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愿赌服输，他只能咬着牙，把那多出的钱收了起来，拳头攥得死紧。
下一把很快开始。
杨大壮拿到的暗牌是一张四，明牌是一张三、一张二，看着全是小牌。
他用透视眼扫了扫肥猫的牌——暗牌一张A，
明牌一张K、一张十，单看明牌就比自己的大出不少。
再看荷官没发的牌，按顺序，自己能凑出二、
三、四、五、六的顺子，而肥猫会拿到三个A。
顺子对三张，还是自己赢。
肥猫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又瞥了眼杨大壮那不起眼的明牌，清了清嗓子，故作轻松地说：
“咳咳，意思意思，牌这么好，先下个一万。”
“我梭哈！”
杨大壮二话不说，把刚赢来的三十几万全推了出去，红通通的钞票堆在桌上，格外扎眼。
“你？！”肥猫吓了一跳，脸色都变了。
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动不动就梭哈，
完全是在玩蒙牌，自己准备的那些心理战术根本用不上，心里不由得慌了起来。
可他看了看自己的牌，明牌就有K和十，暗牌还是A，怎么看都是大牌；
再看杨大壮的牌，全是小牌，就算凑成小对子，也未必有自己的牌大吧？
“我跟！”肥猫心一横，数出三十万扔在桌面上，眼神决绝，
“今天倒要看看，你这运气能撑到什么时候！”
旁边的看客彻底炸开了锅：
“我的天！又是梭哈？这也太刺激了吧！”
“这小子是真敢啊！手里明牌这么小都敢全押？”
“肥猫这牌看着稳赢啊，难道这小子有什么底牌？”
有人看得热血沸腾，有人暗暗替杨大壮捏把汗，
还有人满眼羡慕——不管输赢，这魄力就够让人佩服的。
杨大壮笑眯眯地看着肥猫，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仿佛胜券在握。
荷官见两人再次梭哈，深吸一口气，高声道：“双方梭哈！开牌！”
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两人的牌，连呼吸都忘了。
荷官先给肥猫发了一张A，他手里已经有一对A了，
顿时眉开眼笑，看着杨大壮调侃：“小子，狂妄是要付出代价的！”
“急什么？牌还没发完呢。”杨大壮慢悠悠地说，眼皮都没抬一下。
荷官接着给杨大壮发了一张六。明牌变成三、二、六，现场顿时响起一阵哄笑。
“小子，得意啥呀？一手散牌！”
“三、二、六，这不就是散牌吗？呵呵，看你怎么赢！”
“装逼遭雷劈啊！这把你完犊子了！”
各种嘲讽声此起彼伏，杨大壮却充耳不闻，手指轻轻敲着桌面，气定神闲。
最后一轮发牌，荷官给肥猫又发了一张A。
“三个A！”肥猫“腾”地一下站起来，乐得脸上的肥肉都挤到了一起，
“小子！我这牌怎么看，都比你那堆散牌大！”
他觉得这一把总算能找回场子了，腰杆都挺得笔直，待会上大号，都不想蹲着上了。
“呵……肥猫，牌还没发完就开庆功会，是不是太早了点？”
杨大壮抬眼瞥了他一下，语气里带着点戏谑。
这时，荷官给杨大壮发了最后一张牌——一张五。
“二、三、五、六？哈哈哈哈！”肥猫笑得更大声了，
“除非你的暗牌是四，否则，你拿什么都赢不了我！”他拍着桌子，胸有成竹。
“呵呵，肥猫，要不我们再玩大一点？”
杨大壮嘴角勾起一抹笑，丝毫没有底牌不济的慌张，反倒像是胜券在握。
这话让肥猫心里咯噔一下，莫名有点不淡定了，脸“唰”地黑了下来。
旁边输了钱的赌客也交头接耳：
“不是吧？难不成他暗牌还真有一张四？”
“哎呦，都梭哈了，他必须开牌的，这会儿玩心理战也没用啊！”
“小子，别装了！有种把四亮出来！”
杨大壮听着，心里直犯嘀咕——还真被他们说中了。
他挑了挑眉，慢悠悠地说：“呵呵，我还真有个四。”
说着，他把暗牌轻轻一翻，一张黑桃四赫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二、三、四、五、六——妥妥的顺子！
现场瞬间鸦雀无声，刚才还起哄的人都哑然失声，连掉根针都能听见。
肥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头黑线——三个A是大，可在顺子面前，根本不够看。
就算他再开什么大牌，一对A也好，一对K也罢，都赢不过顺子。
这一把，他连开牌的必要都没有了。
无论怎么算，他都输定了。
“你！你手里怎么真的有一张四？这不可能！”
肥猫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敢置信，仿佛见了鬼似的。
“那你意思是，荷官替我出千了？”
杨大壮淡淡反问，一句话把问题抛了回去，反间计用得恰到好处。
肥猫下意识看向荷官，荷官被他看得额头直冒冷汗，赶紧开口：
“肥猫，我跟了你十年，你难道还信不过我？”
被他这么一说，肥猫倒有些犹豫了，嘀咕道：“我没那个意思……”
心里的火气没处发泄，憋得他胸口发闷，一张脸涨得通红。
“那你还开不开牌？不开的话，可就当我赢了。”
杨大壮挑眉，语气里的戏谑藏都藏不住。
“哼！”肥猫咬着牙，猛地把牌翻了过来——果然是一张A。
三个A摆在桌上，本该是稳赢的牌，此刻却显得格外刺眼。
“呵呵，怪不得你敢跟我梭哈，原来是手里有大牌。”
杨大壮慢悠悠地说，像是在夸他，又像是在调侃。
这一把，杨大壮直接赢了肥猫三十多万。
肥猫看着皮箱里剩下的三十几万，脸色又黑又绿，
跟调色盘似的——一百万眨眼间没了一大半，任谁都受不了。
“肥猫，要不就算了吧？”杨大壮故意叹了口气，语气带着点“诚恳”，
“我赢了你这么多，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这话明着是劝，实则是激将。
“算了？那怎么行！”肥猫梗着脖子，硬撑着说，
“难得和小友玩得旗鼓相当，必须玩尽兴！”
杨大壮差点被他逗笑——这哪叫旗鼓相当？明明是他一直被压着打，亏这肥猫还说得出口。
不过话说回来，气势这一块，肥猫确实拿捏得死死的。
“发牌吧。”肥猫对荷官挥了挥手，语气带着点不耐烦。
荷官见肥猫没再怀疑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赶紧拿起牌，小心翼翼地开始发牌，手都还有点抖。
周围的看客们大气不敢出，这场赌局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谁都想知道，最后到底是谁能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