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女愣了一下,似乎觉得伍邪在骗她。
“那么,你知道死当区在哪里吗?”
伍邪问。
“入口在第二层,这不算什么秘密。”
海女停顿了一下,严肃地说:“年轻人,我告诉你,你下不去的,下去了就很难再上来。”
伍邪默默想着海女的话,最后问:“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和白昊天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海女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耐烦地说:“你还没告诉我其他污染源在哪里。”
“我知道的,已经全告诉你了。”
伍邪点头说道:“东西在浏猛那里。”
他挂断电话,转身朝床铺走去。
海女回过身,满脸焦急地盯着浏猛。
浏猛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半张地图,说:“这上面标了一些位置,但只是其中一部分机关。”
什么!
海女皱起眉头,厉声问:“你还想干什么?”
“我需要你再帮我一件事,你不是会 ** 吗?想办法让丁根也生病,让他以为真的有人想除掉他,就像你想杀我一样。”
浏猛停了一下,接着说:“放心,不会白让你做,事情办成了,我会给你解药,还你一个没有污染的十一仓。”
“我为什么要帮你?”
海女反问。
“是啊,你不是一直说要保护十一仓的货物吗?”
浏猛顿了顿,继续道:“你知道这些年小丁丁偷走了多少死当区的货物吗?”
“还有,小丁丁制造的血尸事件,导致了十一仓人员死亡和货物损失。”
“当然,如果你敢动手,那是你的事,但别再跟我说什么保护十一仓的货物。”
“好,我做,同时我也希望你能守信用!”
说完,海女转身离开了。
等海女走后,浏猛问起伍邪的情况。
“还好,还能撑得住。”
伍邪勉强笑了笑。
“放心吧,我已经准备好了解药。”
浏猛沉声说道。
“我知道,暂时还不急,鱼还没上钩。”
伍邪笑了笑。
接着,浏猛离开了十一仓。
大门外,守卫正和一个皮肤发紫的农民争执,穿着土气,说话带着浓重的口音。
“我是来找我堂哥李有才的。”
这口音,有点耳熟啊!
浏猛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
啊,这不是李春来吗!
他不在黄土高地待着,怎么跑到十一仓来了?
想到这里,浏猛走上前:“行了,这个人交给我吧。”
“是。”
守卫认得浏猛,这才松了口气。
“你来我们这儿干什么?”浏猛问。
“我是来找人的。”
李春来赶紧回答。原来他村里有个本家叫李有才。
李有才在伍州赚了大钱,每月工资两万,包吃包住。
李春来是个庄稼汉,一年到头在地里辛苦劳作,自然也想进城闯一闯。
好不容易打通了李有才的电话,李春来便不远千里来到了伍州。
可当他到了十一仓时,门卫不让进。
他打电话想联系李有才,这里有没有信号!
李春来到伍州一趟不容易,钱也快花完了,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两个馒头,饿得前胸贴后背。
如果再找不到李有才,李春来恐怕就要饿死在十一仓门口了。
“按我们这里的规矩,没有录用通知单是不能进去的。”
浏猛解释道:“对了,那个李有才,你确定是咱们这里的人吗?”
“当然,我还有一张他的照片,跟你们穿的制服一模一样。”
李春来一边说着,一边从身边的旧皮包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里的李有才,果然穿着十一仓的工作服!
“哦,现在十一仓的基站出问题了,你去市中心再打个电话吧。”
浏猛说道。
“我亲娘哎,现在我怎么过去啊?”
李春来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浏猛想起李春来村上有一家棺材铺,会古滇国流传下来的蛊术。
不知道现在那家棺材铺还在不在?
还有那个女旱魃,有没有被挖出来?
“春来兄弟,吃饭了吗?”
浏猛问道。
“没吃。”
李春来摇头。
“走,去吃酸汤羊肉水饺。”浏猛热情地说。
“真的?”
李春来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已经很久没吃羊肉饺子了。
“走吧。”
浏猛拦了一辆出租车,和李春来一起去了城西的城中村。
他们来到一家卖东北水饺的店。
浏猛走进去:“老板,来10斤饺子。”
接着,浏猛和李春来坐到一张桌子旁,又点了两瓶二锅头。
“春来兄弟,你们那边的棺材铺拆了吗?”
浏猛问。
“拆什么?”
李春来不时看向厨房,听到浏猛的话后说。
“棺材铺啊?”
浏猛又问。
“哦,那不能拆,那儿邪门得很。”
李春来摆了摆手:“听说晚上靠近那里还能听见‘咚咚’的敲门声,都说那是鬼敲门。”
“没人敢过去。”
“哦,是吗?”
浏猛点点头,看来里面还有怪鱼,也许他可以去看看那里的痋术还在不在。
“你们老家最近抓旱魃了吗?”
浏猛接着问。
“没有。”
李春来摇头,随即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那边这么多事?”
“李有才说的,他还欠我一万块呢。”
浏猛赶紧回答。
“哦。”
李春来一听,马上闭嘴,生怕吃不成饺子还要赔钱。
“来了,来了,饺子来了。”
胖胖的老板娘端着两盘热气腾腾的羊肉饺子走过来。
“老板,给点蒜——”
浏猛赶紧说。
“好嘞。”
老板娘一边说着,一边把一盘放在浏猛旁边,另一盘放在李春来面前。
“来,吃点。”
浏猛一会儿就吃了六只饺子。
李春来咬了一口,咦,肉呢?怎么是菜?
但他不敢问。
“来,喝一口。”
浏猛端起酒杯,又问李春来家乡的情况,尤其是有没有见过考古队经过。
“有,有的。”
李春来点点头:“我是听老村长说的,有三个男女上过山。”
“他们发现了什么吗?”
浏猛问道。
李春来摇了摇头。
浏猛心里想着,那几个人应该就是胡八一、Shirley杨他们。
当然,胡八一他们上山做什么,李春来并不清楚,他只是听人说的。
不久后,老板娘端来大蒜。
浏猛一边吃饺子一边嚼蒜,感觉很舒服。
吃饱喝足后,浏猛该知道的都打听清楚了,付完钱就往外走。
李春来见状,赶紧让老板娘给他盛一碗饺子汤,帮助消化。
等他出来时,浏猛已经不见了。
糟了!
今晚住哪儿呢?
李春来愁眉苦脸地向老板娘求助,最后在村子东头的祠堂里凑合了一夜。
与此同时,拿到半张地图的海女,连夜召开了十一仓高层会议。
作为特别部主管,丁主管带着手下人去各个仓库寻找污染物。
现在,丁主管终于明白什么叫自作自受。
仓库的划分和规矩是他定的,如今只能亲自带人一间间找。
“哎呀,还有多少啊!”
丁主管跑得满头大汗,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
因为是找污染物,黎若花他们三个并不愿意跟着丁主管到处跑。
丁主管现在求他们帮忙,自然不会勉强。
此时,他站在仓库右侧,监督手下小心收集污染物。
海女悄悄走近,取出一瓶药水,偷偷倒了下去。
啪嗒!
丁主管感觉脖子一凉,下意识抬头摸了摸。
“是水?”
丁主管愣了一下。
旁边,李佳乐看了看他,问道:“怎么了,主管?”
“啊,哦,没,没什么。”
丁主管摇摇头,心里却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真有人要害他?
当天晚上,丁主管忙到凌晨一点,在十一仓住下了。
午夜时分,他感觉后背很痒,不停地抓挠。
“这是怎么回事?”
丁主管瞪大眼睛,暗想,是不是之前洒在身上的液体?
不会这么巧吧?
他猛地坐起来,从房间里拿出一瓶酒精,全部倒在后背上。
果然,舒服了不少。
之后,他又继续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第一件事就是照镜子,发现后背竟然化脓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丁主管顿时慌了,没想到真让伍邪那小子说中了。
难道真的有人想杀他?
不对,肯定是伍邪让浏猛搞的鬼。
丁主管匆忙跑向仓库。
咚咚咚!
咚咚咚!
这时伍邪还没醒来,丁主管没时间多想,用力拍门。
终于,伍邪慢慢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才慢慢朝丁主管走来。
丁主管此刻心情紧张,仿佛每一秒都无比漫长。
好不容易等到了伍邪。
“伍邪,是你让浏猛这么做的,对吧?”
丁主管大声质问:“为什么?说啊,为什么?”
“是不是有人盯上你了?”
伍邪笑了笑:“看来对方终于对你动手了,我早就说过,凡是破坏十一仓货物的人,都会被对方 ** ,可你就是不听。”
“好了,我已经给你腾出床位了,进来吧,丁主管。”
“你这是什么意思?”
丁主管皱眉,脸色发白。
“那个保护十一仓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伍邪笑着说道。
“你是在威胁我?”
丁主管怒吼。
“其实,我已经查到那个人的线索,只要你配合我,我可以帮你找出来。”
伍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否则的话,没人知道你还能活多久。”
“行啊,你把那个人找出来。”
丁主管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慌乱。
“你先把白昊天放了。”伍邪淡淡地说。
“哦,你还有谈判的资格吗?”
丁主管冷笑一声。
“那没什么好谈的。”
伍邪停了一下,接着说:“反正你现在在外面,他会不择手段地对付你,直到你死为止。”
“我无所谓,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所以我死在这里还是外面,对我来说都没区别。”
“但你不一样,丁根,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只能在这里完成。”
“当然,如果你连命都丢了,那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丁主管皱起眉头,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