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在大名府与卢俊义、燕青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他凭借记忆,亲自绘制了蒸馏器、结晶罐、反应釜等核心设备的图纸,又让卢俊义秘密寻访手艺精湛、口风极严的工匠,在大名府城郊卢俊义那处隐秘庄院内,日夜赶工打造。
与此同时,卢俊义动用庞大的人脉和财力,不动声色地采买了海量粗盐、甜菜(或甘蔗,视具体设定)、粮食、油脂、碱料、香料等基础原料。
并按照朱瞻基的吩咐,精挑细选了数十名身家清白、老实可靠的家生子奴仆作为第一批核心工人,签下严苛的卖身契。
待第一批关键设备打造完毕,朱瞻基亲自指导工人进行小规模试产。
看着雪白细腻的精盐从结晶罐中析出,清澈如水、酒香浓烈的蒸馏酒液缓缓滴落,晶莹如雪的白糖堆积如山,散发着馥郁花香的香皂和琉璃瓶中色泽诱人的香水初步成形……
卢俊义和燕青纵然早有心理准备,依旧被这近乎点石成金的神迹,震撼得无以复加。
初步验证了工艺可行性和巨大利润空间后,朱瞻基知道,大名府终究不是久留之地,根基还需扎在梁山!
他当机立断,命卢俊义将试产成功的少量精品样品小心封存。
带上核心工匠和部分关键设备图纸,将所有原料采买渠道和首批工人名册交予燕青留守管理,继续小规模秘密生产维持商号运转。
自己则与卢俊义、燕青(燕青负责后续运输协调)分头行动,朱瞻基带着卢俊义及少数绝对心腹,押着装有样品、图纸和部分珍稀原料的几辆不起眼的骡车,悄然离开大名府,直奔山东郓城东溪村。
一路无话。
当风尘仆仆的朱瞻基与卢俊义一行,抵达东溪村晁家庄时,早有庄客飞报正在梁山水泊边监督营建的晁盖、吴用等人。
“大哥回来了?!”
“武天王回来了?!”
消息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正在水泊边挥汗如雨指挥民夫搬运木石、挖掘地基的晁盖、吴用、三阮兄弟乃至新加入的赤发鬼刘唐,全都惊喜地跳了起来。
“快!快回庄!”
晁盖大手一挥,激动得声音都有些变调。
众人哪还顾得上手头的活计,立刻扔下工具,跳上停泊在岸边的快船。
阮小二亲自操橹,小船如离弦之箭般劈开水面,飞速驶向岸边,众人上岸后更是健步如飞,直扑晁家庄。
庄门前,晁盖、吴用、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刘唐一行人远远便看到朱瞻基那熟悉挺拔的身影,旁边还站着一位气度非凡、玉树临风的陌生员外。
众人心中虽疑,但见到朱瞻基的喜悦压倒了一切。
“大哥!可想煞小弟们了!”
晁盖第一个冲上前,激动地抱拳行礼,三阮兄弟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候。吴用虽沉稳些,眼中也满是欣喜。
朱瞻基含笑扶起晁盖,拍了拍三阮的肩膀,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吴用身上。
“吴贤弟辛苦,诸位贤弟辛苦!看诸位精神抖擞,想必梁山基业进展顺利?”
“托大哥洪福!”
吴用笑着拱手。
“图纸精妙,晁大哥调度有方,阮家兄弟熟悉水路物料运输,加上刘唐兄弟带来的几位好手帮衬,主寨地基已初具规模,水寨码头也在加紧修筑,一切皆按图推进!”
“好!甚好!”
朱瞻基欣慰点头,这才侧身,将身旁的卢俊义引荐给众人。
“诸位贤弟,这位便是河北玉麒麟,大名府卢俊义,卢员外!亦是愚兄新结义的生死兄弟!”
“卢俊义?!”
“河北玉麒麟?!”
“大名府首富卢员外?!”
这个名字如同惊雷,在晁盖、吴用、三阮兄弟耳边炸响!
即便是刚加入的刘唐,也听过“河北三绝”之一卢俊义的大名!
那可是跺跺脚河北路都要震三震的顶尖人物!
家财万贯,武艺超群,名震河北!
众人脸上的震惊之色再也掩饰不住,看向卢俊义的目光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敬畏。
晁盖更是连忙抱拳,深深一揖。
“哎呀!竟是卢员外当面!久闻员外大名,如雷贯耳!晁盖失敬!失敬!员外能与大哥结义,实乃我等梁山之幸!”
吴用也迅速收敛心神,眼中精光闪烁,郑重施礼。
“小生吴用,见过卢员外!员外大名,天下谁人不知?今日得见尊颜,实乃三生有幸!”
三阮兄弟更是局促地跟着抱拳,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卢俊义连忙还礼,姿态放得很低,毫无富豪架子,诚恳道。
“晁兄弟、吴兄弟、三位阮家兄弟言重了!俊义不过一介商贾,些许薄名,不足挂齿。”
“今蒙大哥不弃,结为兄弟,投身义举,能与诸位好汉共襄盛举,实乃俊义之幸!日后同在梁山,皆为兄弟手足,还请诸位多多关照!”
朱瞻基适时笑道。
“二弟不必过谦。晁盖贤弟,你这边似乎也添了新兄弟?”
他目光投向晁盖身后那位赤发蓝脸、相貌奇伟、身形魁梧的大汉。
晁盖一拍脑门,连忙拉过刘唐。
“大哥慧眼!正要向大哥引荐!这位是赤发鬼刘唐兄弟!前些日子寻到我庄上,听闻了大哥的威名和梁山聚义之事,刘唐兄弟热血激荡,说什么也不肯走,定要留下入伙,追随大哥!”
“我等观刘唐兄弟性情豪爽,武艺不凡,确是好汉,便自作主张先将他留下,只等大哥回来定夺!”
刘唐早已按捺不住,一步抢上前,对着朱瞻基纳头便拜,声如洪钟。
“小弟刘唐,久闻‘武天王’替天行道,义薄云天!今日得见大哥,心愿足矣!刘唐愿为大哥牵马坠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求大哥收留!”
他性情粗豪,表达也直接,但那份赤诚之心却表露无遗。
朱瞻基连忙双手扶起刘唐,见他赤发如火,目光炯炯,一身剽悍之气,心中也自欢喜。
这位也是响当当的好汉呢,他当然不会拒绝。
他笑着对刘唐说道。
“刘唐兄弟快快请起!‘赤发鬼’之名,愚兄亦早有耳闻,是条响当当的好汉!兄弟愿来共聚大义,愚兄求之不得!从今往后,你便是我们梁山的好兄弟了!”
“谢大哥!”
刘唐大喜过望,激动得满脸通红,搓着手站到一旁,看着朱瞻基和卢俊义,眼中满是兴奋和归属感。
“哈哈哈!好!今日大哥归来,又添了卢员外、刘唐两位好兄弟,实乃双喜临门!当浮一大白!”
晁盖豪气大笑。
“庄内早已备下酒菜,为大哥和卢员外接风洗尘!诸位兄弟,快请入庄!”
厅堂之内,早已摆开丰盛宴席。
众人按序落座,朱瞻基坐了主位,卢俊义居其左,晁盖居其右,吴用、三阮、刘唐依次而坐。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气氛热烈非常。
朱瞻基放下酒杯,环视众人,朗声道。
“诸位兄弟,此次归来,除与大家共聚,亦有一件关乎梁山长久根基的大事,要与诸位分说。”
众人闻言,纷纷放下杯箸,目光聚焦于朱瞻基。
晁盖代表众人说道。
“大哥请讲!”
朱瞻基指了指身旁的卢俊义。
“此事,还需借重二弟之能。我等欲在梁山,设立工坊,经营几样独门生意,以此作为‘广积粮’之根本,为梁山基业提供源源不断的钱粮军资!”
“做生意?”
晁盖、三阮、刘唐都有些意外和茫然。
在他们朴素的观念里,聚义山寨,要么种田打渔自给自足,要么劫富济贫(或打劫客商),这开作坊做买卖,倒是新鲜。
吴用却是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向卢俊义。
朱瞻基微微一笑,示意卢俊义。
卢俊义会意,起身命随行心腹将几个密封的锦盒捧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