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师徒的烂事，我不想管。”
“可你说都是易中海做的——那你就在旁边看着？眼睁睁看他害我？”
话音未落，何雨柱抬脚狠狠踹在贾东旭肚子上。
又是肚子。
上次被踹之后，贾东旭好几天吃不下饭，夜里还咳血。
家里穷，没钱治，他只能硬扛。
贾东旭对自己的身体状况多少有些了解。
每日里，五脏六腑的剧痛折磨着他，即便不去医院，贾东旭也明白，自己体内的器官必然已经受到了损伤。
直到如今，他仍时常在深夜因脏器的疼痛难以入眠。
家中拮据，即便身体再难受，也只能默默忍耐。
因此，贾东旭身上的旧伤一直未能痊愈。
旧伤未愈，新伤又来。
就在何雨柱一脚踹上他腹部的那刻——
剧烈的痛楚几乎令贾东旭难以承受。
他五官拧成一团，痛得龇牙咧嘴。
身体蜷曲着，贾东旭哀声求饶：
“何雨柱，何雨柱，求你别打了。”
“你上回打的伤，到现在还没好全，我真的经不起了。”
“我身体撑不住啊……再打我会死的！”
贾东旭不住地哀求。
起初被何雨柱殴打时，他还顾及颜面，不愿轻易低头。
可如今不同了，贾东旭已被打怕了。
他清楚何雨柱的实力有多可怕。
于是贾东旭也学乖了，一见他就直接讨饶。
然而何雨柱对他的哀求无动于衷。
冷冷注视着贾东旭，他缓缓开口：
“伤没痊愈，就叫我别打你？”
“现在知道求饶了，之前在人力市场造谣污蔑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被我知道的后果？”
“是不是以为，这些事我永远不会察觉？”
“贾东旭，往后别在我面前耍心眼。”
“你在背地里做的那些小动作，我都一清二楚。”
何雨柱声音冰冷，抬脚再次狠狠踹向贾东旭的肚子。
这一脚下去，贾东旭只觉腹痛欲裂，比上一次还要剧烈数倍。
他疼得面容扭曲，额头上渗出豆大的汗珠。
呼吸变得急促不稳。
紧接着，贾东旭喉头一甜，大口鲜血猛然喷出。
他身体一歪，鲜红的血溅落在地。
与此同时，他感到五脏六腑都在体内剧烈地痉挛起来。
剧痛不断侵袭着他的身躯。
他眼前发黑，头晕目眩，耳中嗡嗡作响。
贾东旭觉得自己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胃里翻江倒海，没过多久，一股掺杂着鲜红血丝的酸水从他口中喷涌而出。
贾东旭感到喉咙与口腔像是被火燎过一般灼痛。
胃酸烧灼着他的食道和嘴。
血腥味同时弥漫在他口中，令他阵阵作呕，无比难受。
贾东旭脸上布满痛苦不堪的表情。
何雨柱并未留情，又狠狠朝贾东旭身上踹了几脚。
直到贾东旭倒地昏迷，何雨柱才停脚。
他冷冷望着地上不省人事的易中海和贾东旭。
何雨柱神情漠然。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
仔细检查一遍，见未沾上污渍，便整了整衣襟，转身离去。
只留下易中海与贾东旭二人昏倒在地。
……
人力市场那边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两天后，何雨柱再次来到人力市场招工。
这次人们见到他，不再躲闪，反而像他初来时那样，蜂拥而上，争抢着要被他录用。
之前曾被何雨柱选中的那几个工人，此时心中万分懊悔。
他们后悔当初听信了易中海和贾东旭的胡言，推掉了何雨柱家这份赚钱的活儿。
虽然如今他们明白何雨柱并非那两人所说的那种人，是他们误会了他，但此刻也没脸再去接这份工了。
看着众人争抢何雨柱家的活计，这几个工人心里堵得难受。
到手的活儿飞了，钱也赚不到了，任谁都会不是滋味。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柱重新挑选工人，心头对易中海与贾东旭的恨意升到极点。要不是这两个混蛋从中作梗，这钱本该是他们的。
几人暗暗咬牙，恨不得将易中海和贾东旭大卸八块，以泄心头之愤。
这也注定了，贾东旭再也别想在人力市场混下去。
何雨柱看着围拢过来争抢活计的工人们。
他从中选了几位合心意的师傅，便领着他们去看自家的屋子。
少了易中海和贾东旭的干扰，何雨柱家的装修进行得格外顺利。
才两天光景，师傅们就已备齐了全部用料。
再过两日，就正式开工了。
家里装修的事一上轨道，何雨柱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家里安排妥当，他便想瞧瞧赵家帮那边近来如何。
动工第二天一早，何雨柱早早起身。
收拾利落后，他慢悠悠走出大院。
前阵子师兄说胡同口新开了家早点铺子，他想去尝尝味道。
这些天师姐兴起，天天在家做早饭，他都没机会去。
昨天师姐值夜，早上没起来，何雨柱正好溜达着去那家店试试口味。
要是合胃口，以后就常来。
铺子不小，就在高丰家胡同口，早点摊旁摆着六七张桌子，每张都坐满了人。
何雨柱没想到这么早就客满，本想吃碗汤水的，看来只能买些方便带的早点路上吃了。
他正盘算是配豆浆吃油条还是吃包子，却听见旁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何先生！这么早来吃早点啊！”
何雨柱转头看去，原来是他请来装修的师傅们。
三人围坐一桌，像是刚点好吃食，桌上只有几碟免费小咸菜。
何雨柱笑着应了一声，神情热情。
“早啊！”
工人们看见何雨柱也来吃饭，都热情地招手喊他：
“何先生，一起坐吧！这儿没空桌了！”
见都是熟人，何雨柱也不客气，拎了个马扎就凑到他们桌边坐下。
他咧嘴一笑，说道：
“幸亏遇上你们，我头一回过来吃早饭，没想到人这么多，一来就全坐满了。”
几个工人听了都笑起来。
一人说道：
“是啊，我们最近不是在你家干活吗？早上都来这儿吃。”
“每天人都满满的，这个座位也是我们等了好久才等到的。”
何雨柱的新家就在高丰家隔壁胡同，离这早餐铺很近，走两步就到，工人们吃饭也方便。
看他们这么早就来上工，何雨柱心里挺满意。
聊完铺子的生意，何雨柱开始看菜单。
早点种类真不少，密密麻麻写满一整张。
他看得眼花，好吃的太多，一时不知选哪个好。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早饭花样多，可以换着吃，一个月都不重样。
能吃好喝好，就是人生乐事。家门口有这么一家早餐铺，日子也添了不少滋味。
“你们都吃的啥？”何雨柱看完菜单，抬头问旁边的工人。
一人笑着回答：
“我们都点的白菜馄饨，他们家馄饨鲜得很。”
“昨天吃了觉得不错，今天又点了。”
“何先生你真可以试试，味道真不错！”
何雨柱点点头。
正好今天他想吃点带汤的，馄饨确实挺合适。
只不过白菜馅馄饨这事……
何雨柱心里琢磨着，转头朝边上坐着的工人问道：“是纯白菜的吗？”
那工人应声答道：“倒也不是纯白菜，稍微掺了点儿肉末，比白菜肉馅的馄饨肉少些，可汤鲜味美，能吃出肉香来。”
何雨柱恍然点了点头。
既然不是白菜肉的，那白菜馅应该就是没放肉的。工人们能吃出肉味，大概是早餐铺子在调馅时淋了点肉油提鲜。
这几个工人正在他家干活，和他们处好关系很重要。关系好了，做工的效率与质量自然就上去了。
一顿早饭而已，花不了几个钱，不如就请他们吃一顿，也算送个人情，留个好印象。往后他们干活时，也能多上点心、多出点力。
想到这里，何雨柱转头对身旁的工人热情一笑：“今天碰得也巧，这段日子在我家干活辛苦了，这顿早饭我来请吧！”
说完，不等工人回话，他就朝早餐铺老板那边喊道：“老板！我们这桌三位师傅的馄饨做了没？没做的话，把那三碗白菜馅的换成白菜肉的！我也来一碗白菜肉的，一共四碗！”
早餐铺里客人多，老板正忙得团团转，那三碗白菜馅的还没下锅。白菜肉馄饨价钱高些，老板自然也乐意，笑着应道：“好嘞！三位师傅的白菜馅还没做呢，这就给您换成白菜肉的，加上您那碗，一共四碗白菜肉馄饨，稍等片刻就好！”
何雨柱笑了笑，应了一声，就坐回位置等着馄饨上桌。
几位工人一听何雨柱要请客，还把白菜馅换成了白菜肉的，心里很是感激，嘴上仍客气起来。见何雨柱坐定，他们连忙说道——
“哎哟，何先生，这怎么行呢！”
“就是，我们自己付钱就行，哪能让您请客啊。”
“何先生，真不用您破费的！”
何雨柱笑着摆摆手，爽快地说：
“没事儿，刚才都说了我请，你们就别推辞了，一会儿上来吃就好。”
“再说了，我都把白菜馅换成白菜肉馅了，擅自改了口味，哪还好意思让你们掏钱。”
他接着提醒道：
“我们家这活儿比较麻烦，对做工要求也高，还请几位师傅多费心。”
师傅们一听就明白了何雨柱的意思。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何雨柱请这顿早饭，他们自然也愿意在后头的工程里多上心。
有了这句话，工人们也有了台阶下，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几个工人咧嘴笑起来，应声道：
“何先生您放心，您家装修的事，我们一定步步仔细、处处认真。”
“肯定给您做出最好的效果，每一个细节都做到位！”
何雨柱要的就是这样的态度。
听他们这么说，他心里高兴，笑着点头：
“好，那我家装修就麻烦各位了！”
“中间有什么需要、什么问题，尽管找我就是，我一定配合。”
工人师傅笑呵呵地说：
“不麻烦，不麻烦！”
“何先生您花了钱的，怎么能说麻烦呢，这都是我们分内的事。”
“您家的活儿交给我们，放一百个心！”
何雨柱心里满意，咧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