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被阴云压得低垂,细雨如丝般斜斜织下。
“这天儿,阴得跟盖了块黑布似的,雨点子噼里啪啦砸得窗户直哆嗦!”
阿塔利亚蜷在客厅的绒布沙发上,手腕上的银链手链在昏暗的光线中泛着微光。
他转头看向爱德华几个人,嘴角勾起一抹恶作剧得逞的笑:“下雨天,牛会躲在窝里,马会跑进棚里,而你们还得去上学。”
说罢,与多多相视大笑,笑声如银铃般在屋内回荡。
德拉科倚着壁炉,铂金发丝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冷光,挑眉附和:
“我记得你说过麻瓜们总说‘风雨无阻’,你们倒是挺给自己找罪受。”
爱德华却慢悠悠地抿了口红茶,红褐色的发丝在暖光下泛着柔光,语气带着吸血鬼特有的冷冽:“很可惜,我们今天并不打算去上学了。”
爱丽丝托着腮,笑眼弯弯:“我们可是随时都可以请假不去上学的。”
阿塔利亚的笑容僵在脸上,苍白的脸上皱成小苦瓜,转头看向卡莱尔,气呼呼地说道:
“我觉得他们没把学习当作人生大事,瞧瞧这不积极的样子!”
多多在沙发上蹦跶着,蓬松的尾巴扫过茶几:“一直都高中多没意思,让他们上学考大学去!”
爱德华摆了摆手,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不好意思,我们上过大学的。”
阿塔利亚眨巴着湛蓝的眼眸,尾音拖得老长:“连吸血鬼都这么爱学习,啧~”
话音刚落,他似乎想起什么忽然转头看向乔治与弗雷德:“话说我们是不是要开学了?”
德拉科嗤笑一声,魔杖在指尖转了个花:“原来你还记得自己是学生?”
阿塔利亚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学校是我家,保护环境…呸,说错了,我爱学校~~”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一声清越的凤凰鸣叫,众人齐刷刷望去——福克斯正踏着雨幕飞来,尾羽上的火焰在雨中依然灼灼生辉。
阿塔利亚挑了挑眉,语气带着惯常的调侃:“哎?福克斯,你咋来了?”
福克斯轻盈地落在茶几上,金红色的羽翼收拢,宝石般的眼眸里满是假期未见后的关爱,然而这份关爱仅持续了三秒。
阿塔利亚突然来一句:“哎等等!福克斯,你羽毛咋这么埋汰呢?跟被坩埚灰糊过似的?”
福克斯当场炸毛,羽翼猛地张开,火焰般的尾羽“唰”地竖起,爪间信封“啪”地砸在茶几上,转身便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雨幕中。
多多望着福克斯的背影,黑色眼眸里盛满惊叹:“哇哦~不愧是带大潇洒哥的‘亲爸’,简直一毛一样!”
阿塔利亚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阿塔利亚一把抓起信件,扫了两眼,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扭头冲德拉科嚷嚷:
“亲~你最尊敬的斯教要来了哦!!要带我们回去了。”
德拉科僵在原地,跟被石化咒击中似的,连魔杖都忘了转。
塞德里克一脸懵圈:“教授?”
突然像被雷劈了一样跳起来:“该不会是斯内普教授吧?!!”
乔治和弗雷德本来在跟爱丽丝玩得起劲,听见“斯内普教授”五个字,唰地回头,弗雷德嗓子都劈了:“啥?!”
乔治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应该不会是我们想得那样对吗?”
阿塔利亚咧开嘴,露出一排白牙,笑得像恶作剧成功的皮皮鬼:“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人见人爱、花见花谢的斯内普教授,明天早上莅临寒舍”
弗雷德转头看向乔治,脸皱成苦瓜,声音带着哭腔:“我们现在跑还来得及吧?”边说边往门口挪,脚尖都快蹭到门槛了。
乔治猛点头,跟捣蒜似的:“我觉得没问题!”
多多幽幽地飘来一句,尾音拖得老长,还故意模仿斯内普的腔调:“well~我想韦斯莱先生如果脑子没有被芨芨草塞满的话,就会记得你们还得继续在霍格沃兹上学吧~”
最后那个“吧”字转得跟蛇信子似的,听得乔治和弗雷德浑身起鸡皮疙瘩,泪眼汪汪像被别人说‘你们的恶作剧好无聊’一样。
他们对视着哀嚎:“哦~乔治!!”
“哦~弗雷德!!”
然后齐声悲壮宣言:“我们下辈子还是兄弟!下下辈子也还要当双胞胎!!”
爱德华歪着头,一脸“你们在演啥”的表情:“你们那个教授是吃人的大魔头?怎么跟天塌了似的?”
乔治和弗雷德瞬间化身“斯内普吐槽机”,一人一句报菜名似的数落:
“毒舌!扣分狂魔!坩埚噩梦!”
“上课提问答不上来直接扣十分!魔药课走神就罚你熬一晚上鼻涕虫汤,熬完还得喝一口!”
“上次弗雷德头发被坩埚炸焦了,他非说是故意捣乱,罚扫整个地窖,扫帚都被我们磨出火星子了!还有...”
爱丽丝在旁边听得直乐,捂着肚子笑倒在沙发上:“你们说得斯内普教授简直比沃尔图里还可怕!!”
德拉科终于听不下去了,鼻孔朝天哼道:
“你们是忘了还有两个斯莱特林在呢?两只没脑子的狮子!!!斯内普教授可是魔法界最年轻的魔药大师!!”
说到最后还故意酸溜溜地加了一句,引得塞德里克和乔治弗雷德面面相觑——这三位都是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少…多的,对斯莱特林的狂热表示严重不理解。
卡莱尔端着埃斯梅刚学的南瓜饼从厨房探出头,温和地笑道:“孩子们,既然人家是最年轻的魔药大师,难免会有些严厉…”
话没说完就被乔治的哀嚎打断:“您别说了!他严厉起来能让人把《魔药大全》倒背如流,顺带把坩埚擦得能照镜子!”
弗雷德补充道:“而且还经常拿我和乔治当苦力,呜呜呜~”
室内众人面面相觑,突然爆发出一阵爆笑。
埃美特挑了挑眉:“我想我会很期待他的到来的,应该会很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