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融化的蜂蜜,缓缓淌过客厅的落地窗,在米白色的沙发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阿塔利亚陷在柔软的靠垫里,修长的手指捏着温热的牛奶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穿着宽松的灰色居家服,领口微敞,露出一小片白皙的锁骨,银白色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添了几分少年气。
“哎呀~天气真好呢。”他故意拖长语调,眼角的余光却飞快扫过趴在他旁边的多多。
多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蓬松的尾巴在地毯上扫出轻微的声响,黑黑的眼睛却黏在通往二楼的楼梯口,像是在确认某个“重大事件”的后续。
“对呀,真不错呢~”它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藏不住一丝狡黠。
阿塔利亚用勺子轻轻搅动杯中的牛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啧啧啧,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呀。”
多多立刻“汪”了一声,爪子在沙发上拍了拍,表示强烈赞同——昨晚那瓶“减龄剂”的效果,显然超出了预期。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木质台阶被踩响的轻响。阿塔利亚和多多瞬间交换了一个眼神,像两只偷吃到糖的小兽,齐齐转头看向楼梯口。
然而,出现的只有格林德沃——他穿着深红色的丝绸睡袍。
银白色的长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脸颊旁,年轻的面容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柔和,却依旧难掩眼底的锐利。
“哇哦,我老爸好帅呀~”阿塔利亚眼睛亮亮地看着格林德沃的脸。
多多星星眼地看着说:“赞同,哇咔咔~系统出版药剂,效果真不错呢。”
“给你点个赞~( ̄▽ ̄)~”
“早上好呀,老爸。”阿塔利亚举起牛奶杯晃了晃,嘴角弯起一个标准的“无辜”笑容。
格林德沃走过来,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来:“早上好,利亚。”
他顺势在阿塔利亚身边坐下,修长的手指交叉放在膝盖上,目光却若有若无地落在阿塔利亚泛红的耳根上,嘴里溢出一声笑声。
阿塔利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连忙低头猛喝了一大口牛奶,结果被呛得咳嗽起来。
“怎么了吗?老爸。”他强装镇定地问道,耳根却红得更厉害了。
格林德沃挑眉一笑,索性翘起二郎腿,左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语气慢悠悠的:“没什么,牛奶挺不错的。”
这轻飘飘的一句话,却让阿塔利亚的眼睛飘忽不定到处乱看。
他想起昨晚格林德沃喝下牛奶时那抹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角忍不住抿成一条直线:“是挺不错的,不是吗?牛奶特别香。”
“确实。”格林德沃的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却变得格外温和,“那封信是你寄给我的吧,利亚。”
“啪嗒”一声,阿塔利亚手里的勺子掉进了杯子里。
他手指微僵,脸上的淡定差点绷不住——那封模仿以邓布利多爱人口吻告知格林德沃的信,他还以为藏得天衣无缝呢!
可看着格林德沃眼底的笑意,他突然又放松下来,索性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什么信呀?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格林德沃被他这副“死不认账”的模样逗笑了,他倾身向前,伸手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子:
“谢谢你,利亚。虽然当时我看到确实很生气,但这也让我和阿尔和好了,不过不可以有下次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温柔,“还有,我和阿尔一直都爱着你,孩子。”
阿塔利亚的心猛地一暖,鼻尖有点发酸。
他故作淡定地“嗯”了一声,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双脚却在沙发下欢快地晃荡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邓布利多带着笑意的声音:“你们在聊什么?看起来很愉快呢。”
格林德沃无奈地摇了摇头心想:“还是孩子呢。”
起身时又回头揉了揉阿塔利亚的头发:“快去换衣服吧,等会带你出去玩,小调皮鬼。”
阿塔利亚用力点头,看着他快步上楼的背影,偷偷和多多击了个掌——看来,这个“撮合计划”,圆满成功!
然后上楼换衣服。
【未曾谋面的格林德沃先生:
你好,我很早就听闻过你的名声了,毕竟是鼎鼎有名的‘最危险的黑巫师之一’不是吗?看到这里你可能会好奇我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为什么会给你寄信。
不过,不必猜测为什么寄信给你。
你只需知道——我是那个能让阿不思在晚餐时主动为我多添一碗南瓜汤,在花房里一起为一盆蔫掉的曼德拉草皱眉,在雪夜里把围巾分一半给我的人。
有些位置,不是靠年轻时的野心和咒语就能占据的。
格林德沃先生,你确实曾经占据着他回忆里的一大部分,但是现在是属于我的了。
阿不思之前有次重感冒时,是我守在他床边,用温水给他擦手心,这么些年都是我陪伴在他身边。
有些爱,不需要咒语,而是需要温度。有些东西已经不是属于你得了,你要知道的,格林德沃先生。
他不爱你了,他现在爱的是我,我是来提醒你,不要再浪费时间希望着邓布利多回望着你了。
最后提醒一句:纽蒙迦德的风很大,记得多穿件毛衣。
毕竟,你若冻病了,我们到时候举办婚礼,你就没办法过来参加了,不是吗?
阿不思最爱的哈维斯·阿奇利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