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伍邪愣了一下,笑着问:“我能有什么事啊?”
“你中毒了。”
浏猛平静地说。
“真的假的?”
伍邪摇头。
“白昊天失踪后,她让人传话让你去下二层,你不觉得有问题吗?”
浏猛问。
“这个……”
伍邪立刻警觉起来,看来事情是真的。
“那,我中的是什么毒,严重吗?”
伍邪急切地问。
“想想陆晨和凌南的病,对方用的毒液,就是铃铛毒。”
浏猛沉声说。
“铃铛毒?”
伍邪惊讶地说,这不正是爷爷笔记里提到的那种奇怪病症吗?
难道一切是真的!
“铃铛病。”
伍邪迅速回忆起铃铛病的症状和治疗方法。
丁主管拿起手机,拨通了薛五的电话。
“喂,老薛,是我。”
电话那头传来丁主管低沉的声音。
“咳咳,是你啊,你找 ** 嘛?看我倒霉,来嘲笑我?”
薛五一听出是丁主管,顿时火冒三丈。
巡捕已经来调查过,货车里的东西不见了,现场一点痕迹都没有。
薛五和儿子薛志德商量后,认为一定是十一仓干的。
可惜没有证据,只能自认倒霉。
每当想起十一仓,薛五就气得不行。
就在他以为快要忘记的时候,丁主管打来了电话。
“老薛,大家都是成年人,别闹小孩子脾气。”
丁主管现在需要人帮忙,只好低声下气地和薛五拉关系:“我们合作这么多年,一直很顺利。”
“可自从伍邪出现后,十一仓就开始不断出事,连片刻安宁都没有。”
听到伍邪的名字,薛五也是一肚子火。
上次黑八带伍邪来,结果黑八莫名其妙死在了薛五的盘口。
这下连薛五都跟着倒霉了。
由此可见,伍邪是个不祥之人。
难怪伍二白把他赶出家门,太晦气了。
“现在,我有个计划,可以除掉伍邪,帮我们扫清障碍。”
丁主管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听说外面有人在帮伍邪,希望你阻止他,不管花多少钱都行。”
“哦,那个人是王胖子,是伍邪的老朋友,你给他多少钱都没用。”
薛五冷哼一声说。
他已经查清楚了,前几天霍家拍卖的货物,就是他薛五放在十一仓的货。
而卖家是一个叫王月半的人!
根据薛五派人打听的结果,王月半就是王胖子!
因此,薛五对王胖子恨得咬牙切齿。
“难道他就没有什么弱点吗?”
丁主管压着火气问,难道薛五自己能置身事外?
“我打听过了,他有个喜欢的女人,不过这是我办事的方式。”
薛五淡淡地说,这当然不是他的真实想法。
这次薛五损失很大,五个盘口,三个丢了货,最大的一个盘口被巡捕封了。
而且,他所有的货都丢了!
为了减少损失,薛五自然需要丁主管一起分担。
“薛五,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我活不了,你就能活?”
丁主管笑了笑:“放心,老薛,我不会亏待你的,死当区的货那么多。”
“这样吧,事情成了之后,我再给你五%的利润。”
“至少加十%,我这次损失太大了。”
薛五语气低沉地说。
“没问题,我在十一仓布置,你在外面替我清理掉伍邪的人。”
丁主管停顿了一下,认真地说:“我们内外配合,就能把他彻底干掉。”
“这件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否则我出了事,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
说完,丁主管毫不犹豫地挂断电话。
留下薛五坐在病床上,盯着天花板,脸色变幻不定。
“爸,爸,怎么了?”
薛志德急忙问。
“没,没事,你说王胖子有个女友,是谁?”
薛五立刻问道。
“哦,叫飘飘,叶飘飘。”
薛志德马上回答。
“你对她了解多少?”薛五继续问。
“她开了一家理发店,还有一个生病的女儿。”
薛志德稍作停顿,接着说:“我听邻居说,她带女儿去过不少地方,但女儿的病一直没治好。”
“那她女儿得了什么病?”
薛五问。
“这个,不清楚。”薛志德摇头道。
“真是废物。”
薛 ** 耐烦地骂了一句。
“爸,我们为什么要盯上一个女人?”
薛志德一脸委屈。
“你懂什么?”
薛五摆了摆手,问:“对了,她最近在古玩市场吗?”
薛志德点了点头。
“哦,你不知道,她从哪儿弄来的货,品相完好,在古玩市场特别受欢迎,是最近火起来的只卖一件的古董商!”
薛志德赶紧补充道。
“是吗?”
薛五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很可能就是自己的货。
“我现在就要出院,马上!”
薛五大声说。
“啊,不是,爸,医生说你还得观察几天。”薛志德急忙劝阻。
“观察?观察个鬼!”
薛五怒道:“再这样下去,我都要完了。”
“是是是。”
薛志德被骂得满脸都是唾沫星子,赶紧帮薛五办理了出院手续。
就在这时,叶飘飘带着女儿来了急诊。
原来,叶飘飘在浏猛手下打工,除了每月工资,一些破旧或不值钱的小物件,浏猛直接交给胖子处理。
毕竟也就几十万的货,交给霍家锦上添花,扣掉手续费,也剩不了多少钱!
胖子在古玩市场转了一圈,小商小贩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看到他就躲。
最后,胖子终于找到一个人,问清楚了原因。
对方立刻跪地磕头:“胖爷,胖爷,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手里有好货,但我不能收。”
“为什么?”胖子问。
“这是二爷的命令,胖爷和小三爷的货,不能收,我们不敢不从。”
摊主急忙求情:“说实话,我也眼馋,但不行就是不行。”
“哼,我胖爷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说着,胖子强行塞给他:“拿着,不拿也得拿。告诉你,别逼我发火——”
“你要不拿,信不信我把你的摊位砸了?”
“啊?胖爷,别,别啊——”
摊主拼命挣脱后说:“你别为难我,二爷说了,你要是再来 ** ,就打电话叫巡捕——”
说完,他拿出一张名片。
周围的其他摊主也纷纷拿出名片。
“呵呵。”
胖子干笑了两声:“行了,没空跟你们玩了,我去别处看看。”
就这样,他灰溜溜地离开了古玩市场。
胖子原本想打电话给浏猛,但想了想,决定先去叶飘飘那里看看。
恰巧此时,老李又来叶飘飘这里洗头。
“飘飘,我看你心神不宁的,怎么了?”
躺在椅子上的老李笑着问。
“没,没有。”
叶飘飘摇了摇头,轻声说:“李大哥,我这就来给你洗头。”
她没注意声音,水温调得太高。
“哎呀,哎呦——”
老李被烫得直咧嘴。
“啊,李大哥,对不起。”
叶飘飘赶紧关掉水龙头,连忙道歉。
“嘶嘶!”
老李不断吸气:“没关系。”
“飘飘,你是不是有心事?”
老李皱了皱眉,心里想着,这次为了追飘飘,真是亏大了。
“李大哥,对不起。”
叶飘飘急忙道歉。
“没事。”老李摆了摆手。
这时,小梅突然流鼻血,叶飘飘一看,顾不上老李,抱着女儿就往外跑。
老李愣了一下,但作为行长,他也怕被人议论,便悄悄离开了。
胖子过来时,看到理发店门虚掩着,便推门进去。
“咦,飘飘呢?”
胖子皱眉,四处张望,桌上的茶还冒着热气。
说明人刚走不久。
现在叶飘飘和小梅都不见了,难道是小梅病情加重了?
这时,身后一位居委会大妈走了过来。
“小伙子,你在找谁?”大妈警惕地问。
“哦,我来找飘飘的,我是她的老同学。”
胖子赶紧解释。
“哦,不巧,她刚刚抱着女儿去医院了。”大妈说。
“哦,知道了。”
胖子一听,转身朝飘飘发艺外面走去。
……
“爸,就是那个女人。”
薛志德看见叶飘飘,马上低头,小声对薛五说。
“哦,是吗?”
薛五立刻转身,让身后的薛志德推他过去。
“飘飘,对吧?”
薛五笑着打了个招呼。
这时,叶飘飘刚看完病,拿着号码准备离开。
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头一看。
“薛五爷?”
在伍城古玩界,薛五是个很有分量的人!
叶飘飘家里做古董修复,对南方的古董商多少有些了解。
“咦,这个女人怎么这么面熟?”
薛五皱着眉头,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五爷,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带女儿去看病了。”
叶飘飘说完,抱着小梅往楼上走。
“爸,你为什么非要找这个女人?”
薛志德疑惑地问。
“你懂什么,我们能不能翻身,就看这个女人了。”薛五低声说。
“啊?”
薛志德愣住了。
“儿子,去查查她女儿到底得了什么病。”薛五交代道。
“好的。”
薛志德点头答应,悄悄跟了上去。
此时,叶飘飘心里只想着女儿小梅,根本没注意到身后有人跟着。
当薛志德到了六楼时,叶飘飘已经走到606病房。
他赶紧跟了上去。
“医生,我女儿又出血了。”
叶飘飘焦急地说。
“目前是造血细胞出了问题。”
医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病因还在研究中,暂时没有大碍。”
“医生,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叶飘飘眼圈红了,问道。
“我们正在检测,你放心,有结果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叶飘飘叹了口气,觉得不能再拖了,得去找浏猛试试。
她抱着小梅,朝外面走去。
薛志德见状,立刻紧张地向前走了几步。
叶飘飘神情恍惚,抱着女儿去取药。
薛志德环顾四周后,迅速跟了上去,偷偷看了叶飘飘手里的病历单。
“铃铛?!”
这是什么?
薛志德眉头紧锁,马上跑下楼,把听到的消息原封不动告诉了薛五。
“爸,你听过铃铛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