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格教授的声音清亮沉稳地在霍格沃茨的变形课教室里回荡着:
“很好,今天我们要练习动物变形高脚杯——看好了,沸啦唯杜!”
随着咒语落下,讲台上铜架上的鸟骤然缩成一团银光,重新落在架子时已化作一只雕花水晶杯,杯壁还残留着羽毛纹理般的折射光泽。
台下学生的惊叹声像被施了“清泉如水”淹没了石板地面。
“现在,轮到你们了。”麦格教授的目光扫过课桌,最终停在罗恩·韦斯莱面前,“韦斯莱同学,一、二、三——开始!”
他攥紧那根缠着三层胶布的旧魔杖,指尖因用力而发白。
他的“变形对象”是他多年的床伴——彼得·佩鲁姆,此刻正不安地甩着尾巴。
咒语出口时带着颤音:“沸、沸啦唯杜!”
银光闪过,老鼠消失了。
但出现在桌上的不是高脚杯,而是一只浑身覆盖灰褐色卷毛、拖着老鼠尾巴的“毛茸高脚杯”。
杯口歪歪扭扭,杯柱像被啃过似的凹凸不平,尾巴还在无意识地拍打桌面。
“噗嗤——”西莫笑声率先炸开,随即整个教室都被憋不住的哄笑淹没。
阿塔利亚撑着下巴坐在后排,湛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玩味,内心暗忖:
“啧,小矮星彼得这生命力……被韦斯莱家练了这么多年的变形术,居然还能活蹦乱跳,比伏地魔还抗造。”
麦格教授的眉头拧成了格兰芬多院徽的狮子纹路:
“韦斯莱同学,你的魔杖该换了——这根显然无法精准引导变形魔力。”
她话音刚落,赫敏的手臂已像标枪般笔直举起:“教授,关于密室的传闻是真的吗?”
教室里的笑声骤然凝固,所有目光齐刷刷投向讲台。
麦格教授的长袍在踱步时扫过地面,带起一阵严肃的风:
“斯莱特林认为魔法应当‘血统纯正’,因理念分歧离开了霍格沃茨。”
“离开前,他在城堡深处建造了密室,并以咒语封印——只有他的继承人能开启,释放里面的‘恐怖之物’,清除‘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最后一个词落地时,连窗外的风都停了。
阿塔利亚转动着魔杖尾端,眼角余光瞥见罗恩正回头看向他身后的人。
德拉科·马尔福正倚着椅背,灰蓝色的眼睛里盛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阿塔利亚撑着脸颊看着他们两个人,挑了挑眉,指尖在桌面上敲出轻快的节奏。
罗恩泪汪汪地说着:是不是你!!
德拉科:哦~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那些人怎么阔以靠近你!!
罗恩攥紧手指,哭着喊:你...你怎么阔以这个亚子!!
德拉科双手插兜,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女人,你是第一个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人!!给你个机会...
罗恩握紧袍子,撇过脸:我是不会接受的!!
德拉科骨节分明的手指带着皮革手套,猛地捏住罗恩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直视自己:我还从来没有被拒绝过,你已经成功引起我的注意了。
阿塔利亚想到这里“噗呲”笑了出来,德拉科和罗恩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突然笑得这么...猥琐?”德拉科双手抱臂着。
阿塔利亚抿了抿嘴唇,忍着笑死:“没有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
德拉科不明所以着。
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石墙上,绿色火焰在壁龛中静静燃烧,映得周围银蛇装饰泛着冷光。
阿塔利亚陷在天鹅绒沙发里,修长手指无意识地摸着趴在膝头的多多。
对面沙发上,德拉科·马尔福跷着腿,指尖转着一支银质羽毛笔,铂金头发在火光下闪着光泽。
布雷斯·扎比尼斜倚在扶手椅上,手指轻叩膝盖,语气带着惯有的漫不经心:
“德拉科,你们魁地奇队准备得怎么样了?下周六就要和格兰芬多对决了。”他挑了挑眉。
德拉科停下转笔的动作,下巴微抬,声音里满是理所当然的傲慢:“当然是万无一失。”
他顿了顿,刻意压低声音却让休息室里所有人都能听见。
“我让爸爸给球队捐了十把全新的光轮两千零一号,比波特那把破扫帚快上不止一个档次。”
他瞥了眼墙上的挂毯,仿佛已经看到格兰芬多队员被甩在身后的狼狈模样。
潘西·帕金森立刻从沙发另一侧凑过来,齐肩短发随着动作晃动,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崇拜:
“德拉科从小就骑扫帚飞过马尔福庄园,肯定能把波特的鼻子气歪!”
她试图碰德拉科的手臂,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避开。
布雷斯嗤笑一声,交叠的双腿换了个姿势:
“光轮两千零一号,马尔福先生真是慷慨。不过——”他拖长语调。
“别到时候让哈利·波特从你眼皮底下抢走金色飞贼。”
德拉科脸色微沉,攥紧了羽毛笔:
“闭嘴,扎比尼。这次我会让波特知道,魁地奇可不是他可以玩的。”
西奥多·诺特始终低头看着一本封面磨损的魔药书,手指夹着书签,仿佛休息室的喧嚣与他无关。
阿塔利亚全程没有参与对话,他低下头,指尖挠了挠多多的下巴:
“魁地奇比赛那天人最多,到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比赛上……或许我们可以那个时候动手?”
多多动了动它毛茸茸的耳朵:“是个好主意呢,宿主。”它毛茸茸的耳朵轻轻扫过阿塔利亚的手腕。
“热闹的场合确实很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