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把周围的学生挤得连连后退,嘴里的抱怨很快变成了不敢作声的畏缩——毕竟没人想惹上马尔福的两个“打手”。
阿塔利亚和德拉科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德拉科扬起下巴,铂金头发在烛光下闪着冷光,他故意放慢脚步,享受着周围学生或敬畏或厌恶的目光,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笑。
阿塔利亚则双手插在校袍口袋里,对此没有说话,内心说道:
“靠着马尔福少爷也是体会了一次大明星的感觉了。”
多多坐在他肩膀上,嗑着瓜子:“确实,直接vip席位了。”
德拉科满意地走上前,毫不客气地推开一个试图占据前排的斯莱特林学生,冷哼一声:“没长眼吗?”
那学生吓得立刻让开,德拉科这才优雅地站定,转头对阿塔利亚抬了抬下巴:“视野不错。”
阿塔利亚没站直,而是将重心压在左腿上,右腿向后伸直,脚跟点地,指尖轻点着台面边缘,目光落在决斗台中央,忽然低声笑了:
“等会儿就看那‘孔雀蓝丝绸斗篷怪’的‘精彩’表现了。”
洛哈特踩着擦得锃亮的尖头皮鞋,像只花孔雀似的从决斗台尽头扭到中央,丝绸衬衫在烛光下闪得人眼晕。
他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个圈,声音比魔咒课上的“荧光闪烁”还要刺眼:
“亲爱的小巫师们,快到我这里来!”
“让我看看——哦,后排的同学,你们确定要躲在柱子后面吗?这么英俊的教授站在这里,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台下靠墙壁的学生们像被无形的线牵引,慢吞吞地挪向台前。
有人是被他的“魅力”吸引,更多人可能是想看这场闹剧能离谱到什么程度。
洛哈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夸张地按在胸口,摆出经典的“英雄救美” pose:
“因为最近这几周所发生的可怕事件,邓布利多教授特许我成立‘决斗俱乐部’!”
台下的人专注着看着他。
他得意地眨眨眼,仿佛“邓布利多委托”是比梅林勋章还荣耀的事:
“让我训练大家,等有需要的时候,各位就能保护自己,就像我以前做过的无数次自我防御。”
“他刚才说什么屁话?”阿塔利亚突然嗤笑一声,左手还插在袍子的口袋里,右手屈起指节掏了掏耳朵,像是听到了巨怪打饱嗝似的嫌弃。
“教我们防御?我看他连自己的假发片都防御不住,别是想教我们怎么精准跳进蛇怪的胃里——毕竟那里比较暖和,适合他这种‘温室花朵’。”
德拉科抱着胳膊站在他旁边,铂金色头发在灯光下泛着冷光,眉头拧成了疙瘩:
“我没听错的话,他确实是这么说的。很好,原来他不仅自恋、草包,还自带自大的天赋。”
“这世界上有三种命,生命,要命...”阿塔利亚嘴角上扬着,声音压低却带着笑。
“还有洛哈特的‘吓死人不偿命’。”
话音未落,洛哈特果然扯开了身上的披风,像扔垃圾似的朝台下一甩。
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滑稽的弧线,精准落在三个格兰芬多女生怀里。
她们立刻发出刺耳的尖叫,抱着披风又蹦又跳,活像捡到了霍格沃茨特快列车的车票。
洛哈特双手叉腰,胸脯挺得更高了:“现在,让我隆重介绍——我的助手,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的身影从阴影里缓缓走出,黑袍如墨,身姿挺拔如松,连走路都带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
阿塔利亚眼睛一亮,突然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面墨绿色的大旗——旗面绣着银色的蛇纹和“Severus Snape”的烫金大字,旗杆比他还高。
他一把将旗杆塞给旁边目瞪口呆的高尔:“举高点!别像举根胡萝卜似的!”
接着转身拍了拍克拉布和周围的斯莱特林学生,压低声音却带着煽动性:
“都给我精神点!等会儿跟着我喊,谁声音要是小...”
阿塔利亚笑得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好看却危险,像是隐藏着致命的毒:“你们不会想知道后果的对吧??”
他们连忙点了点头,生怕下一秒没答应就会知道那‘后果’是什么。
当斯内普站定在洛哈特身边时,阿塔利亚深吸一口气,突然振臂高呼:“我为斯内普举大旗——看谁敢与他为敌!”
高尔举着大旗用力挥舞,旗面“啪”地展开,斯莱特林学生们像被点燃的炮仗,齐声吼道:
“我为斯内普教授举大旗——看谁敢与他为敌!”声音震得天花板都掉了层灰。
洛哈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是被人施了“石化咒”。
阿塔利亚却嫌不够,接着喊:“四面八方皆是敌——我是他的学生!”
“四面八方皆是敌——我是他的学生!!!”
“也是他的一面旗!!”最后一句,他更加大声喊道。
“也是他的一面旗!!”
斯内普站在台上,黑袍下的肩膀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眼神像淬了冰的刀子射向阿塔利亚。
但那刀子似乎对于某人没有什么杀伤力。
阿塔利亚迎着他的目光,无辜地眨了眨眼,嘴角却偷偷咧到了耳根。
洛哈特终于回过神,清了清嗓子试图抢回风头:“咳咳!斯内普教授的……呃,人气很高嘛!”
“洛哈特!洛哈特最帅!”对面的女生们突然爆发尖叫,试图用声浪压过斯莱特林。
阿塔利亚立刻转头,对着身后的人比了个“上”的手势,然后深吸一口气,掏出魔杖对着自己喉咙:“声音洪亮!”
“乱花渐欲迷人眼——今天斯内普最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