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公子,属下盘问了巡逻的暗卫,有人确实看见明姑娘掉入水中时,金繁伸了手。”
“但却没看见掉入水中之前,具体是什么情况。”
“可还需要属下——”“咚咚咚——”
敲门声打断了金复的话,宫尚角看向窗户上的清影,微不可查地皱起眉,“进来。”
“宫二先生”,上官浅福身行礼。
“何事?”
上官浅从袖中拿出玉佩,双手捧着送到他眼前,“四年前公子救了我,落下了这块玉佩。”
“这些年我一直珍藏着,当个念想,可到底是角公子的物件,还是物归原主的好。”
宫尚角接过后,用指腹摩挲上面的花纹,从容地看向上官浅,“听起来…你好像不是很情愿。”
“怎么会”,上官浅的眼里全是爱慕和喜悦,“以后成婚,和角公子就是一家人,也不需要睹物思人了。”
“时候不早,回去休息吧。”
“那我不打扰您了,您也早些休息。”
角宫这边静谧无声,徵宫入夜后,就不太平了。
宫远徵把惑绮的房间安排在他隔壁,又找了好几个侍女照顾她的起居饮食,让她有些拘束。
晚饭两人是一起吃的,菜都是惑绮爱的那些。
他不停地夹菜,目光灼热,似乎惑绮吃完饭,他就要把她吃了一样。
晚饭后还拉着她去散步,毫不刻意地把人带到了秋千旁。
见惑绮欢快地坐上去,宫远徵就知道,做了那么多,总有能入她心坎的。
坐着秋千聊了会儿,惑绮就困乏地想回房休息。
等入了后半夜,她从床上爬起来,悄悄推开了宫远徵房间的门。
谨慎地查看了一眼,确定他熟睡后,惑绮在房间里翻找起来。
从放着瓶瓶罐罐的架子,再到书案,都没找到画。
真想要去翻衣柜时——
“你是在找这个吗?”
阴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画被架在了惑绮脖子上,像刀一样。
惑绮握着画轴转身,隐隐用力想要抢过,“我说不是,你信吗?”
“你说你是无锋,我都可能更相信一点。”
反讽得很到位,猜的也很正确。
惑绮扎稳底盘,双手用力,和他拉扯起来,“你说是就是吧。”
宫远徵坏笑着松开手,往前逼近,将差点后摔的惑绮单手抱住,又抢回了画。
惑绮一掌拍去,感知到掌风后,宫远徵侧身躲过,又一脚踢来,宫远徵再次躲过。
房间里噼里啪啦地响着,不是茶壶碎了,就是木桌木架子倒了。
徵宫巡逻的暗卫听见后,还以为有刺客,举着刀冲了进去,还没看清就听到宫远徵低声呵斥。
“出去。”
暗卫好奇到不行,又不得不离开,还帮他把门关好了。
“呜呜呜……”
“你把我手弄疼了!”
“你一点也不怜香惜玉,小卓都会让着我的!”
听见哭声后,宫远徵匆匆放开钳制她的手,哽咽的腔调让他心慌起来,“我…阿绮,我不是故意的。”
“我下次一定让着你。”
宫远徵手足无措地给惑绮擦着眼泪,手指都在发抖,“我把画还你,你别哭了。”
“给我”,惑绮把手一伸。
惑绮的情绪收敛是如此快,宫远徵也知道是被她给骗了,但还是将画还回去。
见她宝贝似的擦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月光的余晖给她镀上一层纱,睫毛还浮着泪花,宫远徵抬手将她的脑袋转向自己。
在她清澈困惑的目光里,亲上她的脸颊,“我迟早会比这幅画懂你的,别总想着他,多看看我。”
惑绮愣了片刻,有些害羞的挪开视线,红着脸小跑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