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们一个交代!”
“对!我们可是亲眼看着那只蝶妖进了卓府!卓统领你不能包庇杀了人的妖怪!”
宫远徵已经习惯在梦刚开始的时候,四处打量,摸自己的骨来确定时间线。
现在的卓翼宸,21岁了。
宫远徵今年虚岁才16。
卓翼轩从院内跑出来,小声附在他耳边说:“小宸,快带阿绮走,我和爹来处理。”
“什么…意思?”
“阿绮她不会杀人的,是崇武营要抓她做药引子,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阿绮…是妖?
宫远徵有些懵地朝院子里跑去,地上一路都是蓝色血花,血渍浸染的地方,居然漂出了丝带般的荧光。
推开木门,湛蓝幽深的蝴蝶翅膀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小跑到床前,阿绮已经昏迷,小脸煞白憔悴,宫远徵下意识就想把脉救她,有人喊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
他醒了,原来他睡了一整天。
也不知道,下次梦里又会是什么情景,阿绮能不能平安……
“恭喜浅浅姐成功进阶!”
四个酒坛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庆祝上官浅成为魅阶刺客。
月光照下来,落在桌面,聊着聊着,一股惆怅的情绪蔓延开。
“这情景和我小时候,过中秋的时候很像,一家人坐一起,吃饭聊天。”
“南衣姐,你可以把我们当成家人啊,你和浅浅姐就是我认定的家人。”
寒鸦柒调侃着问:“那我呢?我就不是了?”
“你怎么能不是呢?我们可少不了你长兄如父一样的絮絮叨叨。”
上官浅的玩笑话将郁闷冲走了,大家将酒菜吃完,收拾了碗筷,就去休息。
惑绮拉着上官浅去了郑南衣房里,她果然没睡。
“你们怎么来了?”
“来看我嫂嫂,让我找找看在哪里……”
惑绮假装找东西地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扑到郑南衣身上,“抓到了,在这!”
“好了,你又说胡话”,郑南衣羞涩地作势要捂惑绮的嘴。
“是谁当初总拒绝当我嫂嫂的,怎么过去两年,就变了心意?”
上官浅拨撩灯芯,屋里更明亮了些,语调懒散地说着:“你啊,就知道打趣南衣,怎么不去让寒鸦柒主动一些?”
“天地良心,我说了的呀!”
郑南衣眼含期待,“那他什么反应?”
惑绮学着寒鸦柒双手抱胸,语气深沉,还轻摇脑袋,“你一小孩不懂。”
顿时笑声一片。
“我怎么不懂了,他自己表现那么明显,哼~”
“是啊”,上官浅双手搭上郑南衣的肩,“我当时出任受伤,他可不会问疼不疼的。”
寒鸦柒那时候,满脑子都是找到惑绮,根本没心思想别的。
对上官浅也只是尽寒鸦的责任,带她往上爬,情感仅仅停留在欣赏。
“不过…他考虑的可能比较长远吧,在无锋,朝不保夕,身不由己…”
说到这,惑绮就升起不满,“也不知道宫门吃什么干的,眼睁睁看着无锋壮大。”
上官浅也只是勉强地勾勾唇,应和一句。
三人又聊了一会儿,喝了酒也困,便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