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头玩味地看着他,慢慢说道:“你不是说我们陈爷是条狗,不敢动你吗?我已经盯了你好几天了,这几日你过得倒快活。”
“啧啧啧,外面的女人倒长得不错,可惜以后没那个命享受了。”旁边那人脸色煞白,连连求饶:“大哥,这事与我无关,饶我一命!”
光头冷冷一笑,挥手让手下行动。几名黑衣人立即上前,动作迅速而熟练地堵住了两人的嘴,随后利落地处置了他们。
紧接着,他们将一种特制的化学药剂倒在两具尸体上,**迅速溶解,直至彻底消失。
几人用水桶反复冲洗地面,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光头才带着人离开现场。
返程途中,一名手下低声问道:“那位女士怎么处理?”
光头语气冷冽地说道:“说出那种恶心的话,就这么让他死了实在太便宜他了。此外,将他这些年所做过的所有恶行证据匿名递出去,死亡不是终点。”
“可是其中一些资料牵连到了霍家……”
“霍家又怎样?这只是开始而已。交出去就行了,办事要学会用脑子,不要总靠蛮力。”
此事不到半天就在地下圈子传开,有关部门也迅速采取行动,查封了霍家多个非法生意。
一时间人心惶惶,人们纷纷与霍家保持距离。然而业内人士都清楚,这些打击不过是霍东事件带来的连锁反应,霍家真正核心并未遭到破坏。
正当大家纷纷追问霍东下落的时候,霍东却突然失去了踪影,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
有人说他逃走了,有人说他是被灭口了,可到底是谁能够干净利落地把他彻底清除?一时间,霍东与陈楠之间的恩怨再次被提起。
有点头脑的人也逐渐回忆起来,上次与陈楠发生矛盾的陈老五父子同样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陈楠再度成为人们口中传奇般的存在。
当然,谈论最多的还是圈外旁观之人,真正知情者大多选择保持沉默。
在霍家老宅内,霍仙姑神色凝重地望着霍玲:“难道真的一点线索也没查到?霍东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吗?”
霍玲苦笑着说:“其实我们基本确定,霍东十有八九是陈楠那边动的手。可是我们始终查不清楚,陈楠到底是在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做的,甚至下手地点、尸体的处理方式这些关键细节也没有任何头绪。”
霍仙姑注视了霍玲片刻,最终叹了口气,说道:“那就去找陈楠谈谈吧,当面把事情弄清楚,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霍玲有些不甘地回应:“妈,我们毕竟是九门之一,是传承百年的霍家,怎么能就这样被一个年轻人牵着鼻子走?”
霍仙姑再次叹道:“你有没有想过,陈楠每一次出手其实都是准备充分的?而且这个人的背景实在过于神秘。我之前让你去查他的底细,查到了什么?”
霍玲点头说道:“我特意找过最后一任天官的传人,那是个和张会长同一时代的人物。据说他死在陕西那边,并未收过弟子,从那以后天官这一门就断了。”
霍仙姑继续问道:“但那二十年前还有一个自称为天官的人出现过,同样精通天官之术,你怎么看?”
霍玲摇摇头回答:“那个所谓的天官,除了把天官印卖给了我们之外,其他方面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依据,而且他的本事也和那个真正的最后一任天官相去甚远。”
霍仙姑沉思片刻说:“不,那个人也没表面那么简单,他并非泛泛之辈。那你真正看明白陈楠的深浅了吗?天官这个传承一直以来都非常神秘。”
霍玲道:“我有个问题,你说那幸存的女人是什么意思?你说的是白乔吧?”
电话里沉默了一秒:“对,白乔。”
霍玲皱起眉头:“她早几年就失踪了,我们一直在找。你又是怎么找到她的?”
陈楠淡淡回道:“这你就不用管了,明早带上她来见我,别耍花样。”
说完,便再次挂断了电话。
霍玲看着手中的手机,神情逐渐沉凝。白乔失踪多年,为何会在如今现身?她隐隐感觉这事背后并不简单,但眼下别无选择,霍家与陈楠之间的恩怨必须了结。
她收起手机,走下楼去,眼神坚定。
霍家的势力从未容小觑,而这一次,她要亲自查个清楚。
“你之前见过我们家的天官印,我想请你再帮忙鉴定一下真假。有空的时候过来一趟。”
陈楠笑了:“我不是已经说过吗?你们家那枚是假的。如果你们家那枚是真的,那我这枚又算是什么?”
霍玲还是不死心:“你就来看一次吧,万一真是真的呢?当年我们可是花了重金买下的。”
陈楠有些无奈:“那就按老规矩来。”
“行,没问题。”
“那就这样定了。”
霍玲挂断电话,盯着光头问:“你是陈楠的人,还是他家人?”
光头带着笑意反问:“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外头都传陈楠有靠山,如果你们真是他家里人,不就坐实了这个说法?”
光头笑着摇头:“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了。说实话,连我们自己都搞不清楚,所以你最好去问陈爷本人。”
霍玲又问:“陈楠给你们什么东西?还是说他给你们多少钱,值得你们为他冒这种险?”
光头淡然回答:“给什么,你最好直接问陈爷。顺便,霍**,陈爷说了,你们家那个女的,得给我们家**道歉,只是道歉还不行。”
霍玲冷笑一声:“陈楠霸道也就罢了,连他的手下也这么张狂?你以为霍玲是谁,霍家又是什么地方?”
光头丝毫不惧,笑着回应:“你说什么都可以,但我只想提醒你,你们霍家打了我们家的人,还试图杀陈爷,光这一条,就够你们霍家付出几次代价了。”
霍玲狠狠地瞪了光头一眼,站起身就离开茶楼。刚下楼时,远处闪了一下镜片反光的光。与此同时,茶楼内外悄然多了十几个人影。一人走到光头身边问道:“哥,你没事吧?”
光头笑笑:“我能有什么事。霍家来人而已,要真动起手,他们谁都活不成。”
那人已经走到窗边,看着霍家的车子离去。光头摇了摇头,随即带着人迅速收拾离开。
车内,霍玲面色沉重,眉心紧锁。一旁的中年女子疑惑地问:“大小姐,前段时间我们不是还在谈你跟陈楠的婚事吗?怎么突然就走到这个地步?”
霍玲叹了口气:“是陈楠拒绝了。”
“他为什么拒绝?就算他有能力,一个人来霍家不是更好?”
霍玲意味深长地看了姑姑一眼:“姑姑,他真的是一个人吗?刚刚那些人不都是他的人?他在暗处蛰伏这么多年,到底做什么,积攒多少实力,没人知道。”
中年女子仍旧不服气:“就算他这些年有些积累,又怎么可能跟霍家九门比?”
霍玲没有回答,只是轻叹摇头,转移话题说道:“你那边还得去办那个道歉的事情。”
女子叹了口气,点头应了下来。
陈楠一路强行突破,周围被野狗包围。情急之下,他从随身空间接连搬出几桶汽油洒在地上,接着对小虎喊道:“**,点火,全烧干净!”
二十米外,还有几只野狗仍在啃食同类的尸体,场面极其混乱。
小虎几人也不多说,掏出一个类似水管的装置,对准某个方向开始喷洒。
野狗对洒在身上的汽油毫无察觉,依然撕咬着尸体残片。陈楠面无表情,点燃一支烟,吸了几口后把烟头丢进遍布狗尸的通道。
刹那间,烈焰升腾而起,火舌吞噬了整片区域。
火势蔓延后,陈楠一行便后撤至一旁通风口等待,不断有野狗的哀嚎传来。
约莫半小时过去,众人返回查看,只见整个地方已经被焚烧成焦黑一片。陈楠带人继续向深处前进。
地面上残留着尚未完全燃尽的狗骨碎屑,每走一步都发出细碎的响声。他们走进一间硕大的墓室,浓重的腐臭味扑鼻而来。
胖子皱着眉,看着四周的棺材说道:“说句人话,这里葬的是什么人?咋跟一群狗住在一块儿?拿人当狗来养?”
陈楠淡淡地回应:“这些人可能是功臣,不是用来陪葬,而是为了看守这座墓。”
胖子嗤笑说道:“开什么玩笑,守墓还复活啊?这次没天真,没问题的。”
陈楠神情严肃地答:“要是那些野狗不烧死,恐怕才会出事,如今应该无碍。”
胖子疑惑问:“你说什么意思?”
陈楠瞥了他一眼,轻敲其头说道:“亏你还是个老玩家,你觉得什么才能动?当然得活人。”
胖子似有所悟地嘀咕:“活人?可咱们不是活的吗?”
话刚说完,旁边的几十口棺材齐齐爆裂,众多干尸从中缓缓起身。
胖子瞪着陈楠结巴地说:“我说老大,就算穿得像超级英雄也没用了是吧?”
陈楠一脸无语地回:“穿什么都不好使,哪怕你把内裤套头上也一样。”
眼看干尸逼近,胖子一脸苦相:“我说陈少,咱咋办啊?你倒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