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刚洒过神兽们居住的山谷,四不像就站在空地上,朝着各位喊:“大家快来集合啦!有重要的事情!”
没过多久,兽群就陆续聚集过来。天禄打着哈欠,揉着眼睛走在最前面,身后跟着兔爷、战虎,还有扛着一堆坚果的金角银角。他凑到四不像身边,疑惑地问:“四不像,你一大早把大家叫来,到底要干什么啊?”
四不像清了清嗓子,举起爪子拍了拍:“今天叫大家来,是要给各位做个体检,看看大家的身体状况!”
话音刚落,一只浑身透明、翅膀泛着淡淡荧光的鸟儿从四不像身后飞了出来。她停在半空中,声音清脆:“大家好,我是花蕊鸟,神农氏的外孙。因为身体透明能看清经脉走向,平时经常帮外公尝草药、辨药性。”
天禄好奇地伸出爪子,轻轻碰了碰花蕊鸟透明的翅膀,眼里满是惊叹:“哇哦~居然是透明的!好特别啊!”
“不许医闹!”花蕊鸟说着,翅膀轻轻一扇,给了天禄一个“惩罚之翼”。翅膀扇在脸上,不重但足够有存在感。
天禄捂着被扇的脸,委屈地瘪了瘪嘴,乖乖退到一边。
花蕊鸟落在一块石头上,对着兽群说:“请大家排好队,我来为各位号脉。”
众兽立马自觉地排成一列。第一个上前的是兔爷,他蹦蹦跳跳地跑到花蕊鸟面前,伸出前爪。花蕊鸟指尖搭在他的脉上,片刻后开口:“体寒很明显,平时应该住在阴冷潮湿的地方吧?”
“哎哟喂!神医啊!”兔爷眼睛一亮,竖着大拇指夸赞,“我住的地洞里确实背阴,常年晒不到太阳!”
接下来是金角银角。兄弟俩并肩上前,花蕊鸟先给金角号脉,又看了看银角的舌头,笑着说:“坚果吃太多啦,火气上涌,口腔溃疡了吧?平时要多喝点水。”
银角捂着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难怪最近吃东西总觉得疼。”
轮到战虎时,他迈着沉稳的步子走过来,刚把爪子递过去,花蕊鸟就开口了:“下牙膛右数第七颗牙齿,蛀牙了吧?”
战虎猛地瞪大眼,惊讶地问:“这也能靠把脉把出来?!你也太厉害了吧!”
花蕊鸟忍不住笑了:“这个不用把脉,你张嘴的时候,我直接就看到了。”
“啊?!”战虎愣在原地,一脸哭笑不得。
终于轮到天禄,他乖乖地伸出爪子。花蕊鸟指尖刚搭上去,脸色突然变了,眉头微微皱起:“这。。。腹内隐约能感觉到一股很特别的气息,像是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顿了顿,突然睁大眼睛,“难不成是喜脉?!”
天禄:“?!”
(精神空间里,止水和辟邪异口同声:“6!”)
四不像赶紧上前打圆场:“应该不是吧,貔貅向来只进不出,说不定是他肚子里藏了什么宝贝呢!”
“哦~原来如此!”花蕊鸟恍然大悟,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天禄突然感觉喉咙一痒,下一秒,止水就从他嘴里跳了出来,稳稳地落在地上。
天禄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瞪大眼,随后捂着嘴干呕:“?!口区!!!”
花蕊鸟见状,立马激动地拍手:“我就知道我没号错脉!出生了!?(?? )”
四不像:“啊?!Σ( ° △ °|||)︴”
刚出来的止水一脸懵逼,挠了挠头:“啊?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花蕊鸟不由分说,拉着止水走到旁边的秤上,看了眼刻度后惊呼:“哇!一个12斤的大胖小子!”
随后她转向天禄,郑重地握住他的爪子:“恭喜你,你当娘了!”
天禄:“?!啥?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就当娘了?”
止水更是一脸茫然:“我是谁,我在哪,我在这里干嘛?!”
精神空间里,辟邪和四不相已经笑作一团,连四不相的毛发都因为憋笑而微微颤抖。
天禄终于反应过来,拉着止水的胳膊问:“小七,你咋会在我肚子里啊?”
“我刚办完事情,传送回来的时候,出口刚好在你肚子里,就从你嘴里出来了。”止水解释道。
花蕊鸟这才明白过来,尴尬地咳了两声:“原来如此。。。”她话锋一转,伸手握住止水的手腕,“来,我也给你号个脉。”
片刻后,花蕊鸟突然“嗯!?”了一声,眉头紧锁。
止水紧张地问:“怎么了?我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事,”花蕊鸟松开手,缓缓说道,“只是你的身体过于奇特,我的脉法暂时看不太透,以后有机会再仔细研究一下。”
止水一脸茫然:“???”
(花蕊鸟内心:不得了!人造试验品神兽居然有这么强大浓厚的神力,体内仿佛有一个不断压缩神力的核心,像黑洞一样驱动着身体,如果不仔细检查根本发现不了。不行,为了他的安全,先把话题岔开,过段时间再好好检查。)
花蕊鸟转移话题,飞到战虎背上,像滑滑梯一样从他的头上滑了下来,顺便说道:“脊柱略有侧弯,平时站姿要注意些。”
兔爷在一旁附和:“难怪我最近骑他的时候,总觉得有点刺屁股!”
花蕊鸟忍不住调侃:“你这个可能跟他没关系。。。要不要顺便检查一下痔疮?”
远在鹿人店里的兔爷突然打了个喷嚏:“阿~”下一秒,他哭着跑出店,一把抱住四不像,委屈地喊道:“四不像,爷的纯洁没了qAq!”
四不像一脸懵:“?”
“至于吗?”花蕊鸟无奈地摇摇头,“接下来检查内脏,大家不用怕。”
银角紧张地问:“检查内脏要开刀吗?”
金角拍了拍他的肩膀:“不会啦,现在都用仪器检查,不用开刀的。”
话音刚落,花蕊鸟就从身后掏出了一把剃毛刀。
银角瞬间瞪大眼:“不是说不用开刀吗?!怎么还拿刀啊!”
伴随着一阵此起彼伏的尖叫声,花蕊鸟手起刀落,把除了天禄和止水之外的神兽肚毛都剃得干干净净。
“好了,请剃了肚毛的依次上仪器检查。”花蕊鸟收起剃毛刀,淡定地说。
四不像看着自己光溜溜的肚子,无奈地叹气:“为啥连我也没能幸免。。。”
止水暗自心想:看来花蕊鸟大夫也是自己人,不给我和天禄剃肚毛,是怕发现藏在我或者天禄哥肚子里的辟邪吧。
检查过程中,天禄好奇地凑到彩超仪前,差点一口咬下去,还好止水及时掏出两块金球球堵住了他的嘴。
就这样,一场充满波折的体检终于结束了。
---过了一会---
止水找到正在喝茶的花蕊鸟,轻声喊道:“花蕊鸟大夫。”
“怎么了?”花蕊鸟放下茶杯,抬头看向他。
止水释放出空间结界,将花蕊鸟带到自己的精神空间里,笑着说:“麻烦大夫给这两位也检查一下吧,尤其是这只麒麟,嘻嘻,费用我来出。”
四不相听到“尤其是”,莫名打了个寒颤。
花蕊鸟仔细检查了四不相和辟邪,随后说道:“没什么大碍,四不相是缺乏活动,平时多走动走动就好;辟邪则是火气太大,容易冲动,要学会平复情绪。”
“多谢你了,花蕊鸟大夫。”止水感激地说。
“没事,这是我的本分。”花蕊鸟笑了笑。
止水话锋一转:“花蕊鸟大夫,你是我们这边的人,对吧?”
花蕊鸟挑眉:“被你发现了?”
“在你没有检查我和天禄肚子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止水坦言。
“这样啊。。。”花蕊鸟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对了,花蕊鸟大夫会看心理问题吗?”止水突然问道,“我有个乘黄朋友,之前遇到了一些事情,可能需要开导。”
“略懂一些。”花蕊鸟点头。
随后,止水带着花蕊鸟来到乘黄暂时居住的山洞。他敲了敲洞口:“乘黄,你在吗?”
洞内传来乘黄的声音:“是你啊,怎么突然过来了?”
“我给你找了位大夫,帮你检查一下身体,毕竟之前发生了那样的事,看看有没有留下什么隐患。”止水解释道。
乘黄走出山洞,温和地说:“有劳了。”
“那我先回避一下,你们慢慢聊。”止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片刻后,花蕊鸟从山洞里走了出来。止水连忙上前询问:“怎么样大夫,他没事吧?”
“身体没什么大碍,就是常年没怎么活动,肌肉有些僵硬,多让他出去走走就好。”花蕊鸟说道,“至于心理问题,他虽然对过去的事有些释怀,但还是残留着焦虑。我等会开个安神的药方给你,听说你也会炼药,到时候自己配就行。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好,慢走。”止水点头应下。
到了晚上,止水把药煎好,小心翼翼地端到乘黄的山洞里。
“有劳你了,还特意给我煎药。”乘黄接过药碗,轻声道谢。
“没事,”止水坐在一旁,轻声说,“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如果你愿意听,我可以把我的故事告诉你。”
乘黄抬眸:“说说吧。”
止水便从自己从世界蛋中出生开始,把这些年的经历一一讲给乘黄听。乘黄安静地坐在一旁,认真地听着,感受着止水一路走来的酸甜苦辣。
“你的过去,也有不少痛苦的事情呢。”乘黄听完,轻声感叹。
“谁说不是呢,”止水苦笑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只是每本经书的内容不同罢了。我现在的目标,就是让神兽们不再受天庭的管束,重新找回原本就属于我们的自由。”
“你的理想很困难,但也同样伟大。”乘黄看着他,眼里满是敬佩。
止水没有再多说,拿出新做的笛子,轻轻吹奏起《风吹叶落》。以往的曲子总是带着淡淡的伤感,可这次不同,旋律平缓温柔,让人听了心情格外平稳安详。精神空间里的辟邪和四不相,也隐约感受到了这份温暖,脸上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小剧场---
几天后,花蕊鸟再次遇到止水,笑着调侃:“对了,上次忘了问,你确定不要跟你兄弟搞个亲子鉴定吗~。”
止水一脸黑线:“。。。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