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墅,苏晨几乎是逃命一样冲回自己的房间,反手就把那扇厚重的实木门给锁了三道。
妈的!
太他妈刺激了!
他感觉自己刚才不是去见了个什么风水大师的管家,而是刚从地狱十九层里爬出来。
先是用一把算盘,装神弄鬼地干翻了五个小混混,在那个冰山美人面前装了个惊天大逼。
然后又靠着逆天的听力,用“科学”破解了所谓的“玄学”罗盘,把那个自以为是的老管家给唬得一愣一愣,差点当场纳头便拜。
最后,还接下了一个听起来就离谱到家的任务——去什么鉴宝会上,抢一块叫“养尸玉”的破石头,阻止一个东南亚来的降头王毁灭世界?
我操!
这剧情,怎么越来越往玄幻的方向跑偏了?
苏晨在心里疯狂咆哮,但一想到必须还的人情,和那张可以直接当圣旨用的“最尊贵客人”请柬,他心里那点吐槽的欲望,又被巨大的狂喜给压了下去。
富贵险中求!
只要胆子大,贞子放产假!
管他什么降头王还是养尸玉,只要能完成任务,拿到那十倍身体素质的奖励,别说是降头王了,就是贞子从电视里爬出来,老子都敢上去问她wiFi密码!
苏晨从地上一跃而起,感觉自己又充满了干劲。
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片璀璨如星河的维多利亚港夜景,心里已经开始盘算着今晚该怎么利用这个“最尊贵客人”的身份,在那场所谓的“鸿门宴”上,好好地装个逼,顺便把林心婉那最后2%的好感度给刷满。
然而,他这股子兴奋劲还没持续三秒钟。
“咔哒。”
一声轻响,他那刚刚反锁了三道的房门,竟然就这么……开了。
苏晨的身体瞬间就僵住了,他感觉自己的汗毛都一根根竖了起来。
他缓缓地,一寸一寸地僵硬地转过头。
只见门口,秦若霜,顾念薇,林心婉,三个女人正呈一个标准的“品”字形站在那里。
秦若霜站在最前面,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双手环胸,金丝眼镜后的那双凤眸,冰冷得像两把手术刀,正一寸一寸地在他身上来回切割。
顾念薇站在她的左后方,一身哥特式的黑色长裙,手里拿着那方永恒的白色真丝手帕,正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指尖,那双幽深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在研究一只即将被解剖的小白鼠。
林心婉则站在右后方,她倒是没那两个女人那么恐怖,只是抱着胳膊,一脸看好戏的表情,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在他和另外两个女人身上来回打转,嘴角还挂着一丝唯恐天下不乱的坏笑。
三堂会审!
苏晨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我操!
你们怎么进来的?
我他妈锁了三道锁!
你们是鬼吗?!
他看着秦若霜手里那张比银行VIp卡还薄的黑色金属卡片,又看了看自己门上那个已经被暴力破解,冒着几缕青烟的电子锁,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再一次被刷新了。
有钱人,都他妈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吗?
“苏晨。”
秦若霜开口了,声音不大,却像一把淬了冰的锤子,狠狠地敲在苏晨的心上。
“你不是说,你只是去见陈半仙的信使吗?”
她迈着那双包裹在黑色丝袜里的逆天长腿,一步一步,优雅而又充满了压迫感地朝着苏晨走了过来。
“那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的人看到你先是用一把算盘,打残了五个小混混。”
“然后又进了一间密室,跟一个老头子,还有一个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孤男寡女地,待了整整一个小时?”
她的声音越来越冷,每说一个字,苏晨就感觉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秦若霜是真的生气了。
那种属于女王的,自己的“资产”脱离了掌控,甚至还沾染上了别的“不确定因素”的愤怒。
“若霜,你听我解释……”苏晨感觉自己的喉咙有点干。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说辞。
另一边的林心婉,已经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哟,穿着旗袍的漂亮女人?晨晨,可以啊你,这刚来香港两天,就勾搭上本地的小姐姐了?”她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一把就想挽住苏晨的胳膊,“快跟姐姐说说,那旗袍小姐姐,身材怎么样?有没有料啊?”
苏晨吓得赶紧往旁边一躲,他现在谁都不敢碰。
而顾念薇则缓缓地,将那方擦拭干净的手帕,仔细地叠好,重新放回了她那个万能的小包里。
然后她抬起头,那双幽深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苏晨。
她没有说话。
但苏晨从她的眼神里,读懂了千言万语。
那眼神在说:别的女人都该死。
苏晨感觉自己的后背,瞬间就被冷汗给浸湿了。
完了。
芭比q了。
今天怕是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被捉奸在床的丈夫,面对着三个风格迥异,但战斗力同样爆表的“妻子”。
一个要用规则和权力,把他重新关回笼子里。
一个要用身体和言语,把他拉入更深的欲望深渊。
还有一个已经默默地,在心里盘算着,该用什么牌子的消毒水,把他从里到外给彻底“清洗”一遍了。
苏晨的大脑,在这一刻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运转。
怎么办?
硬刚?
肯定不行,这三个女人,哪一个都不是他现在能惹得起的。
求饶?
更不行,那只会让她们的掌控欲,变得更加变本加厉。
装死?
他妈的,门都被人拆了,还装个屁的死啊!
就在他即将精神崩溃的边缘。
他的手无意中碰到了口袋里那张,入手温润,还带着一股淡淡檀香的金色请柬。
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大胆而又无赖的念头,再次从他脑海里蹦了出来!
有了!
只见苏晨脸上那副惊慌失措,仿佛下一秒就要被五马分尸的表情,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比的平静,和一种掌控了一切的高深莫测。
他没有再去看那三个已经快要动手的女人。
他只是慢悠悠地,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足以让整个港岛上流社会都为之疯狂的金色请柬。
然后,在三女那极度困惑和不解的目光中。
他将那张请柬,像丢一张废纸一样,随意地丢在了面前那张价值不菲的红木茶几上。
“啪。”
一声轻响。
那张在外面能引起无数富豪争抢的请柬,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里,上面那几个用古老篆体书写的烫金大字,在奢华的水晶灯下,反射着刺眼的光芒。
——最尊贵的客人。
苏晨抬起眼皮,扫了一眼那三个因为这张请柬而明显愣住的女人,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他淡淡地开口,像一颗惊雷在三女的心头炸响。
“陈半仙说,今晚的鉴宝会,有杀身之祸。”
“他让我一个人去,不宜带家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