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吾的身体突然像被无形的手拧成麻花,骨骼错位的咯吱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随后一声脖子扭断的脆响,他那双原本布满血丝翻白的眼睛骤然失去神采,沉重的身躯“砰”地砸在地面,扬起一层灰尘,彻底没了动静。
元始天尊缓步上前,指尖先是轻搭在陆吾脖颈处的动脉上,停顿片刻后又移到他的鼻下,感受着那早已消失的微弱气流,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过了许久,元始天尊才缓缓直起身,指尖在衣摆上轻轻蹭了蹭,随后对着一旁等候的止水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凝重:“不行,他被灭口了。”
止水听到这话,后知后觉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窜到头顶。
他死死盯着陆吾僵直的尸体,抬手就想探入对方的灵体,把残留的灵魂拽出来问话。
可当他的手穿过陆吾的身体时,却只摸到一片冰冷的空气,什么都没抓住。
“奇怪。。。”止水的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满是疑惑。
他不信邪,又接连尝试了好几次,指尖一次次穿过陆吾的躯体,始终没有触碰到灵魂的痕迹。
怒火瞬间涌上心头,止水抬脚就踹向旁边的垃圾桶,金属桶“哐当”一声翻倒在地,里面的杂物撒了一地。
“可恶!连灵魂都带走了!”
元始天尊见状,抬手轻轻一挥,翻倒的垃圾桶瞬间归位,散落的杂物也自动回到桶里。
他拍了拍止水紧绷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安抚:“别气了,去四不像他们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其他线索。”
止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烦躁,点了点头。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淡蓝色的传送光纹瞬间笼罩住自己和元始天尊,下一秒两人便消失在原地。
另一边,陆吾住所的门口,天禄和四不像已经等了许久。
天禄实在受不了屋里那股刺鼻恶心的气味,早就退到门外,靠在墙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传送光纹闪过,止水和元始天尊刚出现,就看到了不远处的两人。他连忙压下脸上的凝重,强装出镇定的样子,对着他们摆了摆手:“喂,四老板,天禄哥,调查工作辛苦了。”
话音刚落,止水抬手一挥,身上的衣服瞬间变成了柯南标志性的蓝色西装、红色领结和黑框眼镜,画风都变了样。他板起脸,一脸正经地问道:“你们那边有没有发现其他线索或者异状?”
四不像看到他们,立刻挥手让两人过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你们可算来了!这屋里除了皮皮说的肉体腐烂味,其他什么问题线索都没有,只好叫你们过来。对了,你们那边审问陆吾怎么样了?”
听到“陆吾”两个字,止水脸上的伪装瞬间崩塌,面色一下变得凝重起来。天禄见状,立刻收起了放松的姿态,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止水下意识地看向元始天尊,见对方点头示意,才咬了咬牙,声音低沉地说道:“陆吾。。。在我和元始天尊面前。。。被灭口了。”
“什么?!”四不像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是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在你们两个面前杀掉陆吾?”
止水没有急着回答,而是把陆吾被精神控制、身体扭曲变形,到最后连灵魂都被夺走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给了四不像和天禄听。
听完这话,天禄和四不像都愣在了原地,除了满脸的震惊,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止水突然回过神,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现在说这些也没用,不如进去看看!我们去陆吾住所里查探,就算刨根问底,也要把证据线索找出来。”
说着,止水率先走向住所门口。可刚靠近门口,一股浓烈的腐烂味就直冲鼻腔,他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呕!不行不行,受不了了。。。这味道也太难闻了!对嗅觉灵敏的生物来说,简直就是克星,恶心到我鼻子都要失灵了。”
天禄也凑了过来,深有同感地皱着眉:“就是说啊!进去之后味道更重,根本没法闻,感觉鼻子都要坏了。”
一旁的元始天尊却微微俯身,仔细闻了闻周围的气味,最后摇了摇头。
元始天尊和四不像一样,他只闻到了院子里花草的清香,丝毫没察觉到那股腐烂味。
止水见状,立刻从储物空间里掏出两个防毒面具,自己戴上一个,又递给天禄一个。
两只貔貅戴好面具后,才勉强能正常呼吸。止水压着声音说道:“不过能确定,里面肯定有腐烂的东西。不管怎么样,都得进去一探究竟,就算有风险,也不能退缩。”
四不像看着两人戴防毒面具的样子,耳朵耷拉着,憋得肩膀不停抖动,那模样,活像两只被套了嘴套的小狗。
天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伸手指着四不像,语气里带着愤怒:“四不像!你根本体会不到这种痛苦!要是你嗅觉也这么灵敏,早就跟我们一样难受了!”说着,就伸手去挠四不像的痒,两人瞬间闹作一团。
“别闹了,办正事要紧。”止水无奈地开口,目光却落在了院子里的花上。他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些花确实香,但香味太浓了,明显是为了遮掩我和天禄哥闻到的臭味。”
元始天尊也凑了过来,看向止水问道:“小七,你能判断出臭味的来源在哪吗?”
止水低头看了看脚下的地面,又抬头望了望住所的地基,语气肯定地说道:“大概。。。就在这住所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