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为木叶村披上了一层温暖的橘色轻纱,炊烟袅袅,空气中弥漫着各家各户晚餐的香气。
波风水门推开自家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幅比往日更加生动热闹的景象。
原本略显冷清的客厅此刻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沙发上堆着几个印有可爱动物图案的新购物袋,角落里摆放着一双小巧的女式拖鞋,空气中还隐约飘散着一股淡淡的、不同于玖辛奈常用的洗发水的清香。
漩涡香磷,这个新加入家庭的小成员,正有些拘谨地坐在餐桌旁,看着玖辛奈像只忙碌又快乐的蜜蜂,将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端上桌。
“水门叔叔回来啦!”
香磷眼尖,第一个看到水门,立刻从椅子上跳下来,小脸上绽放出明亮又带着些许羞涩的笑容。
她那双透过镜片的大眼睛,毫不掩饰地闪烁着对水门英俊外貌的纯粹欣赏。
对于长期在残酷环境中挣扎求生的她来说,这种安稳、温暖且“颜值超高”的家庭环境,简直如同梦境般不真实。
水门心头一软,温和地笑了笑,走上前习惯性地揉了揉香磷那头与她母亲玖辛奈一样鲜艳的红发。
“嗯,我回来了。在家里还习惯吗?”他的声音比平时更加柔和。
“习惯!超级习惯!”香磷用力点头,声音里充满了雀跃,“玖辛奈阿姨给我买了好多新衣服,还有新床褥,软乎乎的!鸣人弟弟还带我去游乐园玩了!”
虽然被鸣人拉着玩各种刺激项目时吓得够呛,但那种被人惦记着、带着一起疯闹的感觉,让她心里暖洋洋的。
这时,一个小炮弹似的金色身影从里屋冲了出来,嘴里嚷嚷着:“爸爸!”
正是漩涡鸣人。他一把抱住水门的大腿,仰起脸,蓝宝石般的眼睛里满是依赖和兴奋。
水门弯腰将儿子抱起,掂了掂,笑道:“鸣人又重了呢!今天有没有听妈妈和姐姐的话?”
“当然有!”鸣人挺起小胸脯,随即又想到什么,凑到水门耳边小声告状,“就是妈妈老是偏心,不管什么事都说是我错!”
说着,他还偷偷瞄了一眼正在厨房忙碌的玖辛奈。
话音未落,厨房门口赫然出现一道手持锅铲的“红色旋风”!
玖辛奈挺着隆起的腹部,气势却丝毫不减,柳眉倒竖:“臭小子!你说什么?今天是谁带着香磷爬树结果下不来,差点摔着?
是谁在游乐园把冰淇淋糊了佐助一脸?还说我偏心?我看你是皮痒了!”
鸣人吓得一缩脖子,赶紧往水门怀里钻,嘴里喊着:“爸爸救我!”
水门看着妻子嗔怒却洋溢着幸福的脸庞,又看看怀中调皮的儿子和旁边偷笑的香磷,一种名为“家”的饱满情绪充盈在心间。
这种热闹和琐碎的烦恼,正是他作为火影,拼尽全力也想守护的平凡温暖。他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对鸣人道:“看来今天确实是你不对,快跟妈妈道歉。”
安抚好“家庭内部矛盾”后,水门将鸣人放下,示意他去帮姐姐摆碗筷。他则走向走廊尽头自来也的房间。
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收拾声,过了一会儿,自来才才打开门,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的创作激情和一丝被抓包的心虚。
“水门啊,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自来也侧身让水门进来,房间里散落着一些稿纸,墨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想必自来也老师又在创作那无聊的《亲热天堂》了。
水门没有在意老师的些许窘迫,直接切入主题:“老师,你对纲手大人……现在是怎么看的?”
提到纲手,自来也脸上那惯常的玩世不恭瞬间收敛,眼底掠过一丝深刻的落寞与复杂。
他叹了口气,走到窗边,望着外面逐渐沉落的夕阳:“还能怎么看?都这么多年了……她心里始终放着断那个小子,我……”
他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里包含了太多年的等待、无奈和一丝不甘。
水门走到他身边,与他并肩而立,声音沉稳而充满理解:“老师,人们常说付出总有回报,但感情的事,往往是最不讲道理的。这些道理,您比我更懂。”
自来也苦笑一声:“是啊,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有什么看不透的。可是……”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这里,就是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水门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自来也,“为什么不去追呢?加藤断前辈已经去世多年,而您,是我波风水门最敬重的老师,是名震忍界的‘三忍’之一!
难道连对一个活在回忆中的人‘取而代之’的勇气都没有吗?更何况,逝者已矣,生者更应珍惜当下。”
自来也被弟子这番直白而充满激励的话语说得一愣,有些愕然地看向水门:“你……你小子今天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水门微微一笑,道:“大蛇丸在游历途中,遇到了纲手大人。”
“什么?她在哪里?”自来也猛地转过身,急切地问道。
“在一个靠近汤之国边境,名为‘短册街’的地方。据说,她依旧沉迷赌博,欠下了不少债务。”
水门仔细观察着老师的反应,“我想请您亲自去一趟,把她带回木叶。当然,我也有私心。一方面,您是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由您出面最合适不过。另一方面……”
水门顿了顿,语气变得无比郑重:“我希望老师您能鼓起勇气,正视自己的感情,大胆地去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木叶需要纲手大人的医疗忍术,但我,波风水门,更希望我的老师自来也,能够得偿所愿。”
自来也看着弟子眼中真诚的鼓励和信任,心中沉寂多年的某处似乎被触动了。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豪迈不羁的笑容,用力拍了拍水门的肩膀:“好!既然我的火影弟子都这么说了,我这个做老师的,怎么能怂?我去!”
水门满意地点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塞到自来也手中:“这个您拿着,里面的钱应该足够应付纲手大人的……各种开销了。
”他深知纲手“逢赌必输”的体质和可能欠下的巨额债务,虽然以他们的实力未必需要真的还钱,但用钱来解决麻烦,往往是最直接有效的方式,也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纲手的抵触情绪。
自来也掂量了一下钱袋,分量不轻,他咧嘴一笑:“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
“还有一件事,老师。”水门的神色变得更加认真,“这次去找纲手大人,我希望您能带上鸣人一起去。”
“带上鸣人?”自来也先是一怔,随即仿佛想到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恍然与深意,“你是想……因为绳树?”
水门缓缓点头,目光投向窗外正在客厅里和香磷打闹的鸣人,那个金发蓝眼、笑容如同太阳般耀眼的孩子。
“您不觉得,鸣人的模样,尤其是他那股不服输的劲头和灿烂的笑容,和纲手大人早逝的弟弟绳树,很有几分神似吗?
这份血缘间的微妙联系,或许能触动纲手大人内心最柔软的地方,化解她心中部分坚冰,让她更容易接受返回木叶的提议。”
自来也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头:“我明白了。
绳树的死,是纲手心中永远的痛。
看到鸣人,或许能让她想起生命中那些美好的时光,而不仅仅是后来的悲伤与离别。
放心吧,水门,我会照顾好鸣人,也会尽力把纲手带回来!”
这时,在外面修行了卡卡西也回家了!
夜幕彻底降临,漩涡家的晚餐在一种温馨而略带离愁别绪的氛围中进行。
玖辛奈虽然不舍得儿子即将远行,但她更明白此事对木叶、对自来也老师、乃至对纲手大人的重要性。
她不停地给鸣人和香磷夹菜,嘴里反复叮嘱着外出要注意的种种事项。
而水门,则看着灯光下其乐融融的家人,心中充满了决心。
为了守护这份温暖,他必须布局未来,哪怕其中夹杂着一些小小的“算计”和深远的情义。
让鸣人跟随自来也去寻找纲手,不仅仅是策略,或许,也是一次让阳光照耀进故人心中阴霾的契机。
而卡卡西也将要踏上前往雾隐村的行程了。
窗外,木叶的灯火次第亮起,如同繁星点点,守护着每一个家庭的安宁。
而新的旅程,即将在黎明时分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