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辣辣的感觉在脸上蔓延，被打得地方隐约可以看见五指印，可见力道之大。
渎灵也是懵的，她被陌离给吓着了，反应过激才没控制住手。
趁他还没发作，渎灵赶紧把手盖了回去，生疏地给他揉脸，“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
“而且…本来就是你不对，不论是谁睡醒后遇到这事都会被吓到……”
陌离是要发飙的，但手摸上脸的时候，刺痛被缓解，渎灵又愧疚担忧地看过来，倒也不是不能翻篇。
“本尊脸疼得很，你帮本尊上药，就饶了你这一回。”
“好嘞。”语气有些像狗腿子。
渎灵爬下床，哒哒哒地跑去翻箱倒柜。
原本整齐摆放的物件全部被翻乱，陌离都有些等腻了，她才拿着个药瓶过来，“我对这不太熟，黑灯瞎火也看不见，让尊上久等了。”
“低点头。”
渎灵用指尖沾上药膏，顺手就擒住陌离的下巴，给他涂上。
来来回回抹了厚厚一层，生怕瑱宇第二天看见他亲爱的尊上被打了，要来教育她。
擦完药，渎灵催着他赶紧睡，就怕他贪心不足又或者杀心不死。
见他被子没盖好，渎灵的姐姐属性爆发，把被子往上扯得盖到胸口为止。
“你在干什么？”
“怕你着凉。”
“本尊不会生病。”
“养成习惯了，小时候我就会给茯苓盖被子，哄她睡觉。”
“怎么哄？”
“唱歌聊天，或者别的什么。”
“为何重昭和茯苓不会如此？”
“别！他们的故事，茯苓会和我讲，但我不想听重昭视角，你只当陌离就好！”
渎灵捂住耳朵，闭上眼睛，以此来表达抗拒。
“本尊要听你唱歌。”
“我就唱两句，唱完赶紧睡。”
调子悠扬缓慢，催眠的睡前曲，多年习惯使渎灵声音越唱越困，声音也越小，到了后面就是哼歌。
陌离侧过身子看向已经浅眠的渎灵，试探着牵住她的手，缓缓十指相扣后才闭上眼睛。
第二日醒来，渎灵感受到身侧有人，自己还抓着一只手的时候，狠狠抖了一下，瞬间清醒。
见是陌离，昨日的记忆就涌上来。
什么时候牵的手？她主动的？不应该啊……
渎灵想悄悄抽出来，却骤然被攥住，紧接着和那双冰蓝色眼睛对视上。
“我说我不是要逃跑你信吗？”
“夫人随意，反正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渎灵假笑着把手撤回，“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不少事，先起床了，你接着睡。”
陌离看着她蝴蝶一样飞出寝殿，黑色衣衫翩翩飘摇，生动极了。
近期冷泉宫最大的事，就是婚礼，渎灵能忙的也只有这个。
虽然没多少感情，但婚礼这么值得期待的事，渎灵还是愿意好好准备的。
回寝殿洗漱梳妆后，刚出门就遇上了晚出早归的惑绮，打着哈欠往臣夜的寝殿去。
“我猜你不是因为对不起我才睡不着的吧？干什么事去了？”
“偷鸡摸狗。”
“正经点，是不是去皓月殿了？”
惑绮懒洋洋地点头，顺势趴在渎灵肩膀上，“我不放心他们，想去看看。”
“茯苓怎么样？”
“挺好的，就是担心你和重昭。”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维持现状就够了，那你和臣夜呢？”
“说来话长……”