小股精锐不断袭扰陇西粮道,都有效地牵制了曹军的兵力和精力。曹操见冀城短时间内难以攻克,反而有陷入消耗战的趋势,加之担心荆益主力真的北上,不得不下令徐晃、张合暂时停止大规模进攻,转为对峙。
西北战局,从马超濒临崩溃的边缘,被荆益强有力的支援硬生生地稳定下来。虽然马超实力受损,但核心犹存,与荆益的联盟关系经过此次烈火考验,反而变得更加牢固和信任。曹操的离间与奇袭之策,虽重创马超,却未能竟全功,反而促使荆益与西凉的绑定更深,并为诸葛亮未来的北伐,保住了一支重要的侧翼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